林心兰晚上的时候来探望林七七,坐了约一刻钟,临走的时候,略显得腼腆的握了一下林七七的手,林七七觉得很是奇怪,一个纸条便这样落到了林七七的手中。待林心兰离开后,林七七打开了纸条,上面只写着一个字:蛇。在看背面,画着的是一个坑,里面有好多的蛇。
林七七蕙质兰心,此刻却有些不解,蛇?是什么意思?莫非是甄玉栀要用蛇来害我?林七七想到这里,就头皮有些发麻。
而背面的画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把我推入蛇坑里不成?
林七七立刻有了计较。
而另一边商浊雨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虽然他甚至可以不动生色的就为了林七七除掉甄玉栀,但是这毕竟是林七七的自己的事情,最好由她自己亲手解决,而他则在暗地里守护她,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出手帮她,让她避免于危险就好了。这是商浊雨的底线,他绝对不会让林七七陷入危险死地之中。
给林晋请了安,叫了声爹爹,就让林晋欣慰不已。一家人用着晚餐林七七并不介意自己继续膈应甄玉栀,以看甄玉栀各种奇怪的反映为乐,反正甄玉栀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自己的,
而甄玉栀一想到过那么一时半刻,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林七七就不会再出现自己面前了,便不在生气,反而大度的从容的笑着。
而甄玉栀的计划可以说是简单粗暴,直接在林七七的必经之路挖了个坑,里面放着上百条的毒蛇。
却不想林七七回去的路上是林七七邀请林钰拓一起走的。这也算是林七七
林钰拓对这个一来就压得自己妹妹一头的林七七还是有一定好感的,毕竟林钰拓可以说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林钰拓觉得人生在世唯有美酒与美人不可辜负,他从小就被家中的父亲给予厚望,他努力过,但是天资并不算好的他,即便是成功了也会被人说这是林晋的儿子,他的成功是自然而然的。
但是没有人说得出他的名字来,没有人看得到他的努力,有的只是,林家的长子,林晋将军的儿子,这样的他找不到自己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他开始流连花丛,开始与不同的美人真真假假的在一起,只是为了那一瞬间,那些不同的美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诉说自己恋慕着他,林钰拓,而不是其他什么,林家的长子,林晋将军的儿子,只有这个时刻,他才是他自己。
他对母亲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关心,也正如她母亲只是把他当作了一样维固自己地位的工具一般,她的母亲要的只是活着,没死的,林家长子仅此而已。林钰拓走在林七七的身侧,对于林钰拓林七七也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为了活下去,所以林钰拓,抱歉了。林七七这样想着:“这还是我入府后,第一次和哥哥说话呢。”林钰拓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天边的弦月:“是啊,住在府中还习惯吗?如若不习惯,就和我娘亲说罢,该添置什么就添置什么,这里就是你的家。”
林钰拓的话还未说完,后面就来了一个仆人,狠狠的推了林七七一下,林七七向前踉跄一步,知道不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但是下一秒林钰拓就拉住了林七七,林钰拓自己却没站稳,两个人一起掉进了前面虚盖着一层土的深坑之中。里面什么都没有。而在暗处一直观察的甄玉栀的眼线,急忙跑了回去告诉甄玉栀,甄玉栀听了惊恐万分,她千算万算没想的却是自己的儿子与那林七七一起掉进了坑里,早知道,会这样,自己就应该换一种计策才是。
而倒在深坑中的林七七也有些后悔,她原本是想拉着林钰拓做自己的替死鬼的,却想不到,林钰拓居然会伸出手拉自己。甚至为此和自己一起掉进了坑里。虽然坑里没有蛇,但是林七七还是受了点轻伤,脚踝有些痛,林七七与林钰拓在坑里呼唤着将军府的侍卫,可是巡逻的侍卫早就被甄玉栀掉走,哪里还听得到。
甄玉栀死死的抓住自己的眼线丫鬟蜻蜓的手:“你可曾看到他们死了?”是了,那样高的坑,里面还有上百条毒蛇,想必真的是必死无疑了。听到丫鬟蜻蜓说:“她太着急没有看清就跑了回来。”甄玉栀直觉得有些绝望。但是甄玉栀告诫自己,要沉着,要冷静,不可以慌。
尽管如此告诫着自己,但是甄玉栀声音还是有些慌乱她道,:“蜻蜓叫上巡逻侍卫我们一同去那坑那边看看。”
而如烟流萤她们几个按照小姐先前的吩咐分别行动,早就将推林七七的仆人抓了起来,等甄玉栀到了坑边的时候,这事不大不小,却早就已经惊动了林晋。
嫡女与长子在自己家中行走,居然会掉进坑里,这简直是闻所未闻。
将林七七与林钰拓从坑底救了出来后,就地三堂会审起来,林晋不怒自威的双眸在奴婢举着的灯笼下,显得威严无比:“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林府里挖坑做陷阱,要害我的一双儿女!”
林七七被流萤扶着,脚踝此刻钻心的疼了起来。林晋看着林七七的面色苍白关切道:“可是受了伤?”林晋安抚着林七七:“七七,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先去休息吧。”林七七知道,自己仅仅是受了轻伤,虽然是林晋说是要害我的一双儿女,但是也仅仅是这么一说而已。要想真的处罚凶手:“父亲,我的伤暂且不提,是有人在这里挖了坑,又特意跑来推我掉进陷阱的。”林晋微微思索,目光打量着周着众人,甄玉栀此时有些大喜大悲的感觉,大喜的是自己的儿子并没有被这个林七七连累一同死去,而大悲的是,没害成林七七,反倒要赔。
至于赔什么?甄玉栀咬牙,自然是弃车保帅:“想不到,我的儿子与七七同时遇害,老爷还请您做主,惩戒凶手。”甄玉栀心中又想凶手是谁,连影子又没看到,所谓的弃车保帅也不过是,一个说辞而已,不免又有些得意起来。
可是下一秒,甄玉栀就得意不起来了,因为流萤与如烟推着自己的车,自己多年的得力奴才出了来:“就是他,鬼鬼祟祟的。流萤被主母叫去吩咐一些事情,只有小姐和少爷一同回去,结果流萤回去的时候发现有人鬼鬼祟祟的藏在假山后面。”
甄玉栀先发制人:“你?六子!你不是我的贴身仆人么,说你怎么会在假山后面鬼鬼祟祟?”
林晋目光略有思索的看着甄玉栀,想来甄玉栀是主谋无益了,此时的发话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与此事无关,如若是普通的事情,按照老夫老妻的脸面一场,林晋也就会顺坡下驴就此作罢,但是林晋只要一想到,有人居然会要去伤害自己与叶静殊的女儿,林晋就觉得这是绝对无法原谅的事情。
林晋目光冷冽看着甄玉栀:“闭嘴!”甄玉栀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她知道最好不要在这个时候忤逆老爷,否则后果,真的不是她能承受的。
林晋吩咐左右说:“拿炭炉来。”不过片刻,炭炉便被拿了上来林晋拿起烧得火红的炭炉上的烙铁:“你说,是何人吩咐你,推小姐少爷进坑里的?”
林晋看了一眼深坑更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然后又看向六子:“坑里面可曾装过什么?刀子?蟒蛇?毒虫?”林晋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六子知道,自己说不说都是一死,倒不如说出来免得受活罪。他看了一眼灯光下脸色苍白的甄玉栀:“是……是主子。”
林晋将烙铁轻微的晃悠在六子的眼前:“主子?你说的那个主子?”六子只觉得眼睛要被这烙铁晃得眼花忙说道:“是当家主母。”
林晋继续问,烧红的烙铁依旧没有离开六子的眼前,六子只觉得自己的汗都要下来,而甄玉栀在暗地里暗骂,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连刑都没用就招了,亏自己一直拿他当心腹!六子还是有些脑筋的,如果此时说了坑里原装着毒蛇,那可不就是简单的事情了,而是谋杀,他立刻说道:“没……没有,就是挖个坑,主母想要种一些白海棠树,所以挖了坑。”
林晋的烙铁一下子就烙在六子的左眼上:“你当我林晋是傻子?种树要种到道路中央?”六子惨叫一声昏死过去。林晋吩咐道:“来人把他给我关进柴房里去!招了的话,就打六十板子哄出去!至于你!”林晋的包含盛怒的眸子注视着甄玉栀,甄玉栀嘴唇抖动着,想要解释什么,但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林晋说道:“杖三十。禁闭半年。”甄玉栀这下彻底没有了当家主母的派头,她颤颤巍巍的说道:“林晋,你我多年夫妻情分,你就这样对我吗?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为这个家……”林晋叹口气:“我就是为了你我二人多年夫妻情分,才只责罚了你,否则胆敢伤害我与叶静殊的女儿的人,都不应该存活在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