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变态，除了变态，还会有其他的什么原因吗？”董妈妈的心里对那个凶手的印象就只有变态两个字。

“你要说她变态，那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她这种方法可能是太过于残忍。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一个人不管做什么事，那都是有原因的，不管是下意识还是无意识都会有原因，变态会有变态的原因。她竟然第一次放过了她，没有杀她，就说明那个人，还是有善心的，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狠毒。第二次，她本来是想杀她，但是后来肯定觉得杀她，太便宜她了，一个人死是没有什么痛苦的。何死比起来，最痛苦的是活着，活着受折磨，生不如死，这才是她想要的结果。所以你应该想想，你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别人会去这么报复她，这种恨意可不是什么小事就能做到的。当然也要看，个人的忍耐力，有时候是那种喷发型，当场的仇当场报，而有些的事，忍着，就是不管别人怎么对她，都忍住，她不想多生是非。但是这种忍耐的人，如果忍的太多，就会产生另外一种现象，就是她到一定的，激发点的时候，只要你女儿再多做一点东西，她这忍不住爆发出来，把以前的新仇旧恨全部都堆积到一起，你觉得你女儿承受的住吗？”赵晓说的很是生动，一点都不那么干燥，是个当语文老师的好材料，也许是经常分析案情，或者发表感慨，已经习惯了吧！

赵晓的话，让他们再次沉默，董妈妈很想反驳，她女儿能做什么事情能让别人那样做，但是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就算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说赵晓说得很有道理。

“你继续说吧，我有个地方挺好奇的，既然恨一个人的话，对于女孩子来说，最宝贵的就是脸了啊，为什么不划花她的脸呢？而且警察你知道她女儿做了什么事情吗？听说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女儿手上拿着一把刀，还有番茄酱料包，这是想告诉我们是我女儿做的吗？”李妈妈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既然董妈妈不说，那就只好她开口了。

“这就是凶手的聪明之处了，一般人都会划花她的脸，但是这个凶手可不是一般人。经过上次的绑架，大家对董倪，都有所认识，划花她的脸的话，大家不就不认识她了吗，那别人知道她这些伤痕，知道她的行为以后还怎么能够认出她来，怎么让别人评价她？所以他这张脸是为了让别人方便认出来，议论她而已。至于她做了什么事情，你女儿就做了一件事情，但是抵得过千万件事情。李宁和董倪一个学校一个班级，又玩得那么好，自然而然会跟在她身边做一些事情，凶手之所以没有对付她，可能是她的行为没有董倪那么严重，又或者她没有得罪过凶手。”接下来要说的那一件是最重要的了，他不确定这些家长是否能够承受得住，最好先试探试探，心里有个准备。

“照你这么说，凶手是挺聪明的，伤痕不深，流血也不会死，但是刀上又有痒痒药，让她不得不抓破自己的皮肤，自己毁掉自己的皮肤，从而在身体上，又有一定的痛苦。蚂蚁虽然不会致命，但是让人看上去就很恶心，凶手还真是厉害。你就告诉我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事，你说吧，我承受得住，要是坏事的话我绝对不容忍，就算是我亲生女儿，我也一样，大义灭亲。宁愿把她关在家里不出去，也不让她去祸害别人。”李妈妈听赵晓这么说，心里顿时有了一个底，她也不是不聪明，她也上过大学，学过医，所以知道董倪的身体状况。

赵晓明白了李妈妈的话，转头看向董妈妈，想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毕竟她没有表态，而且她本来就比李妈妈麻烦，所以一定要清楚她是怎么想的。

“你说，她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总不会是杀人吧？”董妈妈不知道自己女儿到底做了什么，在她心里，自己的女儿是那么的善良，又怎么会引起别人来复仇，可是对方说的那么肯定，她也没办法反驳，她就想知道女儿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一般来说，只要不是杀人都不太严重吧！自己女儿再怎么也没到杀人的地步吧，如果真是那样，还真是超乎了她的想象。

“怎么会是杀人呢，要是杀人的话早就被别人发现了，但是你女儿做的事情比杀人还更可怕。身体上的伤害，都比不过心灵上的伤害。有些人宁愿死，也要摆脱你女儿，你女儿真是一个伟大的人呢，在学校蔡依原来是一起的。蔡依死了，现在你女儿就继承了她的衣钵，从老二变成了老大,你们懂不懂？”赵晓看着他们说道。

“老大，老二都出来了，这是黑社会吗？”李妈妈不确定的说道。

“准确的来说，是校园暴力。董倪在学校经常欺负那些弱小的学生，在语言上，心灵上都对他们进行了攻击，所以就无法好好学习，有的是退学，有的是转学，有的是得了什么抑郁症，有的是不在上学，去做一些零零碎碎的工作。反正要是按这样来说的话，你女儿得罪过的人还真不少，他们的后果，你女儿是怎么样都还不了的，没死，只能说是一个奇迹。我只能说那个凶手真的挺有善心的。可能你们认为欺负人不算什么，到处都有被欺负的人。但是你们的女儿到处欺负人，没有受到被欺负的痛苦，可能不知道那种痛苦。身上有伤，不敢告诉老师告诉家长，因为那后果只会，得到千百倍的伤害，而且还有言语的攻击，还得他们服务，当然，你们的女儿唯一，值得称赞的地方，就是没人勒索学生的钱财。其他的我也找不到别的优点了，你们说的你们看到的女儿，和，别人看到的，是同一种人吗？”说起这种校园行为，赵晓就很生气，有时候他真的想骂人，但是对方的家长在这里，他们的孩子又受到了伤害，他真的不想多说什么。

有时候警察不能做到的事，那个凶手，做到了。赵晓其实挺佩服她的，虽然手段可能有点残忍，但是想想也能说得通，比起对其他孩子的那些伤害，这些都不算什么，那是多少个学生啊，凶手报复的可就只她一个人，所以总的来说，她还赚了不少。

“不可能，我女儿怎么会像你说的那样，你肯定是误会了。”董妈妈听她这么说，根本就不敢相信。虽然以前也有几次被学生家长找上门，说她女儿欺负孩子，但是董倪已经知道错了，后来不是再没有学生找上门来吗？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听他这么一说，董妈妈好像也有点相信了，心里再怎么抗拒，也阻挡不了事实。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一直守护着的自以为听话的女儿，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刚才她还为她伸张正义，现在想想自己的行为，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她自己本来是一个挺温柔的人，为了女儿，今天和别人破口大骂，和泼妇一样，到头来，这是自己的女儿错了，自己的努力都白费了，她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女儿去哪里了？

“校园暴力的确伤害了很多学生，我没想到我孩子竟然也是其中一个，而且还是欺负人的那一个，这我确实没想到。我以为只是有单独的人，看她不顺眼而已，没想到麻烦都是自己找上来的。警察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好好看着她的，有什么事情我们自己负责，你放心好了。”李妈妈看到董妈妈那个样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大家认识这么久，真的对对方都很了解，唯一失败的地方就是她们的孩子。为了自己的女儿，以后不和董倪一样，看来自己得好好约束她。不然的话，不止她会后悔，她女儿也会后悔。

“我还以为你们会不相信我说的话，我还准备好了一大段说辞呢？”赵晓是没想过他们会这样，一般来说，不是都很相信自己的女儿的吗，说她们欺负人，这么快就接受了吗，是凶手的手法太残忍，让她们意识到了错误，还是说自己的话对他们产生了效果。不管是哪一样，只要他们不再为非作歹，那就会有很多学生免遭伤害，那些学生的父母是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经历过什么，要不然的话，那些校园暴力的孩子，还是真接受不了那么多家长的攻击。

就算你料定了别人不会还手又怎样，真相总有一天会展现在别人面前，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也许，一个人你阻挡得了，那么千千万万个人呢？

“本来我是不相信的，但是我想你也没必要骗我们，自欺欺人向来不是我的作为。”李妈妈很是爽朗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