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乔并不是不懂,只是有点吃惊白忧夏的做法,因为约翰乔怎么也想不到,白忧夏这么一个娇弱的人可以想出这么强大的想法。他作为一个男人都没有想到这么个办法,她一个弱女子……
约翰乔不由得对身边的这个女人越来越刮目相看了。
看着约翰乔的反应,白忧夏知道约翰乔已经想到了,这是唯一的方法。白忧夏也并没有多说话,而是上前打算背起钟子墨前往医院。
有约翰乔在场,约翰乔怎么可能会让白忧夏来背子墨这种吃力气的活。再怎么讲,这个也该是这个男人该做的事情,于是约翰乔上前,直接背起了钟子墨向前走着。
而白忧夏知道约翰乔的脾气,也就没有让约翰乔把钟子墨放下来,让自己来背。白忧夏现在能做的事情就只有在约翰桥的旁边走着,在约翰乔快要流汗的时候,帮约翰乔擦一擦额间的汗水。
大约走了十五分钟的路程,前面的路已经不怎么堵了。于是白忧夏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把钟子墨放在了出租车里,自己和约翰乔也坐上了出租车,开始继续向医院出发。
这次并没有出现大的问题,很快出租车就已经行驶到了医院的门前。白忧夏向司机师傅付了钱以后,就开始帮约翰乔一起抬着钟子墨走进了医院。
而医院的值班医生也是见过这种场面的,于是赶紧抬来了担架,把钟子墨放到了担架上,开始往急救室走去。
而在去急救室的期间,钟子墨一直叫着白忧夏的名字,这让白忧夏心里顿时疼了一下。因为白忧夏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如果没有自己,如果自己没有被他们欺骗,那么她也不会和钟子墨分离四年,更不会让钟子墨受到现在的伤害。
想到这里,白忧夏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了躺在担架的钟子墨的脸上。
那滴泪水触碰到钟子墨的脸时,钟子墨的眼睑轻颤了颤,似乎是感受到了白忧夏的泪滴,眉头习惯性的皱了皱。
而看到钟子墨的这一反应,白忧夏开心地朝着医生反映了刚刚钟子墨的状况。
医生知道钟子墨现在已经快要醒来了,于是,给钟子墨打了麻药就急匆匆的进了急诊室,一扇门就这样把白忧夏和钟子墨隔绝开来。
医院静悄悄的,就只有约翰乔喘着粗气的声音。白忧夏看了看约翰乔,知道约翰乔是刚刚背着钟子墨累到了,所以才会如此的反应。
白忧夏愧疚的看了看约翰乔,约翰乔同样也感受到了白忧夏的目光,就朝着白忧夏笑了笑,随机轻声开口安慰到:“没什么的,子墨是我的兄弟,所以你现在不用对我露出这种尴尬的反应,我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是啊,你是他的兄弟,所以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可是我呢,我做的这些事哪一样不都是伤害他的事情?”白忧夏听到约翰乔的话,不由得自嘲的笑笑,心里想着像自己对待钟子墨的感情,不知道现在到底是怎么的想法。
“这并没有什么的,子墨去救你,这是应该的。并且子墨为了保护你受伤,这也是应该的。因为你受伤,所受的痛远远要比钟子墨心疼你的痛,要轻得多得多。”
约翰乔知道现在自己说错了话,于是只能把这个话圆回来,只是为了不让白忧夏伤心,不让白忧夏对待,钟子墨有任何的愧疚感。
自己给不了白忧夏幸福,也必须要让钟子墨给得了白忧夏幸福。这便是约翰乔现在心里所想,于是约翰乔现在绝对不允许居住,对于钟子墨有任何的愧疚。
“现在只希望钟子墨可以快速的好起来吧了。”白忧夏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好,于是只能希望钟子墨快快的好起来,这个钟子墨,好好的聊一聊。
“好。”约翰乔看着白忧夏现在的状况,也知道白忧夏不想过多的聊天,也是只能安静的陪着白忧夏的身边,只为了让白忧夏不再感到孤单。
急诊室的外面,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的声音都可以听到。可是急诊室里面却让一众医生头痛不已,因为钟子墨伤的是脑部,所以这样处理起来有些麻烦,让医生们都有些感到困难。
可是尽管如此,医生们还是要尽到他们自己的职责。医生的职责便是治病救人,他们眼前的不过是一个伤了脑部的病人,所以他们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治好眼前的病人。
在急诊室外等待的时间往往是最漫长的,也是最让人难熬的,因为他们至亲至爱的人都靠在急诊室的里面,接受着治疗,不知生死。所以外面的人再怎么着急也并没有什么办法。
白忧夏和约翰乔就这样一直等在外面,希望钟子墨可以尽快的完成手术,而后像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的站在他们的面前。
可是他们也只能想想,因为就在他们想象的过程中,医生从急诊室里面走了出来……
“医生怎么样了,他的状况现在还好不好?”白忧夏看到医生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就像沙漠里的骆驼找寻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赶忙的拉住了医生的衣袖开口询问到。
“因为病人受伤伤及头部,现在的状况不是很理想,所以,他现在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一个问题,我们尽力了,不好意思。”医生有点愧疚地朝着白忧夏说道,因为医生并没有努力的尽好医生的职责,所以有点愧疚的朝着白忧夏和约翰乔说着。可是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医生,见过了很多的生死离别,现在的这种状况也就见怪不怪了。
而白忧夏听到这句话,也就像身体里的力气全部被抽光一样的瘫软在了地上。
幸好约翰乔还保持着理智的对着医生说了声谢谢,就把摊软在地上的白忧夏拉了起来。
“你说我们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吗?”约翰乔希望白忧夏现在见到钟子墨,至少这样可以缓解一下白忧夏心里的痛苦,于是约翰乔就看着医生询问,眼神里的渴求显而易见。
“可以进去看一眼,但还是希望别打扰到病人休息,医生有些为难地朝着约翰乔说着。
虽说做完了手术,可是这个医院刚做完手术的病人是不允许家人探视了。可是医生看着他们眼里的焦急,于是便挥挥手,随他们去吧。
“谢谢。”约翰乔朝着医生说了句话,就拉着白忧夏走进了刚从急诊室被运往监护室病房的钟子墨。
“子墨。”白忧夏刚进去,就喊了一声钟子墨,很显然,钟子墨并没有像平常一样走过来抱住白忧夏说声“我在。”而是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站在一旁看着钟子墨的白忧夏忍不住的流下了泪,可是白忧夏知道现在自己还不能哭。钟子墨醒不醒得过来还是一个问题,如果现在自己就已经放弃了,那么白忧夏还有什么可以期盼的呢?
所以白忧夏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哭,白忧夏现在可以做的事情就只有乖乖的照顾好自己,等待着钟子墨的醒来。
站在一旁的约翰乔看了白忧夏进到病房后的一系列动作,不由得有点佩服白忧夏的冷静。
约翰乔知道白忧夏小时候受过很多苦,吃过很多亏。如果是那时的苦造就出来现在如此坚韧的白忧夏的话,那么约翰乔绝对不忍心看到现在的白忧夏如此。
约翰乔宁愿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来承担,白忧夏只需要享受自己所拥有的那份幸福就可以了,可是显而易见这样的想法不可能实现。
想到这约翰乔静静的退了出去,留给二人一个足够的空间。
“子墨,你醒过来好不好?你醒过来了,我们一起去玩,一起吃饭,一起洗碗,甚至一起上班都是可以的。或者你出去上班,我在家里给你做饭,每天等你下班回来的时候,桌上都有热腾腾的饭,虽然我做饭很不好吃,可是你也要把它吃完。”
“只要你可以醒过来,你让我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因为我只有你了。”
白忧夏感觉到了约翰乔的离开,于是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全部说了出来,而后又回想了,他们之前所发生的种种,不由得更思念钟子墨了。
白忧夏不知道自己已经爱的钟子墨爱得这么深了,以前白忧夏只以为自己是喜欢钟子墨,自己只是依赖钟子墨。可是现在当快要失去钟子墨的时候,白忧夏才知道,原来钟子墨已经在他生命中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原来钟子墨已经深深的扎根在自己的心里了。
可是白忧夏知道了,这一切就太晚了。现在的钟子墨已经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了,如果那就真的醒不过来的话,那么白忧夏该怎样继续生活下去?白忧夏想到这里,眼泪就不自觉的流了下来,想起了以前跟钟子墨过的种种。
“子墨,我们去这家店逛逛吧,里面的东西好漂亮。”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