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勤听闻宁云纱这样说,再看看她马上快要急哭的小模样,这丫头该不会就因为这件事自己在那偷哭吧?看不出来,这丫头还是个较真的性子。
不错,不错。
陈志勤也没怎么怀疑,反而安慰了两句,“若让王爷一同吃了,那也正好。原本就是要煮给王爷喝的。”
宁云纱嘴角不自觉地抽搐,合着她卖了这么久的命,还是为容云贺那个讨厌的人啊!
“好吧,好吧。”宁云纱被气得肝火直升,体虚胃寒,谁能来解救解救?
陈志勤见宁云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是于心不忍,觉得也应该教教这小丫头一些东西。
“咳,今天的检验我就当你过了。”
“师傅~”刚才还处在谷底的宁云纱一听到陈志勤这样说,仿佛一下子就升天了!
“别,丫头,还是那句话别乱叫师傅。”
“啊?为什么?!”不是说只要审核过就可以成徒弟了吗?!
陈志勤略带歉意地看着宁云纱,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其实他现在也觉得收了这个小丫头挺好的,只是王爷方才找他同他说话。
知道宁云纱要拜师这件事后,直接交代他不能收她为徒,顶多教会她做两道硬菜就好了。
既然王爷都发话了,所以他就无能为力了。
不过,他现在还是很乐意教这小丫头做几道菜的。
“听闻王爷说,过一天你还要同他一起上路,自然是不会在我这司膳仙久留,所以拜师之事还有待商榷。”
“不过在你临走之前,我倒是可以教你几道菜。你还愿意学吗?”
“愿意,愿意。”宁云纱连忙点头如捣蒜,刚刚听到陈师傅说前半句的时候她的心那叫一个拔凉拔凉的哟。好在现在她还能学几道菜,至少,有总比没有好吧!
“好,丫头,那你就先和我去挑食材吧。”
“嗯!”
……
自从昨天下午宁云纱负气逃跑之后,容云贺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
从陈掌柜那知道,这女人居然又在动拜师学艺的心思。难怪对于让他吃完那些东西的时候,一直是耿耿于怀,不依不饶。
“王爷。”
正想着,古月推门进来了。
“什么事?”容云贺隐隐有些知道是关于什么事情的了。
闻言,古月一脸难色地看着容云贺,“王爷,我们现在回进的进程已经比之前预定好的时间快要足足慢了小半月。怕皇上那边……”
古月欲言又止,随知道王爷大病初愈不应该现在就关心这些事情,但若不了解,只怕后果会更糟糕。
“怕皇上会怪罪?”容云贺怡然自得地拿起最近的茶水,细嘬慢品。
王爷又说对了。古月凝重地看着容云贺,然后又凝重地点了点头。只怕再这样耽搁下去,会去必定会对王爷有所不利。
“若皇上降罪,那就正好了。”
“正好?”古月不懂,王爷这又是什么意思?皇上降罪不是应该是一件很棘手,事情么,真是看不透他家王啊。
看不透,看不透,他还是太笨了。
“宁云纱呢?”
……
司膳仙中午开餐的时间已到,陈志勤忙着到前面去看店,没时间再管宁云纱,就留她一个人在司膳仙自家厨房里琢磨。
被指名追问的宁云纱正专心致志地在灶台前,被呛了一鼻子烟灰。
门口的寒雪不知道已经站了有多久,宁云纱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自己的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啊?容云贺的漂亮情人怎么一直在盯着她看,还一声不吭的。
秉承着敌不动我就不动的原则,宁云纱没有依以往的那般性子去招惹寒雪。反倒是沉迷在厨艺中,无法自拔,渐渐忘了门口那道若有若无的影子。
其实寒雪会在这,也是碰巧。
她刚才又从容云贺那碰了一鼻子灰,肚里正有气没处撒,就在司膳仙里四处转悠。
谁知道偶遇一间乒乒乓乓的小隔间里,一时好奇,就停了下来。
疑惑地往屋里瞅了瞅,想她来这司膳仙也有不少回了,这小地方她还真就没注意过。这里面待的是谁啊?也是厨房么?
带着问号的寒雪打眼往屋里一瞧,落入视野中的正是宁云纱那道在不停忙碌的身影。
咦,这不是那个丑女人吗?她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是在做菜?想至此,寒雪略微得意地扬了扬嘴角,云贺都说了,她做的东西一般般,还在白忙活什么?
宁云纱是么?可真是不自量力。
寒雪一时来了兴趣,暂止了脚步,双手环胸静静地当个观众,不停打量着宁云纱。
云贺身边的人口风倒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紧,她费尽心思去威逼利诱了那么一大圈,没有一个人给她透露关于宁云纱的半个字!真是气死她了!
就连她的名字都是无意间,听到店里一个小二叫她的时候,她才勉强知道这女人叫宁云纱,王爷身边的人。
刚开始寒雪在外面看着宁云纱那副在厨房里笨手笨脚的样子,打从心底里解气。
身为一个女人,她怎么会察觉不到容云贺的一举一动,忽冷忽热,会与这个女人无关?
宁云纱未再送吃食的饭点,容云贺只是吃了很少,很少,而且坚持自己吃。
她不明白,这样一个什么都不优秀,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容云贺引起关注的?
寒雪与其说是不相信,还不如说是不愿意相信。她才无法忍受自己被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宁云纱给比下去,而且抢走自己的东西!
想着想着思绪就飘远了,两个人就这样在同一个空间里各自安静地放空着呼吸……
宁云纱已经完全忙活好了,连锅都被她唰干净了,扭头一看,寒雪还在。
嘿,她说她现在不去和容云贺你浓我浓,偏偏要在她这小地方跟监视人犯似的!
一想到这,宁云纱突然很郁闷,突然特别不舒服!
这漂亮的小情人和容云贺腻歪好了,来看她笑话?
心情莫名跌到谷底的宁云纱黑着一张脸,手上端着两盘千辛万苦,历尽灾难才总算出品的肉质菜品,看了一眼门口似乎越来越魂不守舍的寒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