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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破局就在眼前

2017-04-02发布 4012字

毕路伸了一个懒腰,浑身舒服得关节一连串的爆响,内视探查一下,真元饱满,神识充沛,已是最佳状态。

他坚持没有吃紫龙柱的花朵,在众人的注视下酣然入睡,这一睡就是好几天,把损耗的神识之力完全补充了回来,还略有进境。

帐幕之中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神识外放,只见在帐幕旁边,只有两名青衣小童在游走警戒,其他的人踪影全无。

毕路一个鲤鱼打挺蹦了起来,三步两步窜到帐幕之外,急吼吼的问到:“其他人何在?”

一名青衣小童朝毕路深施一礼,说道:“在你酣睡期间,有外敌分两路袭扰,我家主人已和诸位前辈合力将其杀退,正在追杀之中。”

外敌?追杀?合着是丢下自己不管了,之留下两名青衣小童照看自己,看来鲁友对这两名小童很有信心啊。

由于这两名青衣小童是傀儡之物,身上没有法力波动,毕路也不知他们究竟有多大威力,不过若是他看到当初两名青衣小童联手对抗地空,就可以断定,他们不会比二祖差上太多,最起码会有仙人初阶的能力。

不知来袭的外敌是什么修为,估计不会超过仙人,不然不会被二祖他们杀退。只是,当初老楚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追踪之人有仙君级别,比一祖还要强上一线,难道老楚感应错了吗?再者,老楚明明感知有三路追踪者,怎么会只来了两路袭扰?

会不会是敌人故布疑阵,分散己方的力量,要知道有把握战胜他们的,只有老楚一人,一祖二祖虽说会落在下风,但自保应该问题不大。

最大的软肋是鲁友师徒,胡炒炒只是分神期,依仗剑修超强的攻击力,硬抗合体期没事,但要是对上渡劫老怪,很可能力不从心,虽说他可以凭着剑修的速度逃跑,但他一定不会放弃师傅鲁友而独自逃生。

鲁友尽管有诸多神奇的手段,但他刚刚晋升到元婴,再多的手段也弥补不了修为上的差距,就算他手上有困龙丸那样的仙器,但他没有到达合体期,身体内一丝一毫的仙气都没有,纵有仙器也发挥不出应有的妙用。

再联想到鲁友好多诡异之处,那些追踪者应该是冲着他来的,在他的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或许,秘域之中的重重迷局,都和鲁友有着切割不断的联系。

想到这里,毕路急出一身冷汗,不管鲁友有什么样的背景,藏着什么秘密,怀着什么心思,按照修真界的规矩,他们现在就是一体的,绝不能坐视自己的队友涉险而不管。

一声长啸,毕路飞出紫龙牙,调动起土精之力护身,那些储藏在后天五行大循环珠中的源力是毕路最后的保命手段,自然不可以轻用,不过现在毕路使用起土行之力,感觉轻松了许多,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不堪重负。

“全力戒备,准备迎敌!”毕路冲着两名青衣小童断喝道。

由于动用了土精的土行之力,毕路的声音变得浑厚沉重,声波的冲击力使两名青衣小童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不由自主的踉跄两步,眼中流露出很人性化的骇然神色。

“不用紧张,我们回来了。”遥遥传来老楚的声音。

片刻之间,一祖和鲁友一路,二祖和胡炒炒一路,都安然回到他们的临时营地,最后才是拖着长长铁棒的老楚。

等大家聚齐,毕路才知道,在自己酣然入睡的第二天,四周就已经隐现敌踪,依照二祖的意思,就要杀出去打他个落花流水,但一祖主张按兵不动,二祖也只好作罢。

又过一天,敌人已经逼近他们的临时营地,老楚闭目感应,发现只是一些分神、合体期的修士,依托外围布置的禁制阵法,挡住这些小虾米完全没有问题。

果然如老楚所料,那些在外面风光无限的分神期和合体期的修士,对老楚和一祖布设的禁制束手无策,折腾了一天一夜毫无进展之后,竟在一夜之间撤走得干干净净。

然而只消停了一个白天,当天色再次晦暗的时候,老楚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目光变得像电光一样雪亮——来人不仅有仙君的修为,更是可以瞒过老楚的感知,已然悄悄接近营地,开始破坏外围的禁制阵法了。

禁制一动,一祖也心生感应,他随即掐起手诀,加强了阵法,和前来破阵之人展开了隔空对阵。

要说一祖和老楚布设的禁制也很不一般,既有守护的禁制,也有攻击的阵法,禁制和禁制、阵法和阵法、阵法和禁制之间,都相互勾连,相互呼应,攻击一点会受到多点的反击,想破除掉很是棘手。

然而,他们精心设置的阵法禁制竟烈日下的冰雪般,很快就消融一空,来敌直逼他们驻扎的临时营地。

一祖冲着二祖微微颔首,早已按捺不住的二祖虎吼一声冲了出去,随即便听得风雨声大作,铿铿锵锵的金属撞击声密如雨点传来,可见战况之激烈。

一祖的神识紧紧盯着二祖,只见和他交手的是一名黑衣老者,手中使一杆长枪,舞动起来矫如灵蛇,寻瑕伺隙,往来倏忽如电。

二祖近来修为也有增长,双手发出的金丝银线攻如风雨,守似蚕茧,绵绵密密,刚柔并济虽说守多攻少,但偶尔电射而出的一两条金丝银线,也令对手防不胜防,只能后退躲避。

眼见两个人越打离营地越远,一祖怕二祖中了敌手的调虎离山之计,正待前往增援,不料前方又传来声响,随着一阵清脆的笑声,有人银铃般的声音说道:“老三,看看你的那点出息,被我和老二联手教训一顿,险些被打回原形,便成了缩头乌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联络各方,想寻找助力找我们算账,还一直在打四弟的主意。”

原本波澜不惊的鲁友,听到“四弟”两字,立刻紧张起来,大喝道:“你们把四弟如何了?”

“呦呦,一听四弟就忘记大哥了,老三你个负心鬼,不过老四可比你识相多了,他答应和我们合作,寻找到那件东西,我们一起享受好处。”清脆的声音咯咯笑着说。

“哼,虽然没有和四弟谋面,可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秉性,你想骗我,可连自己都骗不过吧?”鲁友冷哼一声说道。

“你们都是那个臭脾气,自诩什么正义之士,其实我们本是一体,合作共赢才是硬道理,何苦讲什么原则?老四那个臭小子,嘴硬脾气臭,被我吸成人干了,苟延残喘的等着你这个三个搭救呢。”清脆的声音恨恨的说。

“四弟!”一向冷静的鲁友突然暴怒起来,似乎那个四弟是他心中不能触碰的逆鳞,他不管不顾的一拍轮椅,向着发出清脆声音的方向飞撞过去。

大叫一声“师傅”,胡炒炒飞剑出手,就要向鲁友追去,被老楚轻轻拦住,老楚对一祖说道:“劳烦世道有去接应鲁道友,胡兄弟去支援石二先生吧。”

胡炒炒虽然放心不下师傅鲁友,但一祖的修为比自己高上许多,由他去接应师傅,显然更加的保险,胡炒炒朝师傅消失的方向看来一眼,便向风雨声大作的地方飞去。

很快两个方向都变成了二打一,对方的修为略强,也堪堪敌抵得住,老楚盘坐灰白色的地面上,一面留意两处厮杀,准备随时出手,但更多的精力却放到四周的搜寻之上,防备还没有现身的第三股追踪他们的势力。

老楚的算盘是,等到第三方势力一旦现身,自己便抢先动手,依仗比对方稍强的修为,以迅疾的出手抢占先手,出其不意的将其斩杀,这样己方便可获得一定的优势。

然而第三股势力迟迟不肯现身,毕路却在这个时候睡醒了。

毕路加上那两名青衣小童,实力在外面算得上不错,可在这个诡异的秘域之中,还在一旁隐藏着一名虎视眈眈的仙君,若是他和自己一样的想法,对毕路发起突袭,老楚还怕毕路真的抵挡不住。

毕路要是有失,且不论自己能不能原谅自己,那位隐居荒原的神秘之人就首先放不过自己,那个人想要自己的命,甚至不用出手,只要一个念头,自己就得化成飞灰,还是神魂俱灭不能轮回的那种。

暗自叹息,老楚放弃了原定的狙杀计划,双手在身边一划,便出现两支短短的铁棒,正是他赖以渡过风空和地空之时那两条长长百节棍的剩余部分。

扬手抛出,短铁棒化为两道黑光一闪即逝,老楚随手一捞,手中又出现了一条长长的铁棒,谁也不知道在秀之岚垭的时候,他究竟炼出多少条百节棍。

老楚两眼望天,神识却紧紧锁定两处战场,还要分出精力警戒四周,万一隐藏在暗中的第三股势力突然出现,老楚仍旧可以将其一击斩杀。

两条短短百节棍化成的黑光,悄无声息的电射而至,轰轰轰连爆三次,像重重三拳击打在老者路游和烂桃花陆幽的身上,堪比仙人全力一击的威力,使得二人连退几步,已是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害。

二祖大喝一声,金色阴线陡然转守为攻,狂风暴雨般的缠绞穿刺,老者路游长枪一顿,化为万朵金星,抵住乱麻般刺来的金丝银线,自己却化身长虹逃之夭夭了。

而另一方,鲁友抓住机会,把几枚困龙丸合为一处,双手擎着巨大的黄色光团,就向烂桃花陆幽扔去。

“他奶奶的老二,走也不打声招呼。”陆幽恨恨的骂了一声,也脚底抹油溜走了,那团巨大的黄光鲁友无力收回,狠狠的砸在地上,震得大地都颤了三颤,但灰白色的地面依旧平整如故,连一个小坑都没有。

鲁友招手收回困龙丸,就要驱动轮椅追赶,二祖也是气咻咻的不肯善罢甘休,老楚断喝一声:“穷寇勿追!” 紧接着又补充一句:“老毕苏醒了。”

要是老楚只说第一句话,鲁友和二祖都不会听,可是一听毕路醒了,鲁友立马调转轮椅,急如星火的飞回来,抓住老楚的手,问到:“怎么样,我的毕贤侄全恢复了吗?”

二祖也回来了,他没有问老楚什么,而是一道烟似的直奔营地,鲁友也急忙跟上,一祖和胡炒炒两道剑光后发先至,超过了二祖和鲁友。

老楚站在灰白的大地之上,头上是黑漆漆的天幕,凝视远方良久,才拖着铁棒缓步走回。

看到毕路神完气足,鲁友笑得脸上开花,上一眼下一眼看得毕路心里直发毛,看了看衣服,摸了摸脸,没啥毛病啊。

二祖则直接上前,在毕路的胸上擂了一拳:“好小子,我就说嘛,睡醒一觉又是一条好汉。”

一祖看毕路完全恢复,没有多说话,转身又去布置禁制,虽说敌人可以轻易破去,但作为警戒还是有用的。

等一祖布设完毕,老楚召集大家围坐一圈,示意一祖升起剑幕,再布设几层禁制,才开口说道:“诸位,现在秘域已经完全开放,我们这些天的努力有了效果,破局之机,就在眼下。”

至于如何破局,老楚说道只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就一定可以破开秘域迷局,重新回到天一大陆。

一祖和二祖听罢,沉思片刻,点头称是,而毕路和胡炒炒,则是由衷赞叹,老楚的计划清晰而又周密,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都预料到了,尤其是三股隐藏暗中窥视他们的势力,老楚更是做了周全的准备。

只有鲁友蹙着眉头不说话,等大家都说完自己的想法,老楚才似乎下定了决心,开口说道:“各位道友,这个秘域的实情,只有四个人知道,或者说是只有一个人知道,而我就是那四个人中的一个。”

指了指毕路:“贤侄,假如我所料不错,你师傅应该也是其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