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目光沉沉,抬了下头,命令身边的壮汉:“把她嘴里的东西取了。”
壮汉淫荡地笑了下,拔出我嘴里的布块,顿时快被撑裂的嘴巴放松下来,我动了动嘴部肌肉,痛的有些不会说话,含泪:“求你们放我一命,我家有钱,你们要多少我父母都给得起,只要你放了我。”
瘦猴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的话吗?我们既然已经收了别人的钱怎么可能再收你的?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黑道上有黑道上的规矩,先入为主。”
我清晰地感觉到额头上一滴汗水顺着鬓角滑下,在下巴处滴在了我的膝盖上。
我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我说:“既然你们非杀我不可,那我在临死前求你们一件事,希望你们答应,也算是我的遗愿吧!”我说话明显感觉我上牙和下牙在打架,说实话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
瘦猴看了我一眼,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他还算一点人性,深沉地点了下头:“你说!”
壮汉也跟着坐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椅子承受不住他的重量, “吱吱”的发出声响。他邪恶的眼眸里全是淫荡的笑意,我真想掏了他那双色眼,然后无情的践踏。
有一丝希望在,眼前也光亮不少,颤抖着声音说:“给我两个小时的时间,让我留念一下为人时的美好,两个小时后再杀我,希望你们满足我这个小小的愿望,我别无……”
壮汉扯了下嘴角,眼角藏着邪恶的笑意,打断我的话:“你以为我们是做慈善的?”他不耐烦,“王哥,”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下,“得了!”
被称为王哥的瘦猴,目光深沉凝视了我好一会,“行,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让你留恋下曾经的过往,做鬼了你也别来找我们报仇,我们也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连连点头感谢,总算为自己求来了一线生机,真是谢天谢地谢瘦猴的好心。
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一点也不恨瘦猴,到是很感谢他有一颗杀手没有的仁爱之心,给了我一线生的机会。如果我能免于一死,一定不会去公安局报案,就让无名收拾收拾那个色壮汉来解我心头之恨得了。
瘦猴起身,对身边坐着的壮汉道:“荒郊野外的不会有人来,给她两个小时的时间吧!我们出去吃点东西。”
我狼狈地蜷缩在角落,头靠在冰冷潮湿的墙壁上,想快速入睡,可是心里因受惊吓怎么也无法通过噬魂珠进入地府。总之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入睡。
我开始迫使自己镇定,嘴里默默念着:“放松,放松……”我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可是无论如何我也不能通过梦境进入地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心急如焚,难道就这样挂了吗?还是因为噬魂珠易主变心了?
细细想来我将噬魂珠交给徐宁带,在他身上确实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道事情,难道噬魂珠真正的主人是徐宁?我再也不能驱动噬魂珠了?要是这样我的死期可就到了。
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猛地跳动起来,我不断地问自己:“我该怎么办?……”
有句话叫度日如年,此时心境与之相反,是度时如秒,眨眼间两个小时就过去。在这两个小时里我不断驱动噬魂珠的魔力,想进入地府,可是一次次的尝试都失败了,这让我惶恐不已。
如果噬魂珠没有变心,不管它在不在我脖子上戴着,只要我神情稳定便能很快入睡进入地府,然而结果告诉我噬魂珠真的是易主变心了,我无法入睡。
我开始后悔将噬魂珠交给徐宁戴,就算噬魂珠找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如果我自己戴着,今天也不至于感召不了它的魔力,灵魂进不了地府。
我绝望地谈了一口气,做最后的挣扎,再试一次。
刚刚凝神,却被猛地一脚踹门声惊吓,身子一颤,惊慌地看向门口,壮汉醉醺醺地走了进来,脸上戴着淫荡、猥琐的笑。
看见他这副表情,我都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身子不由地开始颤抖起来,看来我是逃脱不了先奸后杀的厄运了。
他走进我蹲下身子,粗鲁地抬起我的下巴,淫笑道:“给你的时间到了,现在你该满足我的要求了吧?嗯?”笑容更加猥琐,我立马死的心都有了。
我二话不说只想激怒他,干净利索地将我杀了,让我死个痛快。我狠狠地瞪住他,一口唾沫吐在了他脸上。
我向来最恶心做这样的事,本以为他会很愤怒地扇我一耳光,再伸手将我掐死。没有想到我失算了,他笑的更加猥琐,慢悠悠地抹去脸上的口水,贱笑道:“你太心急了点,妹子!”
活落将我扑倒在脏兮兮的水泥地上,我已经预见了死前的惨剧,我极其悲烈地惨叫。被困住的身子没有丝毫的反抗余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自己凌辱。
他狠狠将我衣服撕开,胸前顿时凉风涌进,我惨烈的哭嚎着,泪水像泉涌。我绝望的喊着“妈妈”喊着“表哥”。
悲愤、恐惧、绝望、愤恨掺杂在一起,我宁愿死一万次也不要被一个不爱的臭男人欺凌,这是何等的悲催,我沈思宇再随便也知道自爱,这让我难以接受。我做鬼一定不会放过他,我要他不得好死。我大声的诅咒着他。
捆绑我的绳子碍了他的事,他粗暴地解开绳索,我却因之前的挣扎,此时再也没有力气反抗。模糊的眼前,一道绿光划过,一个高高的身影手中狠狠朝壮汉的后脖颈打去,壮汉倒在了我身边。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蜷缩着身子,将自己缩在墙角,浑身战栗的无法控制,内心的恐惧让我失去理智。
有一双手温暖的将我抱住,我一手护住被扯开的衣服,一手疯狂的去打、去推他,失声地吼叫:“啊,不要碰我,求求你,啊……”。我因受惊吓完全失去了理智,靠本能保护着自己的身体不受玷污。
“……思宇,我是徐宁。没事了,没事了!”他心疼的抱着我,不停的在我耳边说着。
我完全没有听清楚他说的话,一个劲的猛吼,“不,不要,求求你,不要,求你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啊……”
徐宁捧起我的脸,“思宇,你看看,我是徐宁!”
徐宁?我停止吼叫,愣愣地看着他,不敢相信徐宁来救我了,我是产生幻觉了吗?哑着嗓子:“真的是你吗?徐宁?”
他心痛地看着我,“是我,思宇!” 将我紧紧搂在怀里。
他身子的温度,身体散发的清香告诉我是徐宁没错。在危难时刻他救了我,我委屈地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徐宁抱起我走出了这潮湿的水泥房,将我放在车后座上,坐在我身边安慰着惊魂未定的我许久。
我依偎在他怀里,被他身体的温度温暖着,一股安全的暖流,将我紧紧包围,我多么想能一直陪伴他到老。
回到徐宁租的单身公寓,这是我第一次来。
苍穹的西边挂着一轮淡淡地弯月,徐宁抱着我上了楼,我搂住他的脖子,将身子紧紧地贴在他温暖的身躯上。
我总觉得身子被那粗汉摸了后,浑身都难受的紧,徐宁抱我进房间时,我头埋在他胸膛上,委屈地说:“我要洗澡!”
浴室里水声哗哗,我肆无忌惮地哭起来,狠狠地搓洗着被粗汉侵辱过的地方。
还好徐宁来了,不然今晚我就真的暴尸荒野。
我在浴室里将自己的身子洗了一遍又一遍,脖子胸口处已经被浴巾擦的通红,可是我依然能感觉到那嫌恶的嘴在上面游走,我的泪水止不住的流。
浴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我光着身子站在徐宁面前,却没有丝毫的羞怯,心中的委屈更加浓烈。
他心痛地夺过我手中的浴巾,前来抱着我,“思宇,没事,没事了!”
头上的水花将他的衣服淋透,他吻了吻我的额头,关掉水,为我擦干身上的水,裹上一条毛巾将我抱进了卧室。
我躺在柔和的被窝里,泪水像没拧紧的水龙头,不断线的流。我长这么大从未受过的委屈与无助,一时间很难从之前的遭遇走出来,所以泪水一波一波的来。
曾经有表哥保护着我,我是天不怕地不怕,从来没有想过被人绑架奸杀这一戏码。自从我对表哥说我爱徐宁,他便把我交给了徐宁,从此很少出现在我面前。
来到学校不久表哥就不怎么爱和我在一起,好像他就和徐宁串通好了一样,两人之间似好哥们又似仇人。我很多时候发现他们两人在一起,然而当表哥和我在一起时,徐宁总是很气愤地将我从他身边夺走,而表哥则是露出浅浅的笑意,给我挥手。
我想徐宁多半给表哥说了什么,表哥才如此放心地将我交给徐宁照顾,而表哥这样做的目的,此时我有些明白了,他其实一直在撮合我和徐宁,他或许是不希望我早早离开,想我爱上徐宁就会不断续命。
明白了表哥的心意,泪水更是无休无止,含着泪水苦苦地笑了下。我在没有爱上徐宁之前何尝不会想,常常问自己可不可意自私点,为自己多续几年的命?内心深处告诉自己不可以。
当和徐宁深深拥吻的时候,我内心再次挣扎,我可不可以自私,和徐宁不离不弃直到白发,内心深处告诉我不能!
我早已下定了决心,是绝不能改变的,任何力量都不会。表哥妹妹怕是要浪费你的一片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