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只是如果。
他不会温柔相待,她也不会跟他一起好好生活,她身上背着宁家的血海深仇。
这天,宁凝正在厨房做饭,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马儿的嘶鸣声,紧接着是一声熟悉的声音。
“阿凝,师傅,我回来了!”陵游一边从马上卸着东西,一边说,“你们倒是来个人帮帮我啊。”他又大声喊着:“阿凝,阿凝,师傅,师傅。”
正当宁凝准备放下手里的菜刀,就听见花钥铭不耐烦有些发怒的声音,“喊喊喊,你是不是想吃奶了,喊个没完。”他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帮陵游拿东西,语气虽是愤怒,但也带着一点宠溺。
陵游笑笑,没有说话,将买回来的东西全都放在了桌子上,兀自倒了一杯茶,凉快了一会儿才说道:“阿凝呢?”他四处张望中,“怎么没见她?”最后,视线落在花钥铭身上。
花钥铭横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美人,没有我这个师傅了?”
陵游笑道:“怎么可能呢?师傅在我心中高高在上》”他一边翻着买回来的东西,一边说道:“这是我从西域给你带回来的哈密瓜,可好吃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两个哈密瓜放在了花钥铭手里,“保证你吃了一次想吃第二次。”
花钥铭哪儿都去过,就是没去过西域,这个徒弟倒是也有孝心,不管走哪儿也不忘给自己带东西回来,虽然他对陵游的态度很恶劣,但是他对陵游也是十分喜爱的。
从西域带回来的所有的东西,除了两个哈密瓜,和送给宁凝的礼物以外,其他全是被子和褥子。
花钥铭差点气得吐血,就不能带点实用的东西回来?药医谷是有多冷?需要这么多被子和褥子。
宁凝做好了饭菜端到桌上来看着眼前的被子和褥子,目瞪口呆,她将菜放在桌子上,问道:“陵游,你买着这么多被子干嘛啊?”
陵游嘿嘿笑道:“这不是怕你们冷吗?”
花钥铭没好气的说道:“你是怕我虐待她,不给她盖的?啊?”
陵游朝花钥铭笑笑:“没有没有,有师傅在,我相信阿凝过得很好,丰衣足食。”说完,他转头从怀里摸出一串熟练,对宁凝说,“这是我从西域给你买的,带上吧。”
一条紫色圆润的水晶手链,上面有一个精致的吊坠,吊坠由纯银打造,搭在手链上竟没有一丝违和感,整条手链都是晶莹剔透的紫色,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紫色水晶用不同的水钻连接起来,戴在手上清清凉凉的。
宁凝愣了愣,旋即笑道:“你还是把这个留给其他女孩子吧。”她现在对这些东西没什么感觉。
她坐下给三人分筷子,陵游走到她身边,说道:“这个手链是我特地买给你的,你必须把它收下。”
花钥铭默默地吃着饭,听着他们俩说话。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不喜欢带这些东西。”
陵游有些失落,坐下将手链揣进怀里,说道:“好吧。”
花钥铭说道:“一会儿你去把那哈密瓜给切了,我们在院子里吃。”
饭桌上又陷入了一阵沉默。
吃过饭,陵游主动地帮宁凝收拾碗筷进厨房,花钥铭则是搭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的树底下,好不惬意。
宁凝洗着碗,陵游切着哈密瓜,他的速度放慢又放慢,终于,宁凝洗完了碗,陵游也切好了哈密瓜。
端出去的时候,花钥铭正在睡觉。
陵游将托盘放在桌上,轻手轻脚地走到花钥铭身边,突然大叫一声,花钥铭吓得抖了三抖,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
陵游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宁凝也没忍住捂嘴偷笑。
花钥铭朝陵游投去一个愤怒带着火花的眼神,陵游立马敛住了笑,转身边走边说:“我去吃哈密瓜。”
谁知,没走两步,就被花钥铭从后拽住了衣领,硬生生地给拽了回去。
“很好笑是吗?”
陵游疯狂的摇头:“不好笑,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那你还笑?”
“没有,我没笑,你看我哪里笑了?”说着,将自己的脸绷得僵硬。
宁凝一边吃着哈密瓜,一边看着。
花钥铭淡淡地笑了,伸手喂给陵游一个药丸,方才放了他,拍拍手手上的灰,陵游一把掐住脖子,想要将那颗药吐出来,却偏生进了肚,他哭丧着脸说道:“师傅,你给我吃了什么?”
花钥铭走到桌子前,拿着一块哈密瓜,一边吃一边说:“没什么,就是让你身上痒痒的药,没关系,到了晚上就好了。”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陵游立马觉得身上瘙痒难耐,可偏生又不知道是哪里痒,挠痒都找不到地方。
于是,整整一个下午,陵游像只猴子一样在抓着自己的身体,而花钥铭和宁凝吃完哈密瓜就各做各的事去了。
宁凝回来做晚饭的时候,还看见陵游在抓身体,她担心再抓下去,陵游身上的皮会抓破的,于是去了药房拿了解药出来。
陵游吃下以后,顿时觉得身体不痒了,说了一番夸奖宁凝的好话。不管过多少年,赞美的话总是听而不厌。
于是,陵游又将中午那条手链拿了出来,说道:“既然你无功不受禄,那我就把这条手链当作是你给我解药的礼物吧。”
宁凝看了手链半天,抬头对陵游笑道:“那我就收下吧。”她伸出手,“来,给我带上吧。”
陵游紧绷的脸上瞬间缓和了,嘴角扬起淡淡地微笑,点头答应,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意无意地碰到宁凝的手腕,他倒是心如小鹿乱撞,宁凝面不改色心不跳。
刚从外面回来的花钥铭看到这番景象,不禁咂咂嘴,呢喃道:“年轻真好。”
他走过去,轻咳一声,陵游也刚好将手链带好,立马退开了,对花钥铭笑道:“师傅,你回来了,快请坐。”他立马拿了一把椅子放在花钥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