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她喜欢的男人
此时恰好进来的人正是夜尘,露在面具外的半张脸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看着房间中此时的景象,点心,水果滚落一地,茶具尽数摔碎。而他刚才进来时正好的看到便是沐瑶甩了紫罗一巴掌,然后挥手将她摔到了一旁的墙壁上。
沐瑶笑了笑,原来紫罗是打的这个主意,还挺会懂得借位的。她背对门站着为的就是进来的人看到是沐瑶主动打她,而不是她抓着沐瑶的手。不得不说如果换成别人早就被冤枉了吧,但她沐瑶是谁,宁可她先行动手,也不会留着被人说三道四。
“这是怎么回事?”夜尘冷着一张脸,看了一眼墙边的紫罗,又看着沐瑶。
沐瑶不答话,重新坐下。倒是一旁的紫罗见夜尘问起,更加卖力的吐出一口血,“哇。。。”表情十分痛苦。
“紫罗,你说。”
紫罗费力的支起身子,踉踉跄跄的来到夜尘身边,期间还绕开沐瑶,故意装出一副害怕沐瑶的模样。
“咳咳。。。阁主,都是紫罗的错,请阁主不要怪沐小姐。茶水有些凉了,沐小姐教训紫罗也是应该的。”紫罗一只手捂着脸,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真叫人心疼。
“抬起头来。”
紫罗放下捂着脸的手,清秀的脸上赫然多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夜尘不可闻的皱了皱眉,看向沐瑶,问道:“是这样吗?”
在夜尘看不到的角落里,紫罗嘴角微微翘起,得意的看着沐瑶,你跟我斗?还差得远呢。沐瑶见此,心中冷笑,幼稚。
“我只是帮你管一下不听话的丫鬟,不用谢我。”沐瑶说的理直气壮,紫罗愤恨的看着她一眼。
夜尘一脸冰冷的看着沐瑶,“哦?这么说,你打了我的人,你还很有理?”
“当然。”沐瑶耸耸肩,随手端起茶杯,却想起刚才的事,又放下。
夜尘伸手用力捏着沐瑶小巧的下巴,看着她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感情,声音无比冰冷,“你只是我抓回来的一个女人,你还没有资格在这里教训我的下人,除非。。。”他勾了勾嘴角,“你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给我。”
沐瑶的下巴被夜尘捏的生疼,但她冷然一笑:“血月阁主,你想太多了,你不是我的菜。”
“你的菜?我倒要听听什么样的男人才是你的菜?”
“我喜欢的男人要有时刻都支持我所作所为的包容,要有宁可负天下人也不负我沐瑶的勇气,要有即使世界毁灭,也会护我周全的实力。”沐瑶话风一转,看着他面具下的眼睛,“请问,你有什么?你凭什么要我嫁给你?”
夜尘震撼的看着沐瑶眼中流露出来的霸气,天下间有哪个女子敢说出这样的话?一旁的紫罗则是嫉妒的看着沐瑶,容貌,身材都是无可挑剔的,她还要拥有如此的男人,怎么可能?
“世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男人?既是男人,生来便与权相陪,同利益为伴。在男人眼中,女人只是一种生理上发泄的生物而已。”夜尘不赞同沐瑶的话,她喜欢的那种男人,世间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所以我喜欢的男人必须是万里无一的。”沐瑶摆脱夜尘的魔爪,抬手轻轻拂过下巴,不可察觉的白芒过后,疼痛瞬间消失。
“那可惜了,你这辈子就注定要跟我呆在这血月阁了。”
“是吗?还是那句话,你想太多了。”沐瑶撇了撇嘴,这人太自恋,也太自傲了。
夜尘嘴角一勾,“那我们拭目以待。
说罢,正要提步离开,却又被沐瑶叫住,“等等。”
夜尘微微侧头,“怎么?后悔了?”
“有些事,我要弄清楚。”沐瑶看了看紫罗,后者正在用狠毒的眼神盯着她,沐瑶心中感叹,又是一个为爱犯傻的女人。
夜尘回身,“紫罗,你先出去。”
“是。”紫罗福了福身,瞥了一眼沐瑶,捂着脸离开了。
“说吧,什么事?”
沐瑶用眼神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示意他将东西清扫干净。夜尘了然,对外喊道:“来人。”
“阁主,有何吩咐?”
“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干净。”
“是。”
待房间恢复干净,整洁的模样,夜尘这才说道:“这下可以说了吧。”
“江城的慕家堡,你听过吗?”沐瑶问道。
夜尘点点头,沐瑶接着说道:“我家与江城的慕家堡是故交,但在半年前慕家堡却无故被灭满门,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夜尘开口问道,因为他知道沐瑶不可能跟他拉家常,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跟他打听。
果然,沐瑶说道:“要慕家堡灭门的人将此事恰好委托给了血月阁。”说罢,沐瑶一瞬不瞬的盯着夜尘,不肯漏过任何一丝表情。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还有,前不久,慕枫被人追杀,杀手也是来自你们血月阁。”
“这个我不知道。”夜尘皱了皱眉,眼中划过一丝冰冷,竟然有人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私自接活,看来血月阁最近是越来越松散了。
沐瑶面纱下的嘴角,微微挑起,火上浇油道“这血月阁中还有人忽视你这个阁主身份,看来,你这个阁主当得不怎么样啊。”夜尘被人耻笑,大概是只有沐瑶才敢干得出来的事情。
夜尘没有答话,起身离开了,走的匆忙,想来是赶快去揪这个不听话的手下了。
沐瑶看着门外,淡淡的思索着人生,也在淡淡的回想刚才她说的那些话,突然发现,有一个人跟她喜欢的是一样的,或者说她说出的那番话,就是在说他。沐瑶甩了甩头,想要将脑海中的那个人丢出去。
另一边,一头银发的冷炎飞站在窗边,夕阳为他披上一层朦胧的金色,他淡淡的看着窗外,紫眸中略过一抹忧伤。
只见他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小瑶儿,你会害怕这样的我吗?是不是等你回来了,我就该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