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还不是你害的。”来者赫然便是姚小倩,她一边伸出手想抓嫣然,一边叫到:“你居然害得我染上毒瘾,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在家里称王称霸了吗,你这个贱人,我今天要抓花你的脸,看你拿什么去害人。”
嫣然顿时火了,就是心里再愧疚,也搁不住被人一口一个贱人的骂:“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害你了,我不管你吃,不管你喝的,我怎么害的到你,再说了,我是要入宫选秀的,在家里称王称霸了难道对入宫有帮助吗,对我择婿有帮助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是个糊涂虫。”
小倩顿时哽住了,她也知道自己没什么道理,但是搁不住心里发慌,便凭着一股气过来找嫣然的麻烦,却被嫣然批驳得体无完肤,顿时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嫣然看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哭得伤心的小倩,也心有戚戚的将凳子放下,走过去抱住她说:“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不过那个大夫不是说了吗,只要你坚持,这个毒戒得掉的。”
“你说得倒轻巧。”小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刚才我又发做了,感到好多蚂蚁在骨子里爬,这个时候,只要能再喝一口汤,让我干什么都愿意,我好怕,若是有人想用这个来控制我,,,,”
忽然,两个人惊恐的对视了一眼,对呀,这个毒不就是有人要控制嫣然吗,嫣然看了一眼外面探头探脑的丫鬟们,起身一下子把门窗关上了。然后她压低声音对小倩说:“我很抱歉你替我受罪,但是他们真的低估我了,之前我敢在船上用浆打那个黑衣人,现在我就敢把自己绑起来把毒戒掉。我命由我不由天,小倩,我相信你能戒掉毒,你也要相信自己,别的我不说了,以后有机会我定然会好好的补偿你。”
看着嫣然亮晶晶的眼睛,小倩心里也生出了些勇气,她知道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是既然嫣然不怕,那她也不能怕。
等到送走了小倩,嫣然忙同阎浮树连音:“你觉得是谁要控制我?之前我以为是姚夫人,但是今天看她的反应又不像。”
阎浮树也觉得奇怪:“看来你身边还有第三股势力,你要当心,他们一计不成,恐怕会再生一计。”
姚夫人在屋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然后擦干了眼泪叫来了封嬷嬷:“嬷嬷,小倩可怎么办呀,好好地怎么就染上毒瘾了呢,她吃的和我们吃的没什么两样呀。”
封嬷嬷暗暗叫苦,只是这个地雷迟早是要爆发,只是没想到小倩提前就发作了。她小心翼翼的看向姚夫人:“老奴也想不出什么原因,或者是因为二小姐经常在街上买些零食?”
姚夫人摇了摇头:“我私下打听过,那个福寿膏价格昂贵,谁家会做这样的赔本买卖。”她叹了一口气,“家里有暗鬼呀。”
封嬷嬷的心抖了一抖,忙干笑起来:“夫人说笑了,我们这小户人家的,来个暗鬼做什么呀。”
姚夫人看向她,忽然笑了起来,“对呀,封嬷嬷,你来告诉我,潜伏在我家到底要干什么呀。”封嬷嬷一惊,抬头看向姚夫人,却见她一脸的严肃,然后就听道了关门的声音。
姚夫人站了起来:“这个香是不是很好闻,这是那个大夫给的,他悄悄的告诉我,他从你身上闻到了福寿膏的味道。封娇杨,我自问对你不薄,你也是看着小倩长大的,居然忍心背叛我,居然忍心害我的女儿。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把她给我绑起来。”
封嬷嬷这时候才发现后面站了两个长随,他们二话不说,上前就去抓封嬷嬷,封嬷嬷冷笑了一声,一提内力,却发现用不上劲儿,便知道不好了,忙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往两个长随方向撒去,趁着两个长随被白烟呛得直咳嗽的时候,冲向了窗子,硬生生的跑了。
见封嬷嬷跑了,姚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低声对角落里的人说:“我都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如何来救我的女儿。”
封嬷嬷气喘吁吁的靠在墙上,如丧家之犬一般四下看着,已经近子时了,街上没什么行人,倒是有些小摊子还在顽强的固守着,几只野狗寥落的跑了过去,一个醉汉在墙角的黑影处打着呼噜,她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常年打雁,这次被雁啄了眼。姚夫人那么愚笨的人居然识破了她的伪装。
不对,她提到了那个大夫,难道那个大夫有问题?她紧了紧自己的衣服,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大皇子府邸的方向走去。
洛川站在不远处的高墙上,清朗的新月在他身后如同给他披上了一层薄纱,他低头看了一眼半蹲在他身边的一个一身劲装的人:“去查查,大皇子到底想干什么,敢害我的女儿,让他登上皇位我把我的川字倒过来写。”
黑衣人嘴角抽了抽,把那句“你的川字倒过来也是川。”咽进了肚子里,一个闪身便不见了。
跌跌撞撞的到了大皇子府邸的后门。封嬷嬷四下看了看,然后三短两长的敲了一下门,门滋呀一声开了一个小缝,封嬷嬷一个闪身,消失在了门口。
大皇子的手慢慢的在怀里披着薄纱的美人身上摩挲,懒洋洋的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封嬷嬷:“封三,你说你想养老,我就找了个最不起眼的文官家里让你潜伏,结果你不但把我的事儿弄砸了,还被人认出来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封嬷嬷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低声说:“耽误了爷的事儿,是属下的不是,还请爷责罚,只希望爷念在封三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属下一个全尸。”
大皇子将已经软在他怀里,嘤嘤娇叫的美人推开,一脚踩在榻沿边上,冷冷的看着封嬷嬷:“搞砸了爷的事儿,还想留全尸?你把我这儿当善堂吗?”见封嬷嬷在下面抖得更厉害了,他哈哈笑道:“只是,谁说你把爷的事儿搞砸了。”
封嬷嬷一脸死寂的抬起来了脸,她知道自己是真完了,他们这些安在别人府里面的钉子中流传着一句话,不怕爷发火,就怕爷笑。因为若是爷发火,还有些回旋的余地,若是爷在笑,就说明他已经想好如何玩弄你了。
她低头想了想,忽然一下子撞向旁边的柱子,却不想那看似坚硬的柱子异常的柔软,大皇子哈哈笑着站起来,用赤脚将封嬷嬷踹倒在地上,“这个地方多少人来了就想死,但是我这么慈悲的人怎么忍心看人死呢,别说柱子,这里没一个东西是能杀死人的。”他蹲了下来,如看着老鼠的猫:“本来你们上报说有个绝色美人要入宫,我是抱有很大希望的,还想着若事成了如何赏赐你们,结果你们把事儿给我搞砸了。我最恨这种失望的感觉。”他站起来拍了拍手,立刻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他面前,“这个老货这么老了,怕是送去盐田也没人喜欢,这样吧,我最近不是冒出个便宜三弟吗,他带回来的那几个宠物可是喜欢吃人肉的,你把这老货洗干净了,给人家送去,记住摆放美观一些,我那三弟可是个讲究人儿。”
黑衣人什么话都没说,便带着已经瘫在地上的封嬷嬷出去了。
大皇子看向他们离去的方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饶有兴趣的转过头看向在一旁小脸苍白的么美人:“你说那个姚嫣然是不是真的很美?比之你如何。”
第二天,嫣然略微装扮了一下,便去看姚小倩,却发现她不在房间里,姚夫人闻讯过来后,淡淡的笑道:“这丫头水土不服,一来京城就病了,我昨晚连夜将她送到乡下宅子里了。你放心,等她好了就回来了。”
嫣然微微点了点头,看来姚夫人还是有些决断的,是把小倩带到乡下去戒毒去了。
姚夫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嫣然,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春带彩的颜色还是你们小姑娘穿着好看,你这样既看的舒服,又不张扬,倒是能够和那个公主的脾气。”
她上前把嫣然耳边的碎发轻轻的拨到了后面,微微叹了口气,“昨晚我想了一夜,其实之前那样对你和你母亲,有很多都是封嬷嬷的主意,现在想想,是我亏欠了你和你母亲,,,,”
“哎呀,母女在这儿说体己话呢。”忽然一个尖锐的笑声传来,两人转头一看,却是那薛梦竹带着盛装的姚小蝶过来了:“大小姐这一打扮,真跟天仙似的,今日绝对能艳冠整个锁春院了。”
姚夫人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今日是公主宴客,什么艳冠不艳冠的话就别说了,我说过你不用天天过来给我请安,你这个时候来是为了什么。”
薛梦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撅着嘴一脸不快的姚小蝶推到前面说:“听说二小姐病了,我想着大小姐一个人去赴宴多孤单啊,她刚来京城,什么人也不认识,所以斗胆带着三小姐就过来了,想着这丫头这几年在京城总算认识了几个人,倒也能帮忙引荐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