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汉今日本来心情不错,前日,村里来了个当官的,被一些村民认出正是市里的张副市长,他在村里走访调查,最后来到了郭老汉的家里。他与郭老汉诚恳的就山上那些英雄遗骸说了市里的决定,当听到市里愿意为赵队长与郭队长他们修建烈士陵墓时,郭老汉心情激动的老泪纵横。
等到张莫走后,郭老汉也终于放下了心中一块心病,在家人照顾下,喝了一些稀粥便回到屋里睡下休息。可正睡得迷迷糊糊中,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身体,一阵天旋地转中被传入了一个像是隧道的地方快速的向前传送。却不想突然被一股力量从那通道中拽了出来,随即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等他迷迷糊糊的再次醒来时,却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他慢慢的睁开眼睛,却看见床前正站着几个人,那些身影是如此的熟悉,每天的梦里,当自己回到那战火纷飞的年代,他们都是自己最亲近与最信任的亲人,他可以生死相托的战友。
“队长!兄弟们,我郭顺想你们,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回来的,我就在这等着,等着兄弟们来找我,二毛他们没等到,终于让我等到了。”郭老汉,不,前民兵队员郭顺,从床上艰难的起身,颤巍巍的站在地上,挺直身子向面前的战魂们敬礼道:“民兵队员郭顺,向队长报告,您交待的任务,我与张二毛、石荣已经顺利将消息带回,并配合留守的妇女大队将乡亲们安全转移,现在任务完成,郭顺、张二毛、石荣请求归队!”
已经变成战魂的前民兵队长郭贵,面色庄重的向郭顺敬礼道:“做得好,民兵队员郭顺、张二毛、石荣允许归队!”郭贵将手放下,却又伸手将郭顺在怀里轻轻的搂了一下,道:“其实我们一直没有离开,我和赵队长一直都看着咱们的村子,看着咱们的土地,看着咱们的乡亲,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世事变迁,人心与咱们那时不同了,可你和二毛他们的魂,还是咱们队伍的魂,没变,这很好,很好。”
郭顺老眼含着泪水,哽咽道:“咱不能变,不能,俺们就是死,也是咱民兵队伍的鬼,死也不能分开的。”
郭贵点点头,轻轻扶着苍老的郭顺坐在床边,道:“郭顺,你也看到了,我们这些人已经死了,可能是心中有太多牵挂的原因,我们没有去投胎,反而成了现在这幅样子,在这天地间不生不灭,以前俺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咋的了,可最近从哪些小鬼子那,听来一个说法,是说俺们这种情况叫战魂,而且将来还能修炼成神仙,所以我们几个就商量,等你这老命到头的时候,如果你愿意,我们每人分出一些能量,应该勉强能把你也度化成战魂,所以我们来此就是要问问你的意见,若你不愿意,俺们也尊重你的选择。”
郭顺听了,哈哈大笑道:“队长又说废话,当然是和兄弟们在一起更好了,成不成神仙的无所谓,咱们兄弟在一起逍遥快活,瞅机会在和小鬼子干一仗,岂不是痛快至极。”
郭贵几人听了也是哈哈大笑,于是众人约定,等郭顺寿终之时,郭贵几人将来此地度化郭贵。等事情定下后,众战魂便闪身离开了郭顺的卧室,而郭顺因为心情激动、快活那身子骨竟像是又强健了几分,看来又要多活几年了。
詹东海坐在病床前,看着面前的东方疏影,心中也是一阵苦笑:“姑奶奶,别人都把鬼王勾魂的事忘记了,你咋就记得这么清楚呢。”
詹东海在办完元宝山工地上的事以后,先回了一趟家,见家里人都安好,便放了心,又一想东方疏影还在医院中,便又转身到了医院。这一路上,他看这些大街小巷很多人在议论纷纷,而且还有很多因为突然失控而翻到的车辆,使得整个城市都有一些混乱,但人们却并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知道所有人一起对这两小时内发生的事失忆了。人们虽然有些恐慌,可毕竟没有什么大的影响,偶尔一些人受伤,也只是自行去医院就医而已,很快,政府便派军警上街维持秩序,解释缘由,当然,那些理由也是政府乱编的,目的只是稳定人心而已。
詹东海到了医院,见到了病房内的东方疏影,刚想问候一下,却不想那东方疏影却一连的发问:“那些触手是什么东西,当时我被触手攻击,人便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被拖入了地下,可我最后看到我的身体还在原地,那被拖走的是什么,我的魂魄么,好多人都被攻击了,可醒来时,却又忘了这些,是不是和你在元宝山上摆的那个什么阵法有关系,你到底是什么人。”
詹东海无语的看着东方疏影,脑袋有些炸,这万星阵为什么对东方疏影没用呢。正郁闷时心中却传来轩辕器灵的话,解开了詹东海心中的疑惑:“你当时为东方疏影治病,在她体内可能还留有一些法力,而万星阵又是以你的鲜血为引,所以当那东方疏影是自己人,未曾对她施展咒术,所以才有此情况发生。”
听了此话,詹东海更是郁闷,既如此,那东方疏影指不定还要有多少问题,他挠了挠头,还是觉得既然已接纳东方疏影成为自己女友的事实,干脆就将一些事交待清楚,省的将来还要多解释,他开门向外看了看,见四处没人注意这个病房,便回身将病房门锁死,拉着东方疏影到病床边,让她坐下,自己搬了个凳子,也坐在床边,对东方疏影道:“如果有些事,你真的想知道,那我不妨就都告诉了你,可这些事你知道就好,尽量莫让外人知道,否则只怕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东方疏影听了,赶忙一副乖宝宝的样子点点头,盘腿坐在床上,她听詹东海说不要外人知道,那自己就不是外人喽,不知怎地,想到此处,心中却是一甜,脸上也露出一点娇羞。
詹东海却没发现东方疏影的异状,他在心中琢磨着语言,怎么与东方疏影说清这事,思索良久,他才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以及自己的猜测统统告诉了东方疏影。
东方疏影越听越是惊讶,她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当知道自己所生活的世界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面目,心中既惊讶又茫然。“你是说日本的靖国神社不止是个安放遗物供人祭祀的地方,它还是一个组织,是一个专门从事阴暗活动的邪恶势力?”东方疏影惊讶道。
詹东海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道:“那池早正照很显然是被靖国神社忽悠了,让他来找什么先人遗魂,想通过靖国神社的能力,让他的祖先能成为神灵,庇佑他的家族。可惜靖国神社又成功的洗脑了他的孙女池早美惠子,他们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元宝山上的抗日战魂,可惜,偷鸡不成蚀把米,咱们的抗战英雄们又怎会轻易听他们摆布,最终与那鬼王同归于尽,救了方圆百里的民众。”
东方疏影听得热血沸腾,她一巴掌拍在詹东海的肩膀上,将詹东海拍的一愣,不明所以,东方疏影却道:“你这家伙真是可恶,若你早些全力出手,将那些日本人都消灭了,又何必苦了那些抗日战魂,真是太可惜了。”
詹东海苦着脸道:“大小姐,你讲不讲理,我就是个写文章的记者,若在事情没查清楚前,将这些日本人解决了,如果引起国际间的纠纷,那事情可就不好收场了,我虽然有能力用暴力的手段去解决所有的事情,可这么解决却不一定是最好的办法,能力越大越要谨慎啊。”
东方疏影想了想,也知道詹东海说的有理,若所有的事情都靠暴力解决,那这世界还不乱套了,谁的拳头大,谁说的算,若真如此,这世界也就离毁灭不远了。
她点点头算是同意了詹东海的说法,却又皱眉道:“那个美惠子被邪魔抓走了,结果是不是会死啊?”
詹东海面色严肃道:“死是一定了,而且会死的很惨,那酒吞童子可不是什么好鸟,是日本妖魔中最为残忍的邪魔,像美惠子这样的美丽女子,落到她手上,只怕下场比死还惨。”
东方疏影听了心中不由得直冒冷气,她愣了愣神不由怒道:“那你不当场杀了那妖魔,就是杀不了它,杀了美惠子也好,那美惠子虽然该死,可咱们做人的却让那妖怪欺负,真是气死人了。”
詹东海真不知道东方疏影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由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杀了那妖魔么,最后那一剑若不是它反应太快,用持刀的胳膊挡住了攻击,这一剑就是杀不了它,也能把那美惠子杀了,可谁知他宁可丢了自己的宝刀也要将美惠子带走,真不愧是个色中饿鬼,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