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军放杯子的动作顿了顿,平静的拿起水壶又倒了一杯,递到秦墨水手边。
秦墨水接过,拿起就一口闷完,继递上杯子,王小军接过,放好杯子。
“咦?对了,你怎么到这里的?”秦墨水喝了两杯水,脑子终于冷静了下来,一脸疑惑的看向王小军,问道。
王小军勾起唇,轻声道:“不小心掉进了机关,从滑道掉进来的。”
“哦…”秦墨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那你干嘛打晕秦远悉?”
王小军顿了下,含着笑,道:“当时紧张,以为他要害你来着,于是就打了!”
“这样子啊!”秦墨水点头,回头怜悯的看了眼在床上躺着的秦远悉,说道:“那秦远悉这运气真…”霉得可以的!
王小军挑了下眉,不说话,他会告诉秦墨水他是故意的吗?呵!怎么可能!
“不过现在怎么办呀?”秦墨水皱起眉,说道。
“那墨姐有什么想法?”王小军不回反问。
秦墨水嘴角勾起一抹笑,“去找他们。”
他们是谁…王小军略一想,就知道了是谁,转了转脑袋,想了想,点点头,“这也好…不过他怎么办?”说着,回头看了眼床上晕睡过去的人。
“…没事,这里除了我们就没有人,他们全走…”说着,秦墨水就说不下去了,全部人都走了,只把晕过去的秦远悉独自放在这里,怎么想也不对。
王小军不在意的笑了笑,“没关系的,当时我把控住力道,见好就收,他顶多晕个把小时,很快就会醒。”这还是他摸秦远悉的脉象,才知道秦远悉竟也不是一般的练家子才做出的结论,如果没有意外,秦远悉在个把小时后就会醒,还有可能会更短。
“……”秦墨水皱着眉头,盯着秦远悉的脸看,不知在想什么。
王小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没有说话,默默的盯着秦墨水,心里却在想刚才为什么下手那么轻?后悔死了!
过了一会儿,秦墨水抿了抿唇,轻声细语,“那…好歹把他找个隐蔽点的地方藏藏身吧!”
“嗯。”王小军点点头,眼中带着笑意。王小军没有担心秦墨水不愿放下秦远悉独自离开,短暂的相处中,他已经隐约明白秦墨水骨子流露的任性妄为,这从根本上说,秦墨水在某些时候,根本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任由任性的思维牵扯着身体走。
找到个黑色的睡袋把秦远悉塞进去,直接塞进床下,装饰好周围,以遮掩住床下的人,秦墨水看了看,觉得很满意,收拾点东西,拍拍手,拉着王小军就走。
王小军先前是故意踩到机关,想先从那个迷业宫般的秘道里走出来,在地道里找找看有没有可以找到秦墨水的工具,没想到竟在地道里找到了秦墨水,这是意外之喜。而现在,他要带着秦墨水去找出地道的出口。
“这是要去哪里?”秦墨水看着前面黑黝黝的通道,问道。
“你不是要出去吗?”顿了顿,王小军又道:“我掉进来的地方可以出去。”
秦墨水眼睛一亮,觉得前面黑黝黝的地道也不是那么恐惧了,那如同恐惧电影里的古城地下石洞气氛消逝了不少,在强光手电下斑驳的石壁也亲切了一点。
穿过长长的地道,两人走到尽头。
借着强光手电的光线,秦墨水才发现这里原来是几十米高的正四方形地道井,顶端被封死,周围没有光线,如果没有手电,绝对摸瞎。不过地面的面积很小,差不多有三米宽长,一眼就可以看个大概。
秦墨水打量完,看向王小军,“就是这里?”不知为何,从一进这里就隐约闻到股很奇怪的气味,至于怪在哪里,她又说不上来。
“是的。”王小军笑了笑,“我们可以从这里出去。”
“……”秦墨水沉默,这里一看就是死胡同,难道还有什么机关?
王小军看了眼纠结的样子,手指到秦墨水身后,含笑不语。
秦墨水疑惑的回头,看到进门的拱门的不旁竟有一排镶嵌在墙壁里的石把,石把只有成人拳头长,婴儿手臂粗,颜色和墙壁如一体似的,不注意看,在有光的情况下也不容易看到。
石把离地一米高的地方往上延伸,直至顶端。
秦墨水看得砸舌,恍惚后,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颤颤悠悠的指着石把梯,声线都在颤抖,“小弟弟啊…你不会是想…”
“嗯。”王小军忽略秦墨水难看的脸色,笑得天真无邪,“我们从这里出去会大大减少不必要浪费的时间。”
“……”秦墨水放下手,瞪大眼睛,怔怔的盯着王小军。
如果是一般人,早被秦墨水眼睛里,脸上,身上每一个地方散发出的浓重怨气给吓得求饶,可是前提是一般人,王小军可不是一般人,所以无效!
“墨姐你怎么了?”王小军眨眨眼,很无辜的问道,“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了,先上去吧!”
“……”秦墨水继续沉默,上去?!呵呵…怒摔!要是能,她能杵在这儿吗?!
秦墨水抬头看了眼,打了个颤,几十米啊!这高度可不是唬人玩的,在没有任何辅助设备下攀登,一个不小心,摔下来…那画面想都让人蛋疼不已。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还有轻度的恐高症,在这种环境下,还不得吓得加重病情,更不敢去爬了!
忽然,看着封死的顶端,秦墨水眼睛一亮,“哎!小弟弟,你看,出口被封死了,出不去的!我们去找其它出口吧!”话未说完,一把拽住王小军的手臂,就想出去。
……
秦墨水停下脚步,冷冷开口,“王小军,我们就此别过吧!”松开了王小军的手,抬脚离开。
背影说不出的绝情,王小军脸上,嘴角挂着的笑弧瞬间消失,心脏像被狠狠的撞了一下,不疼,却带着窒息的异样情绪。
是什么呢?
王小军来不及想清楚,无意识的向前,手抓住那人的手,身体前倾,死死的抱住那人,如一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