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王心兰洗了澡,打起哈欠来,王心兰道:“今晚上你两都辛苦了,回营地休息吧,明天晚上你两来值夜班。”
李嗣源还不想走,王心兰骂道:“你是越来越没有个尊卑了,要不要打你五十军棍,让你屁股开花!”
阿漠更是气愤:“要不要我现在就杀了你!”
李嗣源凌厉看着阿漠:“看本将军回去怎么收拾你!”
阿漠傲然说道:“等回去又说。”说着做了个鬼脸。
“走吧!”红芙领着两人回营住宿。
辽北的天气很冷,王心兰直睡到太阳升得很高了,才起来,尽管穿了狐皮大衣,仍然觉得很冷。
王心兰什么地方也没有去,待到中午,宦官来传旨,要夜宴王心兰和均王。
随着远处一声声的狼嚎,血红的残阳渐渐下坠,看向远山,不禁让人觉得满目荒凉。
王心兰带着均王,张归霸两个女儿,还有装成亲兵的李嗣源和阿漠去赴宴。
辽国皇帝耶律阿保机和皇后述律平,太子耶律德光早已在等候。
“还住得惯吧!”述律平慈祥笑道。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住得很好!”王心兰谦虚客气地回道。
耶律阿保机大笑道:“今天给贵公主,均王接风洗尘,大国公主气质就是不一般啊!”
“皇上过奖了!”王心兰仍然一副外交使节,平静如水的样子。
述律平转而对耶律阿保机说道:“真是可惜了,做了我们的太子妃,该是多好的一对啊!”
“嗯,可惜了!”耶律阿保机点头道。
耶律阿保机和述律平举杯敬王心兰和均王。
王心兰一饮而尽,脸色绯红,耶律阿保机和述律平越看越喜欢。述律平道:“可惜造物弄人,有情人难成眷属?”
“世间之事随缘就行,不可强求!”王心兰反而劝道。
述律平转而对均王道:“均王仪表堂堂,真是龙凤之姿;这对女儿是谁家的孩子?”
张紫萱和张紫琪一起站起来,张紫萱正要回话,张紫琪抢着说道:“回皇后娘娘话,我的名字叫张紫琪,妹妹张紫萱,是张归霸将军的女儿。”
“原来是张将军的千金,真是虎父无犬女。”述律平说道,“尤其这个紫萱,温文尔雅,秀丽可人,看来这次的伴郎伴娘有了!就和均王一道当伴郎伴娘吧!”
张紫琪想争取自己当伴娘,想想是自己太出风头而被皇后娘娘厌恶,觉得不喜欢,只得按捺住,不敢再说话。
婚礼开始,熙熙攘攘,筹备筵席的,筹备婚礼的,都忙得有条不紊,各国使臣都来朝贺。
锣鼓喧天,唢呐声声,鞭炮齐鸣,花轿来到,张紫萱陪着萧温一步步跨过一座座的马鞍,均王陪着耶律德光,耶律德光用红布做的红花牵着萧温。
拜过青牛白马,其他的礼仪和中原一样的,萧温掩饰不住从心底发出的笑容,突然发现耶律德光在看着王心兰,心里非常不舒服,撤了一下红花,不料耶律德光没有拉紧,红花掉在地上。
耶律德光不禁脸红起来,忙拾起红花,“送入洞房!”两人正要进去。
只听得稀里哗啦,出来一些带着狼头的勇士逢人就杀,大声叫道:“不想死的就蹲在地上!”
众人纷纷抱着头蹲了下去,有几个不服气的,被砍杀的血肉模糊。
“宫帐军!宫帐军何在!快快救驾!”耶律阿保机大声呼叫道。
一排排的宫帐军奋勇撕杀,可是还是被狼头人杀死。
李嗣源和阿漠保护着王心兰等人,张紫萱,张紫琪吓到浑身发抖。
所有的宫帐军都被杀光,耶律倍狂笑着进来,脸上仿佛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尖尖的一对虎牙发着阴森森的寒光。
看到一个漂亮丰满的女人在血泊之中挣扎,耶律倍狂笑一声上去吸她的血,女人在垂死挣扎。
王心兰蒙住张紫琪的眼睛,朱友贞蒙住张紫萱的眼睛,不让她们看到。
看着耶律倍满嘴的血污,王心兰义正言辞骂道:“耶律倍!你就是个吃人的魔鬼!”
“骂吧,让你逞口舌之快!你比她们漂亮,我一定要慢慢享用你!”
王心兰义愤填膺骂道:“来吸呀,本宫打掉你的尖牙!”
“越是漂亮的女人,她的血越是香喷喷的!而且心情大好,吸你的血是迟早的事,现在有重要事情要办!”
耶律倍转而对述律平骂道:“这一切都是源于母后对弟弟的宠爱,本来父皇都已经封我为太子,母后为何要蛊惑父皇废了我,我恨你!”
“你残暴不仁,以虐人为乐,你口口声声学习的孔孟之道学到哪里去了,吸食美女血液,难道也是本宫教你的!真是冤孽!仁政!礼仪!宽民!你那一样做到了!”
耶律倍曾经建议阿保机更崇尚儒家思想,把佛教排在后面,受到阿保机器重。
“不想和你做这些无谓之争,父皇,快传旨吧!传位于我,请父皇母后做太上皇,皇太后!”
耶律阿保机对述律平道:“皇后,朕就传位于他吧,现在大势已去!”
王心兰,耶律阿保机,耶律德光,众人都看着皇后述律平,皇后顿了一会,毅然决然,以断腕之心说道:“就是父皇,母后死了,也不可能传皇位给你,为了大辽的万世基业,只能是耶律德光为太子,等皇上百年之后,由他继承皇位!”
“别逼我!这都是你逼的!”说着拉过皇后身旁的一个宫女,手起刀落,那个宫女倒在血泊之中。
王心兰拿出随身携带玉萧,拉开了导火线,空中一声巨响,绽放一朵红色的牡丹。
“贱人,你是做什么的,看来你是活腻了!”说着举刀扑过去就要杀王心兰。
李嗣源拔出宝剑,格开耶律倍的剑,耶律倍剑术精巧,招招都是杀招,只是由于力气不足,战了十多个回合,已经是气喘吁吁。
十多个带着狼头的士兵就要上前帮忙,阿漠长啸一声,上前拦住去路,一剑砍断了一根长枪,又一剑结果了一个狼头人。
张归霸率领五千精兵,一路杀了进来,狼头人节节败退,被杀死无数。
李嗣源用力格飞耶律倍的剑,剑架在耶律倍的脖子上,耶律倍白眼一翻,傲横地仰着头,李嗣源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耶律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耶律阿保机道:“耶律倍部下全部放下武器,既往不咎!否则杀无赦!”
耶律倍部下狼头人放下武器,跪在地上。
耶律阿保机怒气冲冲,过去给耶律倍一记响亮耳光:“逆子!来人哪!将耶律倍打入死牢。”。
耶律倍被押下。
耶律阿保机对王心兰道:“多谢公主相救!公主又一次救了朕!”
耶律阿保机满满倒了一杯酒,走到张归霸面前道:“将军英武!果不其然!朕敬你!”
张归霸不卑不亢接过酒,一饮而尽,阿保机又倒满酒,足足饮了三大杯。
张紫琪脸上露出得意色,述律平,王心兰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转而看张紫萱,见没事一般,静静含笑看着自己父亲,眼神里露出对亲人的关切之情。
士兵们打扫,清洗干净,血腥之气挥之不散,哪里恢复得了喜庆之气。
萧温焦急万分在等待,听到外面的撕杀声,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侍女进来报告道:“太子妃,谋逆之人都被拿下了!别怕!”
“那太子呢?”萧温问道。
侍女说道:“在和大梁的公主在一起!还有说有笑的呢!”
萧温妒火中烧,拿起一只杯子摔在地上,瓷杯被摔成几块。
王心兰对耶律德光说道:“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快去陪太子妃吧!”
在王心兰的催促下,耶律德光无奈,只得右手抚在胸前,鞠躬说道:“告辞了!”
侍女慌慌张张跑进去告诉萧温,说道“太子来了!太子来了!”萧温满心欢喜起来迎接。
耶律德光不声不响,冷冷进了房门,萧温情意绵绵就要拉耶律德光的手,耶律德光把手一丢,萧温差点就扑倒在地。
萧温还是高高兴兴走过去道:“夫君!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呢!”说着端起酒杯就递到耶律德光前。
耶律德光用手挡了一下,杯子掉在地上。萧温泪水在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幽怨说道:“舅舅真的不要我了吗!不要我,就不要举行婚礼,现在舅舅让我有何面目见人!?”
耶律德光还是沉默不语,萧温哽咽道:“现在我就去告诉皇上外公,皇后外婆!”
侍女拼命拉着萧温直摇头,萧温冷静一会,侍女退下。
萧温坐上床沿,厚着脸皮柔声哄道:“夫君!辛苦了,还是安歇了吧!”
耶律德光道:“今晚上本太子太累了,你自己安歇吧,本宫到外殿歇息!”
萧温终于忍无可忍,大声哭道:“今晚上是新婚之夜,夫君要是出了房门,我就死给你看!父亲,母亲你们带我走!你们怎么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让我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