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瞪大了双眼瞧着仲且末放大的俊脸,不去想唇上的软软触感有多么值得留恋,一把推开,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唇畔的水润,“喂,臭小子,思春的话就给我到隔壁街上找快活去,抱着我乱啃算怎么一回事?跟你算钱吧,好像我是出来卖的,不跟你算钱吧,我觉得亏本!妹夫的...”
虽然被南柯一席话说的脸上臊红,笑眸依然偷偷扫过她的面颊,最终停在她的唇上。红润软糯的两片竟像是最好吃的糕点,回味不断欲罢不能。
“再看,再看挖你眼睛了!”南柯白眼,两手成爪吓唬道。
“咳,上次被你咬的,还给你了。”
“哎呀!刚刚被你摸过的,算什么?”抱臂挺了挺胸。
“嗯...这,”仲且末囧了,修长的手指蜷着放在唇边咳了一声,侧眼道,“之前你在浴室对我...”
南柯一听话头,三步两步上前一把捂住仲且末的嘴,恶狠狠道:“好好好,算我错了还不成么!不跟你计较还不成!你脸皮厚说出来不要紧,我还是要点脸面的。”松开手,“两清了,以后互不相欠了。”
仲且末笑眸眨眨,唇畔也带了些许的笑意,如沐春风竟也没了先前的尴尬之感。
“好了好了,我走了。”再不回去潇潇估计会跑到千百度抓人吧...
“好。”
点头别过,南柯轻身点地消失在小院的墙头。
仲且末站在院中负手而立瞧着墙头的天空,指尖微凉触碰着自己的下唇,笑眸中微微沉了,眼角的笑纹深了几分。
“呵,不知是何人能让仲兄如此神不守舍在院中吹冷风?”
仲且末未曾料到会有人忽然来访,转身换上一副平日里的谦逊文雅模样,对着来人微微含笑,“太子殿下。”转而视线落在错太子一步立在身边的风流公子哥,笑眸将来人快速打量,此人二目斜挑状似风流多情,姣好的面上含着轻浮笑意,手中象牙骨扇慢慢开合把玩,似是毫不在意周遭的人和物。仲且末脑中一过,便知此人是二皇子安陵溪。只是此人看上去轻浮没有半点皇子该有的威仪,当下有些猜疑。
“二皇子殿下。”
“你看二弟,我就说仲兄一定猜得到,你信了?”安陵风扬侧脸笑看安陵溪。
安陵潇扇骨合璧,发出清脆的声响,“果然是皇兄所赏识的人才,不可多得。”安陵溪挑着一缕青丝在指尖摩挲,桃花眼丝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对面的仲且末。早有听闻曼萨国被几大家族垄断,而最值得注意的就是仲家。仲家乃是曼萨国的经济支柱,商铺开遍全国,富贵泼天。而仲且末又是大房里的长子长孙,仲家的大半生意都落在他的手中打理,可以说有了仲且末的支持,便是有了仲家的支持,怪不得太子和那人都溜溜地来攀关系。不过...原本以为那人是奔着仲家来的,但是现在瞧见仲且末的人,他的想法有了些变化。
安陵溪拍着扇骨一步一打量地围着仲且末转了几圈,形貌昳丽体态优雅,貌若惊鸿声如黄莺,尤其是那一双见谁都笑的眼,光艳似弦生生挽住别人的视线和注意力。这样的美男出现在燕京,怪不得那人会来相会...
仲且末被安陵溪的眼神瞧得有些莫名其妙,暧昧诡异不屑明了,一系列的情绪从他的打量中一一泄露。不着边际地退开两步,拱手一礼,“若是二皇子介意且末未曾行礼,着实是我的过错,请太子二皇子恕罪。”
安陵风扬浅笑未动,安陵溪倒是主动抬手将仲且末扶起,桃花眼里尽是暧昧神色,忽然靠近他身边,挑眉肆笑低声问道,“仲兄,可好男风?”
仲且末如触电般向后退开两步脱离开他的范围,抬眼笑眸中不见了平日的和煦,“不知二皇子是何意。”
“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安陵溪眼中沉了沉,转瞬大笑着回到太子身边,跳开了话题:“皇兄,不如今夜咱们兄弟去吃吃酒玩玩吧,听说十一弟近些时候买了些铺子,连带上次的‘劝君上当’也变成他的。”
“是么?我怎不知?”安陵风扬黑漆的眸子深沉一凝,面上和煦。
“十一弟自从赶走了柯儿姑娘抬了寒姨娘就不愿与咱们亲近,”安陵溪说着话,视线的一角撇过仲且末,暗自轻笑,“如今知道了,还是七弟偶然发现的,怎能不罚他的酒?”
“说的是,自家兄弟当然要多了解才好,小十一这是与我们生分了。”太子蹙了蹙眉梢。
“等会一起去潇王府将小十一拎出来,好生灌灌酒,让他知道知道有了美色忘兄弟的代价。”扇骨砸在手中啪啪作响,桃花眼转向仲且末,又道,“仲兄也同去吧,来燕京多日都在忙生意也没正经的尝尝美食吧?正巧小十一的‘劝君上当’菜色特别,你也尝尝,看看能不能做个一样的在曼萨,多多捞银子。”
仲且末心中生疑,不知两人此番遣来闹着一场是什么意思,但看太子风扬的神色似乎并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心下了然,这酒宴是推不开的。
“这,且末恭敬不如从命了。”
果然,听他同意,太子风扬唇峰多了丝笑意。
南柯回到杏林居连板凳都没暖热便被安陵潇捞着一同去了‘劝君上当’,到了门口,南柯还莫名其妙的瞧了他一眼,“请我吃饭就省了,直接给银子就行。”
安陵潇嗤她一声,“太子和二皇兄请的。”
“为什么?”南柯心中更加不明白,太子二皇子没事请潇潇干什么?难道是他们发现她是假的翠竹?不对啊,连老七这厮都没发觉,他们怎么会知道。
“我也纳闷,不过既然来了,不妨进去看看他们耍的什么花样。”安陵潇拉着她的手上楼。
“主子请。”
包厢门被打开,安陵潇拉着跟在后面的‘翠竹’进了房间,视线从左到右将人看个明白,却是越看眉头簇的越紧,拉着她的手也越发用力。
南柯骨节发出脆响,愤然抽出手,低声道:“你干什么!”
“哎呀,十一弟你怎的如此晚呢?等你好久了!”安陵溪唇角噙着笑意迎他,视线却是落在他身后的“翠竹”身上。
南柯感觉到身上投注的视线不止一道,心中有些莫名其妙,不着痕迹地退到安陵潇身后才偷眼将房间里打量,越看嘴巴张的越大。
我去!逐圣!
妈呀!行露!
我擦!仲且末!
这是什么阵仗?!要搞美男展销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