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妙整日闷在殿内,自从瞎眼婆婆,跟何妙妙说完何妙妙的身世之后,何妙妙的心里,就很是烦乱,看着眼前的情形,立后大典在即,后宫不知道有多少嫔妃,想要借此挑何妙妙的错处,何妙妙心里也有数,可是,何妙妙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思去想。
“你们先下去吧,贵妃娘娘这里,我服侍就可以了。”雀翎从门外一进来,就支走了所有服侍在侧的人。
看雀羚这样做,何妙妙就紧张了起来,不知道雀翎有什么事,要支开所有的人,难道是宣德王有什么事情,何妙妙记得,雀翎出去的时候,说是打听宣德王的事情,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皇上迁怒了宣德王。
“雀翎,怎么样?你有打听到什么,可是宣德王那里出了什么事?”何妙妙心急如焚,不知道宣德王出了什么事。
雀翎不知道跟何妙妙怎么说才好,何妙妙刚刚有孕三个月,雀翎知道,有些话,说不得,可是,这件事情能瞒得下去吗?
本来,雀翎也没打听到什么大事,而且,王爷府确实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倒是宫内一直不太平,雀翎本来要回宫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个老太监,跟另一个太监说,“宫里要变天了!”后来,又听说禁军有调动,禁军是皇宫里保护皇上的军队,平时不会有太大调动。
雀翎思来想去,首先,宫里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肯定不是外敌,如果说是内辱的话,雀羚能想到的,就只有宣德王了,雀羚一直知道宣德王爱慕何妙妙,可是,眼下,何妙妙有着身孕,不管这事是真是假,雀翎也没法说啊。
雀翎犹犹豫豫,目光闪躲,不知道该如何说,“娘娘,放心吧,王府什么事都没有,奴婢刚刚打探过了,娘娘尽可安心。”
何妙妙和雀翎主仆相处了那么久,雀羚的一举一动,又怎么可以轻易的瞒过何妙妙呢,何妙妙看着雀翎扭捏不安的样子,就知道,雀翎一定有事,但是,因为自己有身孕,所以不敢告诉自己。
“雀翎,不要瞒我了,本宫知道,你一定知道了什么,对不对?宣德王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告诉本宫吧,难道本宫还有什么是顶不住的吗?你告诉我吧,我没事,我撑得住。”
“贵妃娘娘……”雀翎咬了咬嘴唇,无论如何,何妙妙早晚都要知道的。再说,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猜测,也许事实并不坏呢,“娘娘,其实也没有怎么样,就是奴婢听说最近宫里有禁军调动,具体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禁军调动?何妙妙不解,好好的,皇上为什么要调动禁军,禁军一般都是不轻易调动的,皇上这样做,莫非有什么大事发生?
“雀翎,可还打听到别的了,可知道,皇上调动禁军做什么?”
“贵妃娘娘,放心吧,这不是封后大典在即吗,许是皇上不放心,所以,调动禁军,以保证封后大典的顺利举行吧。”
雀翎本来是想了这句话来安慰何妙妙的,可是,何妙妙一听雀羚这样说,反而又想起宣德王,宣德王不知道心里多不舒服,何妙妙也不愿做皇后,集宠于一身,就是积怨于一身。
皇上这样做,会不会是听说了什么风声,难道说,宣德王会有什么举动,何妙妙真的害怕宣德王会做傻事,如果真的因为自己,宣德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那何妙妙会很自责的。
何妙妙觉得,不管怎么,何妙妙都要打探一下,如果,宣德王真的要做什么傻事,何妙妙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宣德王,倘若宣德王不会做什么,何妙妙至少也可以求个安心。
但是,自从宣德王冷宫救人那次,皇上就已经开始怀疑何妙妙和宣德王了,这次,何妙妙病好以后,皇上更是要何妙妙待在雍和宫,“安分守己”,皇上的意思,自然是很明显了,何妙妙想要打探什么,更是难上加难的。
别的人,何妙妙信不过,何妙妙自己又不能出去,雀翎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宫里的人都认识了雀翎雀羚也是用不得的,况且,雀翎是自己的贴身侍婢,要是不在自己的身边,实在容易引人怀疑。
对了,宫里的人不能出去,但是,宫外的人,是可以进来的,太医院的太医,都要回家的,冯援上次欠了自己一个大人情,而且,何妙妙马上就是皇后了,找冯援得的话,应该没有错,冯援应该不会拒绝自己吧。
“雀翎,你去太医院,请冯援冯太医过来,就说,找冯太医为本宫请平安脉。”
“是,娘娘,奴婢知道了。”
雀翎只出去了一会儿,冯援就到了,想必,也是加快脚程来的。
“微臣太医院冯援,参见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冯太医,请起,雀翎。”何妙妙给雀翎使了个眼色,雀翎会意。
雀羚走到门口,让门口的小丫鬟去喂鱼,和泡茶了。
冯援立刻看明白了,“娘娘有什么事情,请尽管吩咐!”
“冯太医,想必你也知道,本宫最近虽然是立后在即,但是,皇上实在是不相信本宫,皇上名为保护,实则软禁,本宫有一封信,要你交给宣德王,如果失败了,我们都要死,相反,要是成功的话,以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可懂本宫的意思?”
何妙妙把最后一丝希望放在了冯援的身上。何妙妙静静的看着冯援,何妙妙要给冯援考虑的机会。
“是,娘娘,微臣明白,微臣一定不负娘娘所望,一定把娘娘的信带到,请娘娘将信交予微臣。”
冯援之所以应下,无非就是求财,何妙妙即将成为皇后娘娘不说,而且,之前,何妙妙小产,冯援多多少少都有些对不起何妙妙,这下,也算是赎罪了,所以,冯援对何妙妙的所求,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应下了,但愿以后,真的可以有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