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感觉头好多了,就握住了花贵妃的手,不让花贵妃再按了。
“这是你刚进宫不久时,朕送你的簪子,你很久没戴了。”
皇上看着花贵妃的头上,一根金簪,皇上记得,那年花贵妃刚刚进宫,脸上稚气未退,却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皇上召见花贵妃侍寝,见了花贵妃容貌,便喜欢不已,第二天,就赏了花贵妃这支金簪,一时间,花贵妃也是荣宠极盛。
可是,渐渐的,皇上宫里的妃子越来越多,皇上对花贵妃的宠幸也越来越少,想起上次皇上宠幸花贵妃,至今也有两个月了,这样一想,皇上竟觉得有些愧对花贵妃,皇上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啊,当时臣妾第一次侍寝,皇上就赏了臣妾这支金簪,皇上赞赏臣妾,说臣妾有倾城之姿,之前,臣妾一直不舍得戴,今日想起臣妾刚刚进宫时候的事情,便带上了。”
花贵妃拔下那根簪子,拿在手中,细细抚摸,像是在回忆从前,皇上的愧疚更深,当初,花贵妃是专宠,可是,如今却……皇上觉得,是自己冷落了花贵妃,是自己的不是。
于是,皇上起身揽过花贵妃在怀里。
“爱妃,朕这段时间政务繁忙,没有时间去看你,是朕不好,今晚朕想去你的寿德宫,朕也很久没见麟儿了,麟儿也一定想念父皇了。”
花贵妃依偎在皇上的怀中,十分乖巧的样子。
“臣妾知道皇上政务繁忙,后宫姐妹众多,皇上不来看臣妾,也是为了雨露均沾,臣妾和麟儿都懂的,只是,臣妾还是怨皇上的,皇上总是这样不注意身体,才会总是头疼的。”
花贵妃的一句话,说的皇上深感欣慰,而且,又显示了花贵妃的深明大义,善解人意,不仅理解皇上,又让皇上注意休息,皇上自然为自己有这样的妃子而高兴。
“爱妃,朕有你为妃,真是朕此生的一大幸事。”
花贵妃跟皇上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边疆战士就来报道,胤朝与辽国边境,战事告急,将军大臣纷纷求见,等待与皇上议事。
胤朝与辽国是邻居,常年征战,即使偶尔和解,和平的时间也并不长久,没过多久,战争的号角就又吹响了。
与辽国的事情,也是皇上很头疼的事情,两国实力旗鼓相当,多年征战,又都是劳民伤财,可是,却没有一方更强,永远分不出胜负,总是打个没完。
“爱妃,你先回寿德宫,朕晚上会过去,现下,边关战事告急,朕必须先跟大臣们议事,找出解决的办法。”
“是,皇上,臣妾先告退了,臣妾就在自己的宫中,等着皇上,皇上是天子,一言九鼎,可不能框骗臣妾。”
花贵妃跟皇上福了福身,退了出来,既然皇上已经这样说了,如果不出意外,皇上就会留宿寿德宫了。
“蓉儿,皇上今晚留宿寿德宫,回去吩咐膳房,将皇上喜欢的膳食准备好,对了,还有龙涎香,把龙涎香点上,那是皇上最喜欢的香,本宫要回去沐浴更衣,迎接皇上。”
“贵妃娘娘,您可真是高,贵妃娘娘您一出马,皇上立马就留宿寿德宫,贵妃娘娘,您可真是厉害。”
花贵妃没有说话,轻哼了一声,凭何妙妙那个贱婢,也能跟花贵妃斗,花贵妃只需要稍微施一点手腕,皇上就要留宿寿德宫,她何妙妙想跟自己斗,再练几年吧。
花贵妃以花瓣沐浴,使自己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夜晚,皇上驾到,本来想看看麟儿,谁知道,皇上忙到很晚,麟儿都睡着了,皇上才来到寿德宫,皇上便想早上跟麟儿用早膳,让麟儿开心才好。
于是,皇上晚上宿在寿德宫,第二日,后宫便传开了,皇上还是对花贵妃最好,何妙妙失去孩子,升为何贵妃,眼看着是得宠了,可是,实际上却不得皇上待见,皇上都不再去雍和宫了。
何妙妙正在吃着午膳,雀翎走了进来,没有说话,却是一脸不乐意的样子,自己赌气的站在一旁,雀翎跟着何妙妙久了,何妙妙看得出,雀翎是有什么事,想说,却又憋着不说,于是,何妙妙就说道。
“雀翎,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要是有什么话想说,就要直说,不要总是憋着,多难受,你也知道,你我虽然名为主仆,实际上,我是把你当姐妹的,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你放心,不管什么事,我都不会怪你的,所以,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娘娘,那些奴才说话属实难听,刚才,奴婢去内务府拿份例,那些奴才竟然给奴婢脸子看,他们虽然不是明白的说着,和就是给奴婢听得,得宠,实际上不受皇上待见,皇上很久没有来雍和宫了,不必对娘娘太好。’”
雀翎听那些奴才那样说,生气的不得了,皇上本来就是一直对自己家娘娘最好,只不过政务繁忙,所以,一直没有来雍和宫而已,岂容这些奴才乱喊。所以,雀翎才很不高兴,又不敢说给何妙妙听,怕何妙妙听到也不高兴。
原来雀翎是为自己鸣不平,可是,说到底,宫里的女人,还不都是这样,得宠,失宠,也没什么新鲜的,有何妙妙得意的时候,就有何妙妙失意的时候,而且,那些奴才说的也没错,从何妙妙封贵妃以后,皇上就没再来雍和宫。
除了清贵妃和皇后娘娘,来雍和宫看过何妙妙一次,也就没有什么人来了,雍和宫本来就很大,但是,人少,如今,雍和宫倒是越发显得冷清了,然而,何妙妙倒也是乐得清闲,反正何妙妙本来就喜欢清静。
后宫之中,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全都是拜高踩低的,何妙妙从前做奴才的时候,就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何妙妙也不足为奇,倒是雀翎,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奴才给欺负了,才如此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