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凤轻舞下蛊这件事,君殷之对于撩月国竟然对君家后代残害如此之深,便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定然不能轻易绕过他们去。
君殷之有些疲累的靠在椅背上,西陵禄是一个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之人,要是想要靠着他和自己合作,君殷之宁愿和西凌瑀合作,但是既然西凌瑀被自己的话打动,那样很可能西凌瑀就会劝动西陵禄,让他们和自己合作。
蓦然睁开眼睛,道:“师父,既然来了,就下来吧,上面很冷。”
屋顶上,传来一声轻哼,然后君殷之的书房就被推开,鬼泣子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道:“真是无趣,我还想要多玩会呢?”
君殷之对于爱玩的鬼泣子忍不住扶额,无奈道:“师父您冒着严寒找我干什么?”
鬼泣子轻哼一声,嫌弃的看着君殷之一眼,道:“我就是想随便逛逛不好吗?”
君殷之叹气,道:“好,您随便逛。”
“这还差不多。”鬼泣子满意的点头。
看着君殷之低头工作,并不理自己了,鬼泣子撇嘴,身子一闪,便悄无声息的已经来到君殷之身边,手腕如钢箍般抓着君殷之的手腕,认真的切脉。
君殷之看着认真切脉的鬼泣子,便知道鬼泣子的心思,道:“无事,蛊毒在我身体里早已经消失了,您不用担心。”当初自己在撩月国失踪,师父拼尽自己本领,才在人生地不熟的撩月国找到被撩月国公主藏起来的自己。
鬼泣子把手里的手腕,推到一旁,斜着眼睛,撇着嘴,看着君殷之,道:“我早就告诉你,不能太过锋芒毕露,易招小人,你偏不听,现在吃了亏,这才醒悟。”
只要鬼泣子想起当年那件事,绝对会对君殷之说着同样的话,此时君殷之甚至不用想,便知道鬼泣子下一句话是要自己修身养性。
“你身上气势过盛,必须多加收敛,这样才能在以后走到更稳。”
君殷之连忙把鬼泣子手里的药拿过来,道:“师父,我已经知道了。”
鬼泣子见君殷之把药拿过去,也不再教训他了,只是叮嘱道:“你身上的蛊毒已经消除了,都是撩月国的东西都很变态,这瓶药你还是吃了吧,强身健体。”
把药瓶放好,君殷之道:“多谢师父。”
鬼泣子哼一声,道:“我还是去看看月儿吧,和你在一起就光生气了。”说完就转身悠闲的踱着步子离开了。
而此时的白月正在房间里,铺着一张宣纸,挥笔作画,手里的狼毫笔在纸上尽情的渲染,转眼看着已经用完的墨水,白月张口,道:“夏灵,帮我研磨!”
一直站侍一旁的夏灵连忙起身,拿着放在一旁的小水瓶,向砚台是上倒入一些清水,用墨轻轻的研磨,看着白月所画的水墨画,好奇的问道:“小姐,今日为何画起画来了呢?是有什么开心事吗?”
白月轻笑,把笔尖轻轻沾取墨汁,继续进行征集的画作,道:“我只是想起原来在洛国的时候,我偶然作画,兰心便说好看,现在想起心里仍是良多感慨。”
夏灵知道这个兰心的故事,虽然夫人不愿意说,但是听凝心四人的讲述自己还是知道了,所以对于夫人这样,心里忍不住有些伤感。
白月把最后一笔落下,道:“现在想到这里,便忍不住想要画一幅兰心的画像了。”
夏灵见白月没有那样伤感,心里也松一口气,道:“好啊,奴婢帮您研磨。”
把在自己记忆力最鲜活的兰心留在一张纸上,虽然永恒了,但是却苍白的无力,白月看着已经逐渐成型了画像,想着在任何时刻都冲到前面保护自己的那个小小身影,眼眶发胀。
吹干画像上的墨迹,白月看了看房间,道:“等墨干了拿去裱上,好好放起来。”
夏灵小心的收好,点头,道:“是,奴婢会安排好的。”
刚想抱着画卷出去的夏灵,被一个人挡住了。
那人花白的头发,还带着一把雪白的胡子,笑呵呵的走进来,看着房间里的白月,道:“好徒儿,师父我亲自来看你了。”
看着神出鬼没的鬼泣子,白月把眼里的惊讶掩去,迎上去,笑道:“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君府了?难道是感觉南开山不好玩?”
听着白月的打趣,鬼泣子摸着胡子,一脸无趣,道:“我南开山有很多好玩的,等你再去的时候,一定让你好好的见见,让你玩到都不愿意回这个刻板的君府。”
白月忍不住笑出声,道:“师父,你今天来君府只是为了让我去南开山上吗?”看着一脸骄傲的说着南开山的好处的鬼泣子,白月心里有一种面对着诱拐小孩子的老爷爷的感觉。但是随后自己的注意力被鬼泣子的下一句话吸引过去。
“那个小子,原来中蛊毒,要不是命大,现在早化为白骨了,我只是来给他送一些药,顺便看看他体内的蛊毒是否去除干净。”
白月眼睛瞬间瞪大,想着最近撩月国的蛊毒之事,忍不住提高声音询问:“是撩月国的蛊毒吗?”
看着激动的白月,鬼泣子忍不住对她多看了几眼,问道:“是,当时他误惹桃花,被撩月国公主下的,还好我救他及时把蛊控制住了,这样他只是沉睡了三年,身体并没有大碍。”
白月眼神逐渐寒意蔓延,看着想到君殷之竟然被那个撩月国的公主所下蛊,心里的杀意顿时外漏。
看着这样的白月,鬼泣子心里一惊,看着白月的眼神顿时复杂起来,这样 浓郁的杀意,定是杀过很多人,才形成的,但是这样一个小女子又是因何杀死那样多的人呢?
白月只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并未注意到鬼泣子的眼神变化。
鬼泣子询问道:“你为何知道是撩月国的蛊毒?”君殷之应该没有和月儿说过,不然听到君殷之这个小子中过蛊毒这件事,她也就不会那样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