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的抖动,小蜥跳到洞穴里,晚上的洞穴比白天的洞穴要黑很多倍,洞穴里还时不时穿来滴水岩石的声音,水声听起来很是清脆,像空山回音的音乐一样美妙,但是,在这样宽大无边的洞穴里,还是显得过为诡异,甚至阴森,小蜥,你这洞穴里为什么这么阴黑啊,就算白天也没有多少的亮光透进来,有光就好了
严小陌趴在小蜥的脑门上自言自语,可是,话音都还没消失,洞穴一下子就全亮起来,有了亮光,洞穴里的一切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整个洞穴成一个葫芦的形态,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青苔岩石,只有一个朝天的小出口,洞穴地面凹凸不平,还有许多数不清的小水坑洼地,洼地似乎,热气冒着咕咕的,热气通过那小小的出口排出洞穴
严小陌望着洞内的一切,脑海里涌现了许多问题
小蜥,我很好奇,那么小的洞穴,恐怕连我都钻不出去,你是怎么做到的?小蜥把严小陌从头上轻轻的放下来,转过头示意他在原地等着,小蜥纵身一跃,临近洞口,那小出口立刻就变成一个无比巨大的大出口,看的严小陌是目瞪口呆,吃惊的站在原地。
小蜥,小蜥,你去哪儿了, 好了,不用给我演示了,我知道了, 严小陌大声的朝洞口叫道, 一声响动后,小蜥钻回洞里,调皮的露出白白的大蜥牙,严小陌无奈的对着小蜥翻了一下白眼,叹了口气,找个没水洼的地躺下来休息,小蜥吐着烟气紧跟其后
看见严小陌睡着后,小蜥也在他的旁边躺着,嘴里不时吐出热气,层层包围着严小陌,奇怪的是,热气却停留包围严小陌的身旁,很久都没有散去
梦里,严小陌置身于一个裸黑山,裸黑山上寸草不生,周围全是一片烧焦的岩石土地,空气中都带着一股股浓浓的焦土味道。在远方的一处秃山上,一束黑黑的烟圈直直的冒往青天,一股无形的力量,催促着严小陌往那座秃山走去,他像被电流刺激了一下,不自觉的就跟随着那力量,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似的,严小陌走着
他快要接近那座秃山了,秃山却一瞬间变成一座荒废的大古宅,门是紧锁着的,布满了斑斑的锈迹,恐怕只需轻轻的一丝触碰,就会立马掉下层层锈渣来,严小陌没有打开锁,直接闯入大门,门居然开了
严小陌没有意识的走进古宅内部,有两颗很大的树矗立着,树之间系着一个木板秋千,上面隐隐约约坐着一个小孩
来玩秋千,那小孩似乎碎碎念什么,严小陌直勾勾的走过去,抓住秋千,准备坐下去,严哥哥,别坐, 一个孩童的声音提醒着,严小陌却被这个声音给叫醒,谁, 严小陌警惕的问道,小心翼翼的看着四周, 踏, 声音很非常清脆,听起来好像洞穴里的水滴声,坐在秋千上的小孩飞快的跑去,路径上留下一连串看不清的小脚印,严小陌顺
着那一串的脚印走着,脚印在一个诡秘的小木屋前就完全消失,额,这个小木屋是干嘛的,怎么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严小陌悄悄的贴近木屋门,定睛仔细一看,看见里面烧着一大炉火,上面架着一个精致的玻璃瓶,玻璃瓶里面灌满了水,火烧着烧着,水里面竟然隐约的呈现出一颗小兽心,隐约着的小兽心越烧越明显,越烧越显现,烧了一会儿,就已经全部露出在沸水中,
小兽心的里面有一双精致的蓝色眼睛,正忍着痛苦看着严小陌,严小陌愣了一下,怯怯的推开小木门,走进去,想把那精致的玻璃瓶从火堆中取下来,没想到,刚一触碰到瓶把,就被弹开好远,严小陌双腿跪倒在地,眼望向玻璃瓶中的小兽心, 严哥哥,你还好吗
这个是万葬穿心火,一般人是靠近不了的,必须要千采锁才能打开火心,小兽心叹了口气,可怜巴巴望向严小陌, 那千采锁现在在哪儿呢, 严小陌问着小兽心,小兽心却眨了眨眼睛,在荡秋千的小孩身上,没有人能够取得到的,我的命注定是这样的,小兽心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在哪儿闻过
严小陌着实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惊奇的看着小兽心,木房的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非常熟悉,也非常特别,这味道,是哪儿的, 严哥哥,我是小蜥的兽心,是小蜥带你来到这儿的, 额,小兽心一字一句的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十年前,小蜥在梦蛊中游玩,来到了一个叫镜仪魔的梦里,镜仪魔是一个黑山鬼幻,虽然已有几百岁,但是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天真可爱的,约莫十来岁的小孩,成天待在一个庭院深深的荒废大古宅中荡秋千,等待着下一颗心的到来
被抓住的心被万葬穿心火终年烘烤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承受着无比痛苦的火刺摧残,一般普通人想要靠近万葬穿心火,就必须要千采锁打开火心,才能顺利救出在玻璃瓶中的心,
当年,小蜥由于年幼无知,爱贪玩,被镜仪魔骗到古宅中,邀请它一起玩荡秋千,却不曾想到,小蜥刚一坐在那木板秋千上,就感觉十分的不好,果然,就在下一秒,小蜥的身体就被牢笼锁住,怎么拼命挣扎都撇不开牢笼,相反的,只会越挣扎,牢笼就变的越紧
镜仪魔把小蜥泡在离心深水坛中,离心深水坛中具有强烈的剥心离体作用,无论是什么东西,包括植物,只要是有心的生物,都能通过离心深水坛把心从身体中活活抽开,剥离开的心和身体不会死去,身体被放回现实的世界中,而心则永永远远留在玻璃瓶中被万葬穿心火,日日夜夜残忍的烘烤着,三个月,整整泡了三个月离心深水坛,小蜥感觉那三个月就像快要死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