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凯!”就在胡癞子的手下正要一拥而上的时候,我身后的马车里传来了秀秀声嘶力竭地叫喊声,而且那叫声极具穿透力,听得人浑身一震,就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眼睛转向了马车的方向。
就见秀秀很镇定地下了车,脸色煞白,满脸的怒气,她快步走到我的身边,高声说道:“胡德凯!此事与高公子无关,是我苗秀秀一人所为,你要的是我,与他人无干。
事已至此,我跟你走,但请你不要为难高公子,他……他是个好人!”胡癞子闻言一愣,随后哈哈笑了起来:“秀秀姑娘,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前些时日你早早就从了本公子,又哪里会招来这么多破事,现在再说,哼哼……晚了!今天的事情恐怕由不得你了,你的人我胡某人要定了,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狂徒,我也拿定了,我要扒他的皮、抽他的筋,让他生不如死。嘿嘿……我要让大家都知道,得罪我胡大公子的下场就一个字——死!”说完这句话,胡癞子贱贱地用手指点了点我和秀秀,阴阳怪气地冲着他的手下嚣张地嚷道:“给我统统拿下!”
“住手!”……“谁?谁又在故意阻挠本少爷发飙?”胡癞子这个气啊!刚才被秀秀姑娘打断了自己的“精彩表演”,已经很不爽了,这次好容易强行扳回了点面子,刚要准备以多欺少、欺男霸女一番,怎么又有哪个不开眼的出来捣乱?当我胡德凯是面捏的、纸糊的吗?气归气,不过某人的这句“住手”倒是起到了些作用,大家的动作又是一顿,齐齐看向出声的人,我也回头望去,发现这次出声阻止的居然是——小白脸,我还以为小白脸他们早就趁乱溜走了呢,原来这小子还没走,够意思。
那刚才我们和胡癞子的对话这小子应该都听到了吧?哎!听到了又能怎样呢?胡癞子的后台辣么硬,小白脸再牛逼,他能牛得过当朝宰相胡惟庸?哎呀,你还是早点脱身吧,别为我抱打不平了,这个烂摊子你接不下来的,我谢谢你了!想到这里,我刚想让小白脸赶快离开。
就听到小白脸大声说道:“兀那狂徒,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居然敢在这官道上明目张胆地强抢民女,还叫嚣着要扒皮抽筋、杀人害命,难道你不知道王法吗?”此时的小白脸一脸正气、语调激昂,居然生生地把那胡癞子的嚣张气焰打压了下去,气得胡癞子坐在马上破口大骂:“妈妈的,哪里来的小白脸?居然敢在这里指摘本少爷的不是?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凤阳府的地面上,谁敢对我胡德凯说个不字,嗯!?”
“不管你是哪根葱,哪根草,这天下是当今万岁爷、开国武皇帝、凤阳朱家的天下,还轮不到你姓胡的——胡作非为!”小白脸把“胡作非为”的“胡”字读得又重又慢。说得好,他绝对是故意的!真过瘾,我差点就要给小白脸鼓掌加油了。那边胡癞子简直抓狂到了极点,这小子啥时候被人像这样挤兑过啊?
他气急败坏地叫嚣道:“来人、来人啊,你们还愣着干嘛?赶快上去把那对狗男女、还有……还有那个小白脸统统给我拿了,我倒要看看,谁他妈这么不长眼,敢惹我胡德凯?!”
胡癞子的手下看自己的主子都快要气炸了,这次不敢含糊,十几、二十个人亮出短刀、匕首、棍棒之类的家伙,气势汹汹地就围了上来,一小部分人冲着我和秀秀这边来了,另一大部分人真的往小白脸那边去了,我一看不好,怎么办?我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把秀秀挡在了身后,束手就擒吗?呸,不符合我高怀安的人生信条,你们人多,我肯定干不过你们,但是我也不能怂了,拼一个算一个!我紧张地盯着冲过来的那些狗腿子,右腿蹬地,双拳紧握,左腿略悬空,准备给第一个冲到我面前的家伙来个跆拳道里的标准“侧踢”,在被你们打趴下之前,怎么也得伤你们一两个,我这4年的跆拳道不是白练滴。
小白脸,对不住,连累你了,我有点内疚,偷眼向小白脸那边瞄了一眼,“嗯?有情况!……”。就见小白脸身边的乔林不慌不忙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筒状物,外形有点像八路军的手榴弹,然后他果真拉了一下什么东西,再高高举起,就听见“咻”的一声,一朵亮红色的礼花冲天而起,在半空中又“轰”的一声炸开了,没错,是礼花,我没有看错,尽管是大白天,但是那鲜艳的红色还是非常地醒目,靠!这是什么玩意儿,这么高级……!
现场的人再次被惊呆了,我的脑子转得不慢,立刻意识到乔林发射的这个“大礼花”肯定是一种“信号弹”,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告诉自己人——“救命啊!”哎呀,看来小白脸是有帮手的,我没有看错,这家伙非富即贵,有点背景,谢天谢地,希望能帮我们一把。
胡癞子一看小白脸又在搞事情,肺都快要气炸了,他疯了般地狂呼道:“除了秀秀姑娘,其他人全部杀掉!不留一个活口!杀死他们!杀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