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岳和凌越听到了这回句话,眼底都有很大的震颤。
因为这句话,这个动作足以代表了周元祖的病情有很大的转机。
旁边的何期远,没有任何表情,因为这个结果,这个病情的康复在他的预料之内。
后来,周元祖有些放开了,和小橙橙的互动也更加多了一些。
尤其是胖胖的小橙橙天生自带喜感,随便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惹得旁人开怀大笑。
最后,小橙橙玩累了,有些累了的,倒在周元祖的怀里。
不过一会儿,便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凌越将小橙橙从周元祖的怀抱里传了出来。
凌越轻轻地将小橙橙从怀抱里抱过来,走了出去,在急诊室的旁边的小屋子,打开了房门,悄悄走了进去。
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婴儿房,是储阚设置在这里的。
这里一连的房间向阳,全部被用来当设置成了客房,靠近手术室的这件房间,是婴儿房。
里面的一切都犹如童话般一样,全部用粉色和白色相得益彰,俨然看上去就是一个小女孩的房间。
凌越进小橙橙放在了那软绵的公主床里,床缘的周围有粉色的蚊帐悬挂在商上顶,四周都是软泡沫塑料的横栏。
横栏的上面,还加上了感应器;只要是睡床上的孩子醒了,哭出了声音,就会通过旁边的感应器将哭声的数据传递到相应的监控上。
平常的睡觉的时间,四周都有隔音墙,还有消声器,为孩子的安静的睡眠提供了一个很大的优势。
不得不说,这样的设计,很贴近生活,也不会说是很贵。
凌越将小橙橙平稳的放平,还用旁边的的细带轻轻的将小橙橙的手腕绑了起来,以免等一会儿,小橙橙挥舞的双手,乱抓自己肚子里的伤口。
做完了这一切,凌越轻轻的迈着步伐走了出去,再次回到了周元祖的房间之内。
还没有进到里面去,就听见了自己老婆传出来的声音。
储鱼鱼揪着周元祖额前遮住眼睛的碎发,将它别到了耳后。
“元祖,你的头发都长了,是不是准备要剪短一些了?”
见周元祖没有回答,储鱼鱼自顾自的顺着周元祖的碎发。
后面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元祖,我们去找吉米剪头发吧!我好久都没有见到吉米了,说实话,我还有些想他呢!”
储鱼鱼说的兴高采烈,门外面的凌越听得巫云笼罩,大步走了进去,在储鱼鱼的的旁边停下。
双手搭在了储鱼鱼的肩膀上,将储鱼鱼的脸转向自己,“你刚才说什么?这些天是太闲了吗?还有时间想别的男人!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储鱼鱼一脸委屈,咽了咽口水。
下一秒,像只变色的蜥蜴一样,抱住凌越的手臂,“老公,我错了,下次我再也不想别的男人了。”
“嗯。”
听着储鱼鱼的道歉的话,凌越很受用。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酸味,旁边的岳岳转过头去,不看他们。
“凌越, 我好像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你刚才的表现是在吃醋吗?挺可爱的。”
何期远环抱着双手,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揶揄道:“不过,说真的,你老婆被你调教得不错:你们这对模范夫妻的狗粮洒了一地。”
凌越的眼神像是能喷出火来,直勾勾的盯着何期远,狠厉的看着他。
女人有女人的悄悄话,男人也有男人的私密话。
这种调教不调教的话语,只是在兄弟之间说说就可以,如果真的要当着女人的面,被人说出来,那种尴尬真的是不能比。
储鱼鱼则是被这句话,羞得直直的躲进了凌越的怀抱,不好意思直面两位闺中密友。
“行行行,我不在这里妨碍你们的眼睛,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何期远指了指凌越和储鱼鱼娇小的身体,双手聚过头顶,做出一副投降的状态,蒙着眼睛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放下了双手,对着周元祖的方向吹了个口哨,“别忘了,下午还有一场园中part,到时候,我来牵你下去哦。”
“什么园中part?”
储鱼鱼从凌越的怀抱中伸出了呕吐,盯着何期远走远的身体问道。
“就是下午饭,在下面那一大片的花园中进行。”
没有等到何期远的解释,倒是岳岳好心的解释了一番。
“你都知道了?”
储鱼鱼不可置否的盯着岳岳。
岳岳点了点头。
“可是我们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
岳岳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现在不过是一点钟,还早。”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我也不知道。”
岳岳耸了耸肩,抿起嘴唇伸出双手左右摇摆着。
“啊?”
储鱼鱼长大了嘴巴。
“何期远说是他一手准备,谁也不让插手。”
“哦。”
两个人一对一答,很快结束了这短小简洁的对话。
周元祖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内心似乎是被什么勾起了,心跳也有些加速,今天的阳光有些好。
最后,凌越带着储鱼鱼走了出去。
储鱼鱼死活不离开周元祖的房间,说是要好好陪着周元祖聊一聊天。
凌越拗不过她,他一个大男人待在这里也不合适,便独自离开找储阚下棋去了。
凌越走后,储鱼鱼直接跳上了周元祖的床。
“鱼鱼,别闹了。”
岳岳试图准备将爬上周元祖床上的储鱼鱼给拉回来。
哪知道,储鱼鱼直接撩开了旁边的被子,朝着岳岳伸出了双手,“岳岳姐,请上来,我们三个人好好聊一聊。”
着张床虽然是双人床,但是岳岳还是有些担心。
如果上去,等一会儿,一个不小心碰到了周元祖手上的一些输液装置该是怎么办?
最后,岳岳还是抵不住储鱼鱼的热情,走过去关上了房门,爬上了周元祖的床。
“岳岳姐,为什么元祖现在还要输液?”
储鱼鱼有些疑惑,她听到过凌越说起了周元祖的自杀的事情,心里也很痛。但是她自动弱化这件事情,也避免给周元祖的心里带去什么压力与不愉快。
但是,距离她自杀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星期了,什么药水也该停了,为什么就是周元祖的仍然在继续,她搞不懂。
“哦这是营养神经的,一天一次,饭后开始输。”
“哦。”储鱼鱼像是明白了似的,拉长了尾音,表示自己已经懂了。
岳岳摇了摇头,她怎么也想不到,储鱼鱼明明像个孩子一样,却是最早结婚的,也是最早有了孩子的。
孩子。
一想到这个词,再想到小橙橙那软软的样子,岳岳心里一软,她什么时候,也才能像储鱼鱼一般,有个孩子呢?
和小霸王有个孩子呢?
她不知道。
三个女人一台戏。
有储鱼鱼这个话唠在,何愁没有话讲。
不过大多数的都是岳岳和储鱼鱼在聊天,偶然间储鱼鱼也会问周元祖,周元祖也会插上一句。
周元祖心里的那层受伤的玻璃心,被一点点慢慢拼凑出来,快要拼出一个形状了。
凌越走去了客厅,找了一圈,没有见到储阚的影子。
他接着跑去书房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想拉一个人过来问问,哪知道,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储阚。
其实这些别墅里面的佣人,也很少见到储阚,除了偶然间有一两人碰到过,其余时间,都没有人见过储阚。
连吃饭这种事情,都是云大亲力亲为端上去,又端下来。
佣人们似乎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储阚下来客厅里吃过一顿饭,或者是吃过一顿早餐。
好像似乎也从来没有见他出去过,他就像是也个隐形人一般,活在了这些人的心中。
“凌少爷,老大好像在你的后面。”
一个佣人指了指凌越的身后,不确定的问。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云大的影响,现在这些人,也全部都是喊储阚为老大,仿若这就是代表了最高的尊称。
凌越顺着佣人手里所指的方向,转了过去。
只见储阚的手里拿着一副玉质的围棋,正在盯着他看。
“走吧。”
储阚说了声,在凌越的注视下率先走了过去。
储阚走路的姿势很丑,简直是惨不忍睹,上下一瘸一拐,尤其是被裤子遮住的庞大粗壮的大腿,看起来分外滑稽。
凌越忍住了笑,心间流过了一股暖流,跑上去搀扶着凌越走远了。
走廊里荡漾着两人鞋子桥在木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打着节拍,像是黄鹂歌唱的声音,分外清脆。
两个人走下了楼梯,在客厅上坐了起来,摊开了棋桌。旁边放着刚泡好的上好的绿茶,一个清香萦绕在下棋人的鼻尖。
黑白相间的棋子带着杀气散落在棋盘上,执子的两个人全身心的投入在棋盘上的厮杀,周围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外面的何期远看着里面的两个人,低下了头,手掌心不知道何时蜷缩成一个坚硬的石头,闷出了汗。
“何期远,外面有人拉来一些道具,说是你预定的。”
佣人的声音不适宜的响起,何期远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换上了一副微笑的容颜。
“嗯,是我预定的,你找几个人将道具卸在大门进来前方花园正中靠近东南方向的位置。”
“好的。”
佣人走后,何期远手心里的拳头轻轻放开,白皙的手掌有血液汩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