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姑娘说她要去树林消解,臣不便·····”
仇时脸色一变已经下了马。
虽然这树林已经离皇甫山庄很远了,但也不能保证没有危险,这毕竟是夜国的境内,夜梵一定还在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一旦落单,就极有可能落到他手里。
能帮助夜国抵抗仇国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看清她的梦,她现在已经是危险重重了!
“在那边。”
仇桑也紧张了起来,连忙跟在仇时的身后一起去寻知芷安的身影。
刚才是知芷安特意说明她是女人不能跟着她,所以他才守着没有跟去的,早知道他应该靠近树林一些的。
“知姑娘!”
“别过来!”
是知芷安的声音。仇时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跟着他的声音搜索着她的身影。
身后的仇桑忽然忐忑的说,“知姑娘在槐树上。”
仇时看着那槐树上的淡粉色身影,脸色沉的厉害。“你回去。”
“是。”
知芷安此时正踩在一根树干上,一只手挽着一根树藤,一只手朝着空中伸展,走近了才看见她抓着什么。
一个鸟窝,他的脸色已经沉的不行了。
“下来!”
平时在他面前柔弱的模样看来都是装出来的,现在连这么高的树都能爬,在山村了生活了一个月,当真什么都会了是不是!
“你,你怎么来了?”
知芷安眯着眼睛向下看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似乎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多么的危险。
她那笑落在仇时的眼里,生出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意思,刚才的那阵心疼和担忧都演变成了要把她压在怀里好好蹂躏一番的冲动。
“等等,我就下来了。”她的身子又往外面探了探,脚尖一踮,手里的鸟窝安稳的额夹在了两根交叉的树枝间。
她正要俯下身子爬下去,膝盖刚抵在一根粗粗的树枝上,腰肢就被一只大手扣住,然后整个就这样飘了下来,真的是飘了下来。
知芷安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咦,他的脸色好像不好啊。
“跑出来爬树?”
他生气了。
以知芷安对他的了解,他这个表情再配上这个语气绝对就是生气了。
她仰着脸讨好的笑,“我只是听到有小鸟的叫声过来看看,它们从树上掉下来了。”
“如果不放回去,会被其他的野兽吃掉的。”
她还是赖着脸色的笑,见他还是一脸阴沉,忽然要往他怀里钻。
可是脑袋刚碰上他的衣服,身子就被拦住了。“脏死了,退开。”
仇时面无表情的揪开她,她身上的确因为爬树粘了很多灰黑色的东西,再看看他一身洁白,这样蹭上去似乎,好像真的不太好哦。
知芷安不好意思的呶呶嘴,退后一步。
“你不生气了对不对,我们回去吧。”她刚刚分明看到仇时唇角那抹笑了,可是再看又是那样冷淡的模样了。
她正要绕过仇时往前走,手忽然被拽住,她的身子一下子被拉着抵到了那棵大槐树上,仇时的唇覆下来,把她的惊呼一并吞没了。
她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灰一点一点的蹭到了他洁白的衣服上。
“以后不准了。”
她听话的点点头,被他抓着手腕带回了马车上。
“前面是开战了吗?”
她其实想问的额是他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可是这样好像有点不识好人心啊,他肯定是放心不下她才折返回来的。
“仇桑,把军医叫来。”
“是。”
听到军医这两个字,知芷安的心缩了缩,连忙左右的看着他,抓着他的手臂上下的看,“你受伤了吗?伤口在哪?”
注视着她紧紧拧起来的眉心,仇时唇角微微的扬了扬,把她的小手从他的衣袖上挪下来。“我没受伤。”
“那你喊军医做什么?身体不舒服了吗?”
她的眉心依旧拧在那里,她担心他,上次她撞见他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还依旧胆战心惊,仇时多能忍啊,如果他要瞒她,一定不会让她有所察觉的。
“让军医给你把把脉,路上的住行条件不好,你更要照顾好身体。”
“我身体好着呢。”
她这才放心的笑了笑,看着自己身前那些蹭到的灰,她都能爬树身体又能差到哪里去呢,她是坚决不会给他拖后腿,添麻烦的。
可是既然他都安排了,也只能让军医看看了。
军医看完脉后,表情如常,说,“姑娘的脉象平稳,并无异常。”
可是等到了没有知芷安的地方,这位军医面对这仇时却异常的紧张,“这位姑娘的确体内确实是被下了毒,可是这毒潜伏时间极长,如果施毒者不触发这毒,可能半年内都不易被发现。”
“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姑娘的身体本就虚,这毒长期占着她的身子,如果不早些解毒,对身体的伤害是不言而喻的。”
“怎么解毒你可知道?”
“臣无能,公子,这毒只有下毒的人才知道究竟混入了什么,也只有她们才知道解药。”
仇时想到那个女人运筹帷幄的样子,似乎想到他会因为她回头去找她了。
“那她现在需要用什么药控制着吗?”
“姑娘现在并没有任何不适合异常就不用再用药了,万一触发了体内的毒反而更危险。”
仇时看着身后的马车,目光慢慢的暗下来了。
那个女人究竟是如何接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