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现在还想栽赃微迪!你个不老实的东西。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等一下!住手!妈,你快住手!”
时愿的一声吼,打断了舒英月继续殴打武西的动作。
舒英月丢下书本坐到床边。她大口喘气,她恨铁不成钢地对时愿白眼道:“怎么,心疼了?你们两姐妹是不是傻?非要帮着这个外人说话?我真是白养了你们两个!”
此时,时愿已经裹着被子坐起来。而当她听到舒英月的话时,时愿愣住了。什么叫做,她偏袒武西?武西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明微迪呢?那个色魔走了吗?
当时愿看到墙边的明微迪时,时愿连连缩着身体。
明微迪见此赶忙对舒英月建议说道:“舒阿姨,这样,我先带着武西出去。他现在需要冷静冷静。舒阿姨,你可要好好地安抚小愿啊。也要让她看清,到底是谁想要对她不轨!”
明微迪别有深意地看向时愿和舒英月。他冷笑一声,随后他提着昏昏沉沉的武西走出时愿的房间,并细心地为舒英月关上房门。
明微迪走后,舒英月赶忙回头打量着一头雾水的时愿。舒英月不禁连连叹气。她这个女儿啊,就是太粗心,该不会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吧?
舒英月拉着时愿身上的被子,随后她仔仔细细查看着时愿的身体。
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后,舒英月长呼一口气。还好还好啊。
而时愿则蹙眉打量着舒英月。她很是反感地拉着自己的衣服对舒英月反击道:“你不会以为我……”
“不是我以为,是事实。小愿,你要长点心。我早就说了,武西不是个好东西。你啊你啊,怎么就不能小心一点?你说你,要报仇,也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啊。今天要不是微迪来得及时,你觉得你还有可能逃脱武西的魔爪吗?”
时愿蹙眉打断舒英月的话。如果,刚才她还发懵,还没有听清舒英月到底说的什么。但,现在她明白了。
舒英月说,是武西想要冒犯她!
时愿冷冷一笑。她也终于明白了刚才,明微迪临走前的话语。
原来是这样,原来这么无耻!
时愿想起了今天武西对她说得话,她当时怎么就没能明白呢!她为什么就被明微迪蒙住了眼睛呢?
“哈哈!明微迪!好!你可真行!”
听到时愿的冷笑,舒英月不寒而栗。
但,此时的时愿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她拉着时愿的手对时愿嘱咐说:“小愿,这一次,我们不能放过武西。这就是对付武西最好的时机。待会儿我们把武西送进警局。这也够他吃一壶的!”
时愿再也忍不住了。她挥开舒英月的手,并大吼一声:“错了错了!妈,你弄错了!是明微迪想强奸我!救下我的人是武西!”
“小愿,你胡说什么?”
——
舒家客厅,明微迪扯着武西的衣领将他丢在地上。
明微迪活动着手腕,对武西不屑说道:“哼,自讨苦吃!”
武西扶着昏沉的脑袋,他回想着方才舒英月的话。以及此时明微迪脸上的不屑到底是什么意思。
由于武西被舒英月揍了个不轻,所以他缓了很长时间这才恢复了一丝清醒。
所以,现在的局势就是,他被当做了强奸犯?
在认清这一点之后,武西猛地从地上爬起来。
武西愤恨地望着沙发上怡然自得的明微迪。要不是明微迪挑唆,舒英月怎么会把他当做强奸犯?
武西还是决定先跟舒英月解释清楚。再来找明微迪算账。
但,武西刚走上楼梯一步。明微迪便风轻云淡地提醒他说:“去哪儿啊?去做辩解啊?你觉得,会有人相信你吗?呵呵,你觉得,我们两个人的话,舒阿姨到底会信谁的?”
武西倏地回头看向明微迪这个罪魁祸首。
武西放弃了继续上前的念头。他忽然改变了主意,还是先收拾这个衣冠禽兽再说吧!
是啊,此时的武西真的不能忍了。明微迪一而再再而三地冤枉他,他还能忍?
武西怒气冲冲地对明微迪怒吼道:“明微迪,你个卑鄙小人!上一次,你栽赃我偷了你的手表。这一次,你又说我对小愿图谋不轨?明微迪,你居心何在!你个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好,既然你今天栽赃我。那我也不管了,今天不打到你服软,我就不是武西!”
看着武西冲过来的样子,明微迪冷哼一笑,“冤枉你?你现在也就是个被冤枉的价值了。还想让我服软?做梦吧你!呵呵,我倒是要看看,最后到底谁求谁!”
明微迪收起懒散的态度。他起身走向挥拳冲过来的武西。他闪身躲过武西的硬拳头。
明微迪转而侧身出拳,武西收身再次回击。
二人的拳头在空中交错开来。激斗的火花划过暗流涌动的空气。
鹿死谁手,花落谁家。一切还未可知!
“住手!”
一道清丽的声音成功制止了明微迪和武西的动作。
明微迪和武西纷纷抬头看向楼梯口那个一身白裙的女人,时愿。
此时,时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但她略显苍白的脸颊,还是昭示着她的情况不算太好。
时愿没有看向对明微迪挥拳的武西。她默默凝视着明微迪。
时愿一步步走向目光阴冷的明微迪。她昂起头对明微迪一字一句地问:“刚才武西说,是你栽赃他偷了手表。明微迪,有这事儿吗?”
明微迪心中一沉。但他知道,此时必然是瞒不过时愿了。可,明微迪还是不打算就此认输。
于是,明微迪板着脸冷言道:“小愿,这件事儿和今天没有任何关系。”
时愿冷冷一笑。没有关系?呵呵,那什么有关系?他今天继续栽赃武西跟他有关系,他当她时愿是个傻子跟他有关系!
时愿也不再多问什么。其实,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不是吗。她一开始就选择相信了武西,只是后来,她不坚定了。所以,错的人,是她。
此时,舒英月也拿着电话走了过来。她走到时愿的身旁,并轻轻推了一把时愿。
随后,舒英月抬眸看向衣冠楚楚的明微迪和糟乱不堪的武西。
“你们两个给我等着,待会儿自会有人来收拾你们!”
说罢,舒英月再一次扯着时愿的衣服。时愿不安地抬头看向舒英月。只见舒英月对她坚定点头。
时愿倒是默默垂下了头。
“怎么了,怎么了?舒姐,这是怎么了?哟,微迪,你这脸怎么了?武西,你个兔崽子,是不是又是你弄得!”
“小艳,你先别说话。事情还没搞清楚。”
叽叽喳喳来到舒英月家客厅的人是庄丽和庄艳姐妹俩。她们也是被舒英月的一通电话给喊到这里的。
舒英月见该来的不该来的都已经来了,便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地说:“来了啊!先坐吧。要喝水的自己倒。但是,待会儿就别喝了。别再噎死了。”
庄艳倒是不在意舒英月的话,她知道,舒英月这话一定是对庄丽说得。
庄艳理所应当地坐在沙发上。她对愣在一边的庄丽吩咐说道:“愣着干什么呢!快去倒水啊!”
庄丽也不敢多言。她立马打量着厨房在哪儿,她准备去厨房为庄丽倒水。
当庄丽经过武西身边时,武西一把抓住了庄丽的手腕。
庄丽狐疑看向自己的儿子。她以为武西也要喝水。
武西则对庄丽摇头沉声道:“妈,为什么被人喝水要吩咐你!她是没长手,还是没有脚?”
武西蹙眉看向沙发上富太太模样的庄艳。武西早就看不惯庄艳使唤庄丽的样子了。庄丽再怎么说也是庄艳的姐姐,她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使唤她的姐姐?
而庄艳见庄丽迟迟没有拿来水,便阴阳怪气地吆喝道:“水呢?迷路了吗?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我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庄艳越说越气,她不禁瞪着纹丝未动的庄丽怒吼道:“得了,不喝了!让你给气饱了!”
并非庄丽不想走,而是武西不让她走。
庄丽皱眉对武西连连摇头。她在示意武西不能这么没大没小。
一旁的舒英月懒得看庄丽那副天生就是别人欠了她几百万的苦瓜脸。她对沙发上的庄艳沉声说道:“艳儿,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让你给我评个理。你说说,还有没有王法了?”
听到这话,庄艳来了兴致。她整天闷在家里,就发愁没有乐子。
现在一听舒英月说评理。庄艳赶忙急切问道:“说说,舒姐你快说!我听着呢!我这个人平时最讲道理了,来,我给你评理!”
得到了庄艳的肯定。舒英月瞬时就变成了愁眉苦脸的样子。她耸着肩膀抽泣说道:“艳儿啊!我没法活了!你知道我今天回来看到什么了?我……我们家小愿差点被糟蹋了啊!哎呀,这种事儿怎么好意思说出去啊!”
时愿不禁别过头不去听舒英月那死难听的哭声。但她此时又不能离开。时愿不由默默叹气。
而庄艳和庄丽听到舒英月的话不禁纷纷张开嘴巴以示惊奇。
糟蹋……?
这个词眼未免有些太露骨了吧!
但,现在不是讨论露不露骨的时候。庄艳急忙抻着脖子正色问道:“谁啊?谁家孩子这么不长眼?”
庄艳错愕地看着客厅中一脸阴沉的明微迪和满是不忿的武西。
庄艳心中倏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念念有词道:“该不会是……”
舒英月接过话来指着客厅中的一个男人怒吼道:“没错,就是武西!是武西想对小愿图谋不轨!要不是微迪发现的及时!我今天就该随了小愿一起去了!武西,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就别想走出这个家门!还有你,庄丽!你指使你儿子来祸害我女儿到底是何居心!庄丽,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庄丽倒是没有听到舒英月后面的话,她只听到了舒英月说,武西祸害小愿?
庄丽狐疑抬头看向同样惊错的武西。
武西则连连摇头否认:“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明微迪!”
而舒英月似乎早就料到武西会反咬一口。
于是,舒英月拉着时愿的胳膊扬声吆喝道:“小愿,你说,今天到底是谁想对你图谋不轨!说!”
时愿抬起泛着泪光的大眼。她无助看向怒气冲冲的舒英月,她又看向了满脸无辜的武西,还有一脸得意的明微迪。
时愿默默垂下了头。她重重叹气,随后时愿低语说道:“是……是……是武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