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软乎乎的一下倒在了他的脚边上,那扭曲的身子没坚持多长时间,就停止了抽搐,死亡时极其迅速的,尤其是他选择的这样做法,一刀毙命,也是给对方一个痛快,这应当算作是一种宠爱吧。
刑天却无法容忍了,当时高哲和野狐狸在处理尸体,他走过去要不是江一程在那边上拦截的话,他就已经将平原给拽下去了,是的他很想猛的揍他一顿,这小子应该要清醒清醒了,什么时候了还在杀人?
在他看来相当必要的举动,在自己看来原本就可以不用这么简单粗暴的去完成,毕竟这中间还有很多的机会,现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极端?
这样的情况他要怎么上报给部队,高哲搬运完尸体回来,倒是将刑天拉到一边劝说起来。
“你现在也不要为了这件事情着急上火的,你想想就明白了,他现在是在黑道上混迹不是在部队上,虽然看起来是有点过分了,但是你想过没有,在战场上我们也是要杀人的,有时候真的不得已的。”
是啊是不得已,可是刚才那样的情况,难道不可以避免吗?男子是个贪婪的人,拿走了钱就应该没什么事情了啊,高哲有些无奈的看着已经快要背过气去的刑天,这个人就是太正了也不好,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这个世界本来就很多的灰色地带,现在他们站立的区域不正是那样的一个地带吗?
可以不要上报部队的就不上报了,好大个事情,要闹的那么不开心,其实也没必要不是吗?他感觉事情没对方想的那么严重,什么就之后要无法收拾了,之后要怎样了,他高哲倒是认为,平原做事情当机立断的,这样能省不少的麻烦,就不要说那么多矫情的话语了,那个男子是个怎样的人,他们会看不出来吗?
他是可以在这边拿上一百万,在似箭的那边又拿上一百万的人,这样的人不会讲信用的,在平原的手上死了,和在似箭的手上死掉其实也没区别,现在比较重要的事情还是想想要怎么处理这等情况吧。
司令员那边现在也没任何的进展,病毒的研究在最后阶段出现了瓶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那些人开始躁动不安的到处卖毒品,这是带动病毒传播最快的方式了,他们现在不是应该要商量一下怎么打压这些毒贩子吗?
难道部队上的人都是闲人不成了,刑天要是想明白了这一点,就不会因为刚才的事情和平原生气了,他古板了些。
其实懦弱不可怕,更加可怕的是古板,古板很多时候真的会害死很多人的,高哲可不想之后的事情因为他古板的坚持而贻误战机。
虽然他很多年没有出来做任务了,但是他对于战场上要用到的一切手段,还是记得清清楚楚,这战场之上你根本就不能较真,因为你要是较真的话,你会死在他人的枪口之下,刑天这几次任务都失败,难道和他为人太正没有关系吗?
高哲之前就想说他了,可是一直也没找到个机会,而现在他有这样的机会了,所以必须好好的和他说一下,也免得他之后再和平原起来冲突,本来是很好的两个人,现在却搞得这么生分,还是为了一些该死的人。
刑天很难理解,这高哲怎么就这么习惯他的处置方式,平原是在杀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杀人,不是在做什么啊,这点他们是有目共睹的,这些难道不应该上报给部队吗?在部队采取了措施之后,他会失去这个兄弟的,难道他就不为难吗?
这么些年了,他的要求一直都很简单,有一群信得过的兄弟,可是没有,他一直都在被背叛的恶性循环里煎熬着,他们不管做什么都是一致的,从子夜到后边的很多人,他不太想说这些事情了。
他眉头紧皱的看着高哲。
“你这样是在纵容他犯错,你难道是他的好兄弟吗?我们部队上有部队上的规定,他是我们的卧底,不是我们的线人啊,他在杀人了,这个要上报给上级知道,要处置的,你明白我的感受吗?难道我很好受吗?”
是,他们都看出来了他一点也不好受,但是这世界说过了,不是非黑即白的,这些事情就他们几个人知道,可以不上报给部队的就不要去上报了,平原做的一切也是在为了大家的安全考虑,这样难道有什么错误不成了?
高哲几乎要哭出来了,怎么这样还是说不通。
“现在我们面对的是威胁到国家和人民的人,这些人本身就是该死的,现在我们其实就是在执行任务当中,这个男子是贪得无厌的,他一定会和似箭的人去说老者的下落,那么势必给我们造成很多的麻烦,平原这样做是阻隔这些危险,在战场上,我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野狐狸也是一样的看法,要是一味的仁慈了,那么之后的行动就会变得举步维艰,这些也不是危言耸听,或者说在给他找一个借口可以逃避处罚,这都不存在,他们现在是对事不对人的去分析这件事情。
包括之前的那个黑道上的班会老大,就算是用了私刑,那也没什么,这些人完全是毒蛇一样的存在见到一个就该杀死一个的,为什么要那么古板的认为,就非要是法律审判之后才可以动手,这是在特殊的环境之下,不是在当初在那个法律可以帮忙到的场合之下发生的,野狐狸也没感觉有什么不妥当的。
“其实我感觉高哲说的也没错,他是在为了后面的行动考虑的,你现在这样大发雷霆的有些不好。”
刑天无奈只好扭身出去了,他待在院子里边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其实他原本就不是个喜欢抽烟的人,只有在烦心事特别多的时候,他才会这样做,他现在是无力说些什么,这些人现在一个个都疯魔了,不是他能驾驭得了的。
平原一直也没机会和刑天单独相处,现在高哲睡着了,野狐狸上外边去了,江一程也恰好去找吉安,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都还清醒着,他依旧是看着天花板,有时候感觉这样的习惯是延续了自己的童年时光的,因为小时候都不知道还有谁能诉说自己心中的不快,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习惯了望着天花板,就好像那里能有妈妈的笑脸一样。
他想了很久之后才开口和刑天说出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最近因为我频繁杀人的事情很郁闷,营长他们在海盗岛屿上的情况也不是很好,我想你可以上那边去帮个忙,而我这边的事情你就可以眼不见为净。”
起初刑天以为他是说推诿的话语,所以当时态度也好不了,要不是对方是个病人的话,他真能下手打上几拳头,心中的愤怒实在是太深了,无法被忽视。
“我很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吧,在部队上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出去之后你会是部队的样子,因为你是个兵,可是你现在做的事情,那是黑社会才会做的,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而你没有悔改的意思,倒是和我较劲了是吗?”
刑天认为他现在完全没有要悔改的意思,这是要将自己支走,他也好后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平原当时也真是头大,这怎么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他心底是不想和对方争执的,可是对方很明显的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他的本意是让刑天理解自己的想法,因为部队根本就不适合他。
“我知道我这样说加深了你对我的误会,可是我想跟你说清楚,我不适合部队,这次的任务结束之后,我就退出末日组织了,现在部队也没有那么死板的规定不能退出。”
刑天感觉自己的肺部都要直接炸开了,这说的什么话了,部队不适合他,有什么人是天生就适合部队的,没这样的事情,都是后天去慢慢适应部队的生活,难道说就这么一点他也搞不清楚了?
这说起来就牵强了吧,先前是为了躲避子夜的追杀进去的部队,现在部队给他提供了那么好的平台,他在这边卧底的时候,不单单是完成了任务,还找到了自己的亲人,这样不好吗?难道从未曾想过要报答一下部队的恩情吗?
这些人为什么总是这么无情无义的,竟然可以物化到这般程度,他心里是服气的,就当他什么也没说过吧,似箭和他是一个本性的不是吗?
因为去当了卧底竟然就成了黑道上的人了,做事情完全忘了自己是个军人。
刑天感觉已经无语了,那现在就到此为止吧。
“多的我不想说了,这样好吧,你自己决定了就好,你要退出你也要知道你这一辈子你都要被监控,因为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平原下意识的一个反击。
“那照你这样说来,我岂不是要被灭口,原来这么危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