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好几天,任小娇的日子过得还算是踏实。
任承也没有过来看她,任建民也没有,小霸王更是没有。
她像是一个随意被抛弃的玩偶,在这里自生自灭,无论天寒地冻。
可是任小娇却是不那么想,任承怎么会放过她呢?他想要拥有他的目的还没有实现。
这一切短暂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隐匿而又危险。
任小娇走到了酒店门边,拧开了猫眼,门外面依然是有两个岿然不动的保镖在守候着。
谁都不知道任小娇在这里的消息。
上次她在卧室偶然听到客厅之中给她送饭的妹子聊天,说是报道捕风捉影,谈论她要退出影视圈的消息。
这件事还是任承这个经纪人上去澄清的。
哦,也许不能称作是任承吧!
毕竟,任家的少爷子在当他的经纪人的时候,还有一个冒充的名字叫,任真。
哼,任小娇在心里碎了一嘴。
任小娇握着手里的手机,却不知道该打给谁。
也就是上次听到那两个服务员在她房间谈论的事情,她买通了两个服务员,给她带了一部手机。
任小娇虽然不喜读书,但是自认为本身对数字还是有一定的敏感度。
所以,即使没有电话号码,她也能对她手机里存下的电话号码有一定的影响。
那天晚上,她可是用单于冀的号码打过给自己,现下,或许只有他的兵哥哥可以救她了。
她的爱慕者,或者是狐朋好友,或者是影片上有接触的人,都是任承知道的 。
只有单于冀一个人,是不被任承知道的。
任小娇选择单于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从任承的身边逃离迅速转移到单于冀的身边,更好的牢固自己的爱情。
单于冀是特种部队的大队长,属于国家任职的人员。
而任承虽然和官家的人有过一些交际,事业上也有不扉的业绩,但是这个世界的市场,本就是先有政治链,其次才是经济链。
所以,只有,单于冀是他任小娇的一片天。
想到这,任小娇转身走进了卫生间里。
这几天,她观察过了,任承在她总统房间里里外外都装上了摄像头,但是有一个地方,就是卫生间里没有。
任小娇打开了淋浴的花洒,碎碎的水滴一颗一颗敲到在大理石的花板上,构成了一幅曼妙的音符。
任小娇在水滴播撒的声音的掩盖下,拨出了那个号码。
嘟嘟嘟,接通了,但是没有人接电话。
任小娇皱了皱眉不气馁的再次拨通了电话。
响到最后,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
“hello。”
任小娇听到对面突然的英文,呆愣了片刻,她不会是把号码给记错了吧!
对面的人听到对面没有声音意欲挂断电话,反应过来的任小娇先发制胜:
“hello,I look for a person to shanyuji(你好,我找一下单于冀)。”
“who is it?(你是谁?)”
“I'm him girlfriend,and I met a little difficulty now,Can you help me to find him?(我是他的女朋友,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你能帮我接通他吗?)
任小娇喘了一口气,尽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柔弱的味道。
但是她的内心是焦躁的,她不确定对面的人是否和单于冀有关系,也不确定,等会儿如果真的单于冀和她通了电话,她能否成功的抓住这次机会。
对面的人犹豫了片刻,轻缓的开口,“waitting.”
任小娇握住手机的双手沁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她还能隐约的听见对面的人有对话的声音,只是她听不清楚他们在讨论什么?
……
任承接到任小娇失踪的消息是在下午有人送饭的时候,找不到人。
他相当生气,扯过旁边的保镖斥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大的一个大活人竟然能给你们看丢了,告诉我,她怎么逃出去的。”
办公室的他,狠厉的摔碎了大理石盘上的那上好青瓷,瓷片落地的声音像极了他破碎的心。
拉过保镖的衣领的领带,拉过来又狠狠的推开,他心里有一团火,无法浇灭。
任小娇,他还是对她心软了,也低估了她的实力。
四个保镖立在一旁,站得笔直,不敢直视任承的双眼,唯唯诺诺的答道:“老板,我们…四…个…一直守在…外面,没有见到…小姐…出来过。”
“没有见到小姐出来,难道是她自己插了翅膀飞出去了。”
任承挥手扯过办公桌的烟灰缸,使劲的砸向说话的那个保镖。
保镖哪里敢躲,硬生生地挨下了任承随手甩来的东西,白色透明玻璃砸得他连连后退,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顺势倒在了门边上。
旁边的保镖见到此景,均是大惊失色,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去搭一把手,即使那个人是他们的队长。
出了今天这档子事,谁能保证他们不是一时半会就会卷铺盖走人的人。
队长靠在漆褐色的门边,不舒服的咳了几声。
“老板,似乎我们是在中午的时候,听到有飞机来过这里。”
旁边这几个保镖听见这话,似乎是回忆起来,他们似乎也是听到有飞机的时候,只不过当时他们一个人都没哟注意这件事。
“对对对,老板,我们也听到了。”
几个保镖连忙趋炎附势的附和道。
“飞机……?”
任承拉长了声音,陷入了冷静的思考。
谁有那么大的本事?
在A城有飞机的人,,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家,如果是要查的话,也不费时间。
但是,如此大费周章的调查,对现在的计划,对公司潜在的秘密,无意是提前暴露了。
不管了。
“马上,给我去查,今天的飞机型号,已经所持有的人家,统统给我去查,今天晚上我要听到结果;否则,你们四个人的结果,你们是知道的。”
“是是是。”
四个保镖齐声点头,应允。
时间恍然间流去,橘黄色的阳光铺洒的大地。
北海公园里,错落有致的樱花藏在了白玉兰的内里,一簇簇粉红色的大朵大朵的樱花,将这个冰水公园装点的人来人往。
储阚坐在公园里的木椅上,旁边空了一个位置,他抬头望向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
什么时候,他的思绪会停留在这些花花草草的,又有些别致的风景之中,他不过是看向相隔甚远的方向里,那里有情侣的影子在拥抱,亲吻。
迎合着春风,搭配着落日黄圆,还有一室春香。
佳人在怀,思绪泛飞,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他至今孑然一人,形单影只。
好不容易遇见了,却不是喜欢他的人。
储阚望向远方的眼睛的,轻轻合上了,眼睛有些酸涩,从没哭泣过的他,此时,突然会感到孤独。
“老爷子,真的不用再陪你过去吗?”
陈力在旁边搀扶着储老爷子,他当然也看到了不远处座椅上的坐着的小少爷。
只是,老爷子的身体,才刚刚有所好转,却又固执到这个地方来,约上小少爷,故名曰:疏散疏散心情。
此时,老爷子不带保镖来,只是带着他这个储家的专用律师来。
而且,此时,还不让他靠近,想必是爷孙两个有什么计划?是他不能听见的。
“不用,你在这里看看,溜溜,不要走远,走的时候,我会叫你。”
“老爷子,还是我扶你过去吧!将你安全送达之后,我再回到这里等着你。”
“不用,我要给我孙子一个惊喜。”
陈力的嘴角抽了抽,很难相信,老爷子会说要给自己孙子一个惊喜,似乎是这次意外发生之后,老爷子变得和蔼多了,说话各方面的风格都改变了。
他真的是,有点难适应呀!
但是陈力,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我知道了。”
陈力放开了手,老爷子一个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每一步都带着窃喜。
走到一半的时候,陈力还能听到老爷子自言自语的声音,当律师的就是死板。
陈力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在听到储老爷子的这句话之后,配合正摇曳的春风,凌乱了。
他哪里死板了?哪里死板了?
储老爷子的脚步走得很轻,尤其是快要抵达储阚的身边,更走得步履沉稳不出声音。
“爷爷来了。”
储阚的声音,有些冷,但是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里面的敬重的味道,带着对长辈的尊重。
“你个臭小子,闭着眼睛,反倒是听觉变得那么敏锐,听听步伐的声音,就知道是爷爷来了;”
储阚没有说话。
“怎么?不就是腿里埋过一颗子弹,怎么就动不得了,还不赶紧上来扶着爷爷走一把。”
储老爷子佯装嗔怒,在距离座椅的两步之远,停了下来,驻着拐杖,敲了敲大理石凹凸不平的地板,表示自己的不满。
储阚的嘴角扯出一抹笑,身体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同样是有些坡脚的走向了储老爷子的前方。
“爷爷教训得是,是孙儿的错。但是爷爷说错了一句话,不是孙儿听到了爷爷的步伐声,是我嗅到了爷爷的味道。”
“什么味道?”储老爷子的手顺势搭上了储阚沉稳有力的臂膀。
“老奸巨猾的味道。”
储阚的嘴角勾起一抹促销的笑,声色不动地扶稳了储老爷子的身体。
“好你个小子,有这么说你爷爷的吗?”
储老爷子顺势就抬起手里的拐杖,假装往储阚的身上抽去。
不久之后,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但是储老爷子爽朗的声音,混合着白玉兰的味道,萦绕在游人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