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五爷现在很难相信眼前三个人说的话,但是自己现在是独立的一方,他们三人属于联合的一个状态,吴伟仁虽然没说现在就消灭自己,但那也是迟早的事情了,邢五爷算是看清楚了,他和自己的堂哥都会是一个结局,在他人的利用中失去价值,然后死去。
此时的四哥大抵上是最为难的那个人,因为他站在中央,起到的是一个调和的作用,但是他越来越发现,他们双方都在用怨怼的眼神看着自己,一碗水端平是很难的事情,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不管他是多说一句,还是少说一句,必定会引起他们之间的怨恨,王顺志现在也不是太相信自己,而吴伟仁更是直接一脸怀疑的神情对着他,最糟糕的应当是邢五爷,他看自己的眼神是看叛徒的那种。
自己当个和事老,最后竟然惹出这许多的事情来,四哥的心是无比苦涩的,看的出来现在的王顺志要撤出战斗,而对方的进攻目前却十分猛烈,他要是在此刻撤出了兵力,那么自己就等于是个死字了,没争论的。
现在也只能是给对方最好的待遇,希望他能留下来,帮助自己挺过这个难关吧,可是他不知道王顺志已经联系了自己的部下,正在部署让直升飞机前来接走自己的事情,这一天的战斗他也不上心,现在他什么也不想管了,吴伟仁要是有自己的计划,那自己去施行,他只想找到宝藏。
年轻时候为什么要入黑道,为的不就是大富大贵吗?可是现在的大哥在做些什么,他的眼里心里就只有自己的研究,那种研究根本就无法成功,他却还在坚持做着,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做的多了,也感觉怎样,但是毁灭全人类的思想他从未有过。
他心底有时候会很怀疑大哥上辈子大概是畜生转世吧,因为上辈子被人所欺压,所以这辈子这样屠杀人泄愤,他的理想就是毁灭人类,那不就是要让整个世界回到荒芜的时代吗?就算是有物种出现,也不会是人类,只会是动物。
四哥好不容易将邢五爷给拖进了厅堂之中,可不管他和邢五爷说什么,对方始终是沉默应对,到极度气愤了,才会蹦出一句。
“我现在是个没实权的人了,你四哥有自己的海盗团伙,他王顺志有黑班会,吴伟仁有那可怕的技术,而我呢,我有什么,我只有这条生命留着你们高兴了来屠杀,你还要我怎样,要我忍耐下去,然后将这个仇恨就这么忘记了是吧?四哥,我知道你足够狠心的,你没有家人,你不会理解我的感受,堂哥是我最亲的人了,世界上就这么一个了,他给吴伟仁害死了,你说我能置之不理吗?”
邢五爷是真的火大了,以前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可以当做堂哥是以为重病逝世的,那是他没有办法左右的事情,他不会怪责任何人,可是现在事实证明,这一切根本就是人为的,竟然还要自己忍气吞声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时候的样子,可能吗?
事实上这根本就不可能,他不说这多少年的兄弟情分了,就说堂哥被害的事情吧,他是自己最亲最近的那个人,世界上就唯一的这么一个了,被人害死了,难道他真的可以袖手旁观吗?在这岛屿上多少年了,他就思念过堂哥多少年,这样的亲情是四哥没法懂的。
四哥不是说的他从小就是个孤儿吗?既然是孤儿的话,那当然就不会明白亲情的可贵,邢五爷说完了这番话,让四哥彻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邢五爷现在是油盐不进的,根本就不听自己的劝说,他现在去找吴伟仁报仇,那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五弟啊,你这样油盐不进的我真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吴伟仁现在身上的东西不是你我可以轻易抗衡的,你看看他拿着那东西杀死了多少人,我们抓到过他吗?他就像是山林中的鬼魅一样,根本是神秘莫测的。”
吴伟仁不是个感知到危险不做出反应的人,相反他是那种只要感知到了危险,就会采取行动阻截危险的人,今天邢五爷的行动已经是再明确不过了,他竟然会当着王顺志和四哥的面对着自己动手,那么就不要怪自己残忍,上次的试验被平原搅局了,这么多天手痒的很。
说实话那些海盗根本一点价值也没有,不拿来给他研究,到底要拿来干什么呢,他相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研制不出来的病毒,这几天他也调整了思路,他相信自己是能成功的,晚上一定要找个机会解决了邢五爷这个祸害。
香港方面还在进行案件的进一步侦查,现在遗留下来的血迹只是死者的血迹,在提取基因物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收获,很显然对方作案的手法十分娴熟,根本就不想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现场失踪的孩子,到现在仍旧没有丝毫的消息。
在登陆香港的时候,平原的心里想的最多的便是,赶快回家去,只要让他看到居所看到尸体和的地板上的血迹,他就能知道凶手的类别了,可是当刺儿头将他带进那所房子的时候,他却一无所获,他无比沮丧的坐在酒吧里边饮酒。
尸体他已经去看过了,刺儿头说自己是受到了刑天的委托,这几天会在这边全力帮助他的只要他需要的帮助,刺儿头都会提供的,平原的心里蔓延过一丝苦涩的滋味,这滋味太多年前有过一次,那是在孤儿院被一个孩子问起自己的母亲的时候,他当场就崩溃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整个人都显得很自卑。
柔弱到现在成为了半个强者,但是他的心中仍旧缺失了一块,那便是亲情,他以为回来了,但是在不经意之间,又被夺去,难道是因为自己在黑道的时候得罪了太多人,所以那些人联合起来报复自己吗?
那为什么不冲着自己来,要对着自己的家人动手,自己憨厚的父亲已经退出江湖多年,不再理会江湖的恩怨,却还是避免不了被仇杀,只是从现场的痕迹看起来,他们折腾了很长的时间。
如果是仇杀的话,应该是速战速决的,那么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搁置那么长的时间,从死亡的前后时间判断,女孩是最先遇害的,一枪毙命,而钟元和自己的二弟隔开的时间也有点长,对方似乎在深思熟虑之后对着二弟开枪的。
二弟是死在门边上的,这让他怀疑当初那些人是要带着二弟和三弟走的,可能是要作为一种要挟吧,三弟现在应当还活着的,或许是认为要两个人质太累赘了才会杀死二弟。
难道说对方是在逼问什么东西的下落,忽然一个女人的身影入了他的视线,将他的思绪徒然打乱了,他不胜其烦的推开女人,却引发了她身边男人的不满,这大概是酒吧中习惯碰瓷的一伙人吧,他们朝着他围上来,而他干净利索的操起袖子,随后打碎了一个酒瓶子就往上冲。
对方的人根本就不堪一击,一阵尖叫声中,男子的头部被击碎,血液满地,酒吧一阵混乱,而他提起外套消失在了酒吧的门口,他是和混乱逃逸的人群一起出来的,看着街道上冷清的几盏灯,他的心思又开始愁苦不已,该死的刚才想到什么地方了,为什么现在连接不上了,他感觉到头一阵的刺痛。
难道是之前受到的创伤引起的后遗症吗?走了两步路之后这种疼痛在加剧,原本是想要去医院的他被一伙人拦截了去路,原来刚才在酒吧打的男人,就是这伙人的老大,现在他的小弟提着刀子来寻仇来了。
他一脸的无所畏惧,但是脑部的伤痛,让他的战斗力锐减不少,他很快就落于下风,被打成了狗,就在地上翻滚的间隙,一个人提着砍刀上来,想要给他来一个痛快的切割,不想自己会被突然出现的人踢飞了出去。
之后他的眼中就只是一片的混乱,那伙人打了到底多长时间他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第二天醒来是在医院之中,而坐在自己床边上的人是刑天,野狐狸刚从外边将早点给买回来了,高哲洗漱回来就开始抱怨,说是买的豆浆不知道加了几斤的白糖。
医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告诉他,没什么大碍,就是脑部之中有一块阴影,问他之前是不是动过手术,就是脑部的那种手术,他想起自己在基地之中的经历,便问医生,这样对自己会有什么影响没有,医生的话语很模棱两可的,说了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又提醒他说以后要小心,因为无缘无故的晕倒会发生的。
在这边什么也没调查到,倒是整出了疾病来了,他看着医生从病房中出去,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幽幽的叹息,做人实在是没意思啊,他现在有点想死的冲动,可自己的大仇未报,还不可以倒下。
无论怎样都要找到那个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