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顺志这么一个提醒他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平常这个时候,他早就咋呼呼的大喊大叫了,怎么今天会这么安静,没有要求食物也没有要求水,甚至活体的需求也不再有了。
王顺志一看对方的脸上一片的颓唐之色,这分明是害怕极了的表现,显然现在大哥已经不在实验室里边了,他们都是聪明人还能想不到这一层上边吗?最好的结果就是不要装傻充愣的,该找的现在就要去找,但是对方没那个意向,自己也是干着急。
“四弟啊,要是大哥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我在这边给你道歉了,可是他人要是不在了,那就不好说的不是吗?我也是信任你才会喊他来你这边的,实验室究竟是有没有他的人影在,我想你和我心里都一样的清楚,不要二哥再说一遍吧?就当做是二哥在请求你了,出去找寻一下你大哥的踪迹。”
姜还是老的辣的,这一番真诚的陈述,他听了也不好意思推辞,当下就红着脸要手下赶快出去搜索,应当是在前边的林子里,不会走远的,王顺志走进实验室的当下一阵头晕目眩,这吴伟仁也太狂野了,难怪人家四弟不待见。
“这边的情况你也都看见了,他发脾气要杀人,做实验也要杀人,我这边总共能有多少人,给他玩的,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前前后后死在他手上二十三个人,二哥你要体谅我的难处,我是不得已才选择这样孤立他的,我不想他再次杀人,可能他是听到了风声,所以躲避起来了吧。”
四哥当下就瞅准了机会和王顺志大吐苦水,虽然他也知道人家是亲兄弟,不会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就起来了芥蒂之心,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就算是之后自己有所动作,也好和底下的人有个交代不是吗?至少那些手下不会说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而是会理解他的苦衷,知道他是不得已才做出来的举动。
被人当场这样说道,王顺志的心里当然不好受,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相当难堪,这吴伟仁只要是一触及实验的问题上,就会变得无可理喻,这几天他想了很清楚,到这边来不只是要阻止他的实验,还要找个人给他看病,他一准是得了精神病了。
可是被他人这样说出来,他心里是万万不能接受的,毕竟是自己的大哥,到什么时候都是血脉亲情在的,他现在想的就是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个岛屿据为己有。
四哥当然也知道他的那一点小心思的,当下就给他安排了房间,而这个房间是在外边的建筑上,绝不是在后堂上的,隔开的距离刚好是作为防范用的,双方的心里如今都不愉快了,也各自都清楚对方的想法,只是他们还没到撕破脸皮的那一步。
王顺志是比吴伟仁要不好对付的,因为这个人心机城府很深,就算是面上不表现出来,他心里已经是想了无数遍要怎么将你弄死在他的手掌之上,而且在他身边的那几年,四哥领教过他的狠辣,他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现如今自己的处境可谓是危险,晚上要和邢五爷商量看看,接下来要如何应对这件事,毕竟眼跟前这件事非常重要,要是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么他们都要死在这岛屿上,自己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再怎么样,也不能拱手相让的。
既然人家安排自己在外边住着,防着自己,那么自己就没那个必要再去叨扰人家的商议了,他知道此刻四哥一定是在和邢五爷商量要如何对付自己了。
邢五爷今天可是苦恼的不得了,一天都在看他们的眼神大戏,可是他心机浅薄,一点也看不透,他们讲话自己也没听出什么来反而是感觉一切正常,好像二哥来了之后,能管制住大哥,余下的事情也就不用太多担心了吧,但是刚到后堂,这四哥的脸色就变了样子,他一脸忧心的抓着自己的手臂进了屋子。
就连坐下的功夫都没有,分外紧张的告诉他,现在怕是要出大事情了,二哥前来这边后头肯定是有准备的,他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就算是瑞德这样的人,他都可以轻易放弃掉,你说他的家底得有多么的厚实,他们这边的人,现在实力不怎样,只能依靠着这天然的屏障抵挡上一阵子,现在开始要密切的注意二哥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能让他们里应外合。
五爷特慌张的看着四哥,这可怎么说的,好好的来了,不就是为了要商量大哥的事情吗?这二哥不是也说了,大哥要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道歉,这事情不就能简单的过去了吗?可现在四哥为什么说二哥要组织人上岛夺取他们的权利?
“四哥我有些想不明白了,我去接人的时候什么也没看到啊,二哥是一个人来的,身边就带着这个人质,听说是平原最喜欢的马子,这也是为了后续的战争在着想的,你怎么就这么多疑心上了呢,大哥虽然是不见了踪影,可是二哥也没怪罪我们什么,我感觉这事情能过去的,你大概是多虑了。”
邢五爷脸上的神色,就跟小孩子一样的单纯,可是这样一点也不好,因为这样单纯的对待一个要来夺取政权的人,实在是幼稚,他是那种刀子被人架在脖子上,才会如梦初醒的角色,可自己不是,他已经深深意识到了危险,这危险可以说很迫近了,他现在着急是因为感觉自己都要没机会做准备了。
正要和邢五爷说清楚这事情的前因后果,就有一个海盗前来报道,说是有人要寻求和他们合作,现在就在门外边等着和四哥会谈,问来的人有几个,海盗说就一个人,也认出来了是上次逃走的那个人,救走了那五个人质。
平原?四哥的心里有了一种想法,他招手要海盗过去,直接说了一个的地方,这个要避开老二才行,既然人家要合作自己也是困难的时候,自然是可以前去商谈的,也许能达成一致呢。
邢五爷仍旧是看不懂他在做些什么,跟了出去,可是四哥说不要他跟着了,要他回头盯着那边的老二,甚至于要防着老大忽然回来偷袭他们,邢五爷也只好悻悻然的回到了之前的堂屋上,坐在那儿喝闷酒。
忽然的他就听到外边有一阵细碎的声响,赶紧出去看了一眼,见一个人影进了二哥的房间去了,而二哥当时就将灯灭了,这明显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他从后边包抄上去,蹲在墙根处偷听。
这吴伟仁潜伏到了天黑时分,就顺着原路回来,他找了一下也就看到老二的房间,随后他便进去了,老二将灯光直接隐了,着急的问他是上哪儿去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来的时候,吴伟仁不在外边迎接自己呢?
吴伟仁脸上一脸的郁怒之色,这就要问四弟和五弟了,这两个大逆不道的竟然商量着要将自己给控制起来,他是运气好听到了,要不然现在就被控制起来了,他过来还能看见他有鬼了,王顺志心里知道人家为什么要控制这吴伟仁,可是作为兄弟两个,他心里还是对四弟五弟有些怨气。
虽然是这样好歹也劝说了几句话,但是吴伟仁的固执是出名的,越说就越是张狂,他根本就不听自己的劝告。
“虽然事情都过去好几年了,可是你心里难道不会有所愧疚吗?当年要不是你非要研究病毒的话,三弟也就不会死了,你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你将三弟作为实验的受体,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后边我是费尽的在给你擦屁股,我现在想起来都是后怕,你说万一要是五弟知道了这事情,你我要怎么给人家解释的清楚。”
王顺志没那么多新奇的想法,他就只想挣钱,有很多的钱过好日子也就足够了,当年答应杀人,也是为了那个宝藏,可是如今宝藏也没找到,而吴伟仁沉迷于病毒的研究,根本就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提及当年的事情,他心里都是一阵的痛楚,三弟是个很好的苗子,就这么给他折腾死了,五弟和他是至亲的亲人,当时是不知道这事情,要是知道的话,还不杀了吴伟仁,可是他执迷不悟的,到现在也还是要拿着活体去做研究。
不巧的是今天他说出来的,正巧被邢五爷亲耳听到了,他当时那个震惊的神色,就不亚于在山林之中看到一只猛兽,他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堂哥的死,竟然是一场谋杀,而并非是意外,他一直都以为大哥二哥对他们很好的,到此刻他相信了四哥的话语,四哥防着他们是有道理的,他们果然是狼子野心,沆瀣一气!
他忍住怒气没有闯进去直接爆发质问吴伟仁,而是压低身子,尽量的贴近墙壁,听听看他们还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