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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夜 佳人

2017-03-17发布 2011字

试问谁没遇见过几个奇葩老师。有上个卫生间还随手拽着,名人名言,抄录在小本本上,蹲着坑津津有味读。还不忘把这件小事,当的很光荣很自豪,值得借鉴与学习,要同学们以自己此种行为为榜样,超级自豪讲给学生们听的数学老师。

还有不论干啥事都要抢占第一,抢座位第一排,搭公交车也不忘记以第一为准则,抢先一步上车的天下第一老师。

自然也落不下,天天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一年四季不穿裤子只穿裙子,心态跟小女生一样闹。每逢上厕所所,比较重要物品,重要文件,又屡屡被学生检获上交的大马虎老师。

更绝的,还有每讲一句话,就必带上对不对的,三字绝老师。简直比三字经都要三字经。几分钟内,必会有不低于两位数频率的对不对出现,留心发现的学生也是醉的不能再醉了。

还有没事孩子哭孩子闹状态瞎折腾的校长,那娘森森语气通过广播,连带着梳着分头发型,头发也稀少无比的形象深深的印刻在了每一个学生的脑海里。

这些都还算简单的,最精辟还属元老级宗师级美术老师,傅付求。

曾几何时,非常有味道有品位有绅士,怎么看都很博学广闻,神似考古学家代架金丝边框眼镜。容貌也更胜年轻帅的无可挑剔,老了也魅力十足的老帅老帅老男人形象,一度吸引学生们的眼球。

但转眼间,尖尖细细的嗓音,轻的跟氢气球似的,飘啊飘啊,直飘上天空。愣是让人听不见,听不动这位在校不知道多少年的古董同志在说什么。这还一点都不亮眼睛,兰花指一翘一翘的,恍惚让人以为是那个戏班子唱戏的装成老师来讲课了。这样一个没事穿个唐装,男子气十足的老男人外表下,潜藏着一个极其讲究风韵格调的女子灵魂。

上课画风经常如此,看似很正经,干啥都一板一眼的老师。大步的走进来,没错,毫无疑问的外八,没有内八。

穿衣颜色依旧是那么的有古风,学术般的气息总是有事没事扑面而来,头发梳的一丝不够。从头到脚无不透露着说明着,这是个正儿八经的汉子,正经人,规矩人。讲道理,讲依据,懂规则,有学识的人。

本来也是如此,隔着衣服的印子还能看出两大块胸肌,怎么看都是上健身馆,经常举杠铃,上跑步机的健身爱好者。

那相貌也能看出来,年轻时,肯定是枚小鲜肉,迷倒万千女性。卖菜的大妈,买菜的阿姨,路过的路人甲女黑领,路过的路人乙女白领。总之,那是走到哪哪就欢呼尖叫的程度,听声音,有女生,有女孩,有女人。

可以说,傅付求老师是相貌堂堂,身姿不说威武也有挺拔。少说也有无数的人,敬仰傅付求老师在美术上的造诣,画技。只要站着不动,不说话,也不笑,怎么看都是一个很厉害,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宝剑一出鞘,风云突变,天际血色翻涌。傅付求古板老师,兰花指一出手,雷倒不知多少小朋友。

兰花指一出,走路的姿势也干脆变了。活像个拿着绢帕给皇上请安的妃子宫女,还不忘说话的时候,腰一软,声一娇,绢帕向后甩。模样要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

超牛逼给力的一流教室傅付求有自己的工作室,那就是美术画室。听着是好听,美术画室一定是美美的。那才怪,各种颜料水飞的到处都是,新来还的小心,穿着白衬衫进去出来就变调色板。

地板,那就是个躺着都中枪的货,要是作画的学生太过激动,那随时甩一点颜料在地上那都不是事。

水墨画室经常能见到的。水墨画,作起来方面,成本也不高。水和墨,水可以直接打开水龙头,墨,没有油那么贵就对了。

美术老师傅付求一作画,必然是弄长超长超大的纸,放桌子上。往往会多出一大截,桌子没有纸张大。即便如此也没有影响到傅付求作画的好心情。偶尔,也会有学生乘着午休的时间来美术室求教。

同时一起出现来傅付求这里求教作画的学生并不多,通常是不同的班级的学生插在一起学美术。虽同时出现来美术室的少,但也不代表不存在。袁弘和李嘉儿就是固定的,每天中午利用午休时间来傅付求这里画画的例外中的例外。

郎才女貌,得知这画室里画画,画的最厉害的两人是同班同学,跟着来只是打哈哈的别班人这么想。

架起图纸,袁弘悄悄观察对面也在认真作画的女生。袁弘手中画笔不停,看着对面女孩一眨一闭的眼睛,涂画,涂画。

袁弘专注定格在女孩方向的眼神,似乎被女孩察觉。袁弘被作画的女生微微抬头望了一眼,马上闪避视线,把头低了下去。

袁弘没有再往女孩的方向望去,还没有完成画继续画,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画作上。

“嗯,画的很好!可以拿这副画去参赛!”

傅付求拍了一下袁弘的肩膀,又翘着兰花指,细声细嗓的说。

仅是看了几下女孩,就画出了一只极其美丽的眼睛。最后画作完成是一只小鸟的模样,那小鸟的眼,极其灵动又有神韵。像真的鸟儿拥有生命和活力一样。

午休结束后,也就意味着作画时间结束。得回到教室,准备下一节课。一般来说,没有午睡又去精神高度集中的画画,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疲劳。袁弘的浓眉大眼却是越来越亮,看不出有丝毫疲惫劳累的样子,隐约的还有兴奋。说是打了鸡血,到像是刚刚美美的喝了一杯咖啡。

刚回到教室还没落座,袁弘就见廖东城极速走上前来。

“怎么?”

“帮我搞定一幅画。”廖东城把白书放桌上,推了推眼镜。

“什么画?”

“画一个女生就得了。”

袁弘接下白书,想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