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是我在大明朝发迹的第一个机会,我一定要把握住。既然我已经“光荣”地穿越,来到这个伟大的时代,那我怎能不风骚一把呢?好歹我也是看过N多穿越网文的时代青年,做个有理想、有情操、有品位、有色胆……
不对,是有胆色的穿越模范乃我辈之宏愿也,不好意思了,胡癞子,就拿你家做个垫脚石吧!
回到了酔云楼,我找来了“便宜岳父”苗老板,把自己的计划有选择地告诉了他,在此之前,我还是有点高估明朝百姓的受迫性和抗压性了,听到我这些匪夷所思的想法后,做起生意来老辣油滑的苗老板脸都吓绿了,直呼“不可能、不会吧、不要啊、不可思议!不……”尽显一个大明朝称职“屁 民”的风采。
在我的再三劝说和解释下,苗老板这才安静了下来,托着腮帮子犯起了难。我心里虽然有些着急,但是我并没有刻意去催促苗老板尽快下结论,因为这种事情是催不得的,需要当事人完全整明白才行。
过了一会儿,苗老板还是拿不定主意,缓缓地说道:“高公子,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我们苗家和高公子您的身家性命,实在马虎不得啊。要不这样吧,我想先去和秀秀仔细商量一下,这还得听听她的想法。”
我立刻说道:“此事是应该谨慎,毕竟说到京城去绝对不是件容易的事,不过,苗老伯,事情比较紧急,还请老伯和秀秀姑娘早下决心,万一那胡癞子发现了什么破绽,他可不会等人啊……”
“我晓得、晓得……”苗老板匆匆告辞就去找秀秀商量去了,我呢?该讲的事情都讲了,该做的事情也都做了,似乎也没有什么好想的了,烦不了了,睡觉!
一觉醒来,窗外依旧阳光灿烂、鸟语花香,一派祥和的景象,可在我床前椅子上坐着的苗老板却眼圈发黑、头发凌乱、眉头紧皱,一副便秘久治未愈的悲催状,我吓了一跳,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溜进来的,不声不响地真他娘的吓人。
我来不及抱怨,就赶紧爬起来穿衣服、找鞋子,等我拾掇完了后,苗老板才悠悠地说道:“高公子,小女就拜托给你了,她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家,离开过我,毫无涉世之经验,老夫实在是不舍啊,要不是胡癞子,唉……这该死的家伙!”
成了,看来他们父女俩是达成一致意见了,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苗老板的肩膀,表示深切的同情,就出去——上厕所了。
既然决定要走了,我们就没敢耽误时间,商量了一下准备第二天晚上就出发,为什么是晚上啊?废话,胡癞子的眼线整个白天都在酔云楼门口转悠,白天出去那纯粹是找死,还是等天黑了,夜深人静了再说吧。
整整两天时间,苗老板和秀秀都在忙着收拾,左一包、右一包,上一包、下一包,我就纳了闷了,哪来那么多东西啊?你们是要搬家吗?这么多东西可怎么拿啊?苗老板悄悄跟我解释说,他已经雇了一辆马车送我、秀秀和丫鬟小梅花去金陵城,车夫也是他花大价钱请的一个熟人,邻县镇武镖局的“资深”镖师左林泉,江湖人送外号“锁龙手”,一身短打、点穴功夫很是了得(这是苗老板说的,他是没有见过李连杰和成龙的身手,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番没有见识的话来!我对有外号的所谓武林高手十分的不感冒,他们大多数都是挨打的料。)
不过现在马车和左镖师并不在寿州城里,而是等在了北郊八公山下普济寺边上的乐来客栈,因为来酔云楼接我们实在太危险,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很理解苗老板的心情,女儿出那么远的门,自己又不在身边,我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古怪公子”也不是那么靠谱,不找个熟人看着怎么也说不过去,不过这人可靠不可靠啊?
我问起左镖师的情况,苗老板拍着胸脯说没问题,说是多年前他曾经慷慨资助过左镖师,帮他度过了一个大难关,从此两人就成了好友,常有来往,所以这次就花了100两纹银,劳烦左镖师护送我们到京城去(这算是“肉镖”吗?)
说是送女儿、女婿去省亲的,至于为什么不到城里来接,苗老板说他随便编了一个理由给糊弄过去了,反正他觉得这个左镖师还算靠谱,好吧,你说靠谱就靠谱吧,我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路上遇到些什么事情,我这跆拳道黑带二段的身手应付一两个人还凑乎,人多了还真不行,何况旁边还有两个女孩子呢,多个能打的保镖,好极。
为了不引人注意,苗老板和店里的伙计们也没闲着,他们分次、分批地把秀秀小姐的大包小包偷偷带出城去(利用外出买菜、购物的机会),送到了乐来客栈里找左镖师看管好,到时候我们走(逃跑)也方便。
终于到了该出发的时间,眼看着太阳过一会儿就要下山了,苗老板先是让王三出去转了一圈,不一会儿他就回来说那些“眼睛”基本上都走掉了,我们立刻展开“逃亡行动”,秀秀和小梅花都早早换上了男装,我呢,也穿着苗老板特地为我准备的常服,什么东西都没带,好吧,我也没什么东西可带,除了手机、采访话筒、采访本、水笔这些常备随身物品,噢,对了,还有手指上的那枚罗预戒。
我们来到了酔云楼的后门,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我们就得走了,秀秀的眼睛这两天一直是红红的,眼泪都没断过,现在真的要走了,这眼泪又“扑簌簌”地往下淌,苗老板的眼眶也是红红的,眼看两人就要忍不住抱头痛哭了,我赶紧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们注意时间,因为我们要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如果错过了关城门的时间,那只有等明天了。
苗老板强忍着眼泪把我们三个送出了后门,只说了句:“保重!”就关上了门,我再一看,秀秀和小梅花这是又要哭鼻子啊,我连忙说道:“秀秀小姐,我们还是快走吧,不然被胡癞子的手下发现了,我们谁也走不掉了。”
听我这么一说,秀秀也吓了一跳,赶紧收拾了心情,和小梅花一起跟在我后面往城门口走去。还好,酔云楼离东城门并不是很远,而且现在时间也有些晚了,路上的行人并不太多,好像没有人注意我们三个人匆匆路过,一切还算顺利,我们三人很快走到了寿州城东门,门口站岗的两个兵丁正眼都不看我们一眼,只顾着在那里聊天,让我白白担心了一场。
出了东门,我们就算和寿州城说拜拜了,我、秀秀和小梅花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寿州城城墙,心中感慨万千,只不过我们的感慨各不相同。秀秀和小梅花是因为要躲无赖流氓才迫不得已背井离乡的,心中更多的是彷徨和无奈,而我呢,离开穿越到大明朝呆过的第一个地方,感觉有些复杂,没有不舍,只是觉得很荒诞、很离奇,有种前途未卜、扑朔迷离的心悸,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按照事先的安排,苗老板是应该准备了一辆马车停在东门外一里地的官道边上的,那是为了送我们三个去乐来客栈的,开玩笑,从东门到北郊八公山下的乐来客栈,怎么也得十几公里吧,光靠走?我是行,这两位姑娘呢?太不现实,所以苗老板考虑的还算蛮周到。
走了不到一里地,我们果然发现路边的凉亭旁有一辆及其普通的乌篷马车,一个精壮的中年汉子正站在路边向城门这个方向不停地张望,见到我们三个向他走来,他连忙迎上来问道:“三位可是苗老板的客人。”
我略微点了点头说道:“正是,麻烦这位大叔了。”
“不妨事、不妨事,你们快上车吧,这儿离乐来客栈还有一段路呢。”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还是第一回坐马车呢,以往都是在电影电视机剧里看的,今天要开开洋荤了。我刚要迈腿想爬上马车,想想不对,秀秀和小梅花还没上车呢,这点礼貌还是要有的,就是在现代,不是也得先让女士上车嘛,我侧过身子,示意秀秀和小梅花赶快上车,可这两个小丫头大眼瞪小眼的愣是没动,怎么了?为什么不上车啊?
我有点纳闷,难道是不想坐马车?……不对,那是为啥呢?……这时,趁马车夫正在整理马龙头的时候,小梅花指了指秀秀、又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马车蓬,这是?……哦,明白了,她们俩是女孩子,不好意思自己爬上去,这样似乎太失礼了。
嗨!到这个时候了,还讲究这些,真特么麻烦!我几步走上前去,在秀秀和小梅花的耳朵边轻轻地说道:“现在你们可都是男的,要嘛你们自己爬上去,要嘛我抱你们上去,请选择吧!”
一听我要抱她们俩上车,两个丫头的脸“腾”的都红了,小梅花翻了我一个大白眼,低声嘟囔道:“我才不让你抱呢,小姐,我先帮你上去,我再自己爬上去,哼!……”
就这样,在马车夫怪异目光的注视下,这两个丫头才笨手笨脚的爬到车篷里去了,我倒是没往车篷里凑,知道两个丫头脸皮薄,我就在篷子外面靠车夫身后的地方坐下了,这个地方好,不憋屈,视野还开阔,能看到沿途的风景。
不过这风景固然不错,但是这官道也太不像话了,坑坑洼洼的,到处有不平,再加上这马车也没有个减震系统,速度还忒快,颠得我屁股生疼,靠,比汽车差多了,连拖拉机都比它强,还有这个官道,简直连现代的乡村公路都不如,切,也不好好修修,这可是官道哎,这么差,怎么说得过去,豆腐渣工程,负责的人得枪毙,哦,不对,是杀头。
好在只过了一个多小时,天刚刚黑下来的时候,我们就来到了目的地——乐来客栈,使得我的屁股终于得到了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