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千万别这么说,奴婢,奴婢,”红烛哽咽着。宁江月笑着说:“好了,红烛,别哭了,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你不用担心。”红烛狠狠地点了点头,似乎是很有安全感的样子。宁江月推着红烛去了屋子里,让她歇一会,她去去就来。红烛只好在房间里等她回来。
宁江月甩了甩衣袖,打算去找宁江敏算账,她倒是要看看,她还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刚到门口还没等进去的时候,就听见宁江敏那假模假式的哭着,一边哭一边还控诉着红烛的所作所为,宁江月顿住脚步,就那么听着。
屋子里的,宁江敏声泪俱下,一边指着还没醒的宁素心,一边说道:“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件事情的确是红烛做的。”宁纪中看宁江敏这不依不饶的样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想必这件事情没有那么容易就了结了。
宁纪中用着舒缓的语气说道:“怎么好好的人就这样了,你说是红烛,现在还没有证据,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太早下定论。”宁江敏看着宁纪中这向着宁江月的样子,她心里就如鲠在喉,想说的话都被卡在那。心里不禁觉得有些悲凉,明明,,她,她也是他的女儿,为什么就这样偏心,为什就这样的不公平。
忍住心里的悲凉,然后冷静了一下以后又说:“父亲如果不相信是红烛做的,您可以问问那些家丁们,他们可都看见了。”宁纪中皱了皱眉头“此话当真?”宁江敏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绝对不敢有半点欺瞒。”
宁纪中仿佛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界,一边是他愧对多年的女儿,一边是他刚刚接回来的女儿,两个他都想疼爱,都不想伤害,这个时候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站在门外的宁江月似乎知道他的为难,一下就破门而入,狠狠地踹开了门,虽然这样显得很没有教养。但是此时,宁江月显得非常的愤怒,宁纪中显然早就预料到她会出现一般,镇定的很,但是宁江敏就不一样了,突然的声音和宁江月的出现,把宁江敏吓得不轻,哆嗦了一下就换过来了,宁江敏捂着胸口用着恶毒的眼神对宁江月说:“江月,你再怎么恨我你也不能推我们的妹妹下水啊。”她这么一说仿佛是坐定了就是她指使红烛干的这件事。
宁纪中一听这话脸色发青,虽然他偏袒宁江月但是毕竟这种事情已经出现两次了,他必须有所行动才行。宁江月看着宁江敏冷冷的笑了,宁江敏只觉得毛骨悚然。回头对宁纪中行了个礼,宁江月起身对宁纪中说道:“父亲大人,这件事情是个误会,红烛回来的时候跟我说明了此时,确实是红烛不小心的推了宁江敏,但是宁素心落水的时候红烛还不在场,所以,而且您老看宁江敏也没事,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宁江敏听完了两只眼睛瞪得老大,宁江月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脱么,不过她居然认了这件事情,哼。她就要让她知道代价是什么。
宁纪中觉得这样处理的话恐怕难以服众,但是无奈江月已经开口,他正在为难之际,宁江敏又开始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爹爹,我本来也是不想追究这种事情的,毕竟如果串出去的话,对我们宁府的声誉也不好,但是,是我亲眼看见红烛将素心推到水里的,我。”
宁纪中随即说道:“给红烛上刑。”宁江月一口否决,“这不行,爹爹您这样不就成了屈打成招了么。”宁江敏看宁纪中有缓和的迹象于是又说到,“家族里也有家族的礼法,这一个丫鬟都爬到主子的头上了,这还得了。”宁纪中似乎是下了狠心,左右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即便宁江月好像非常宠爱她。“这样吧,打一百大板,一百大板,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宁江月没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宁纪中叹了一口气,“等宁素心醒了之后派人好好照顾。”宁江敏低声应着,等到人都走了。宁素心也没醒,宁江敏说道:“哼,宁江月,你这是想怎么样,即便你做再多的事情,也没有用的。你的身份你的地位,甚至,你的男人都是我的,哈哈哈哈哈。”此时的宁江敏显得有些病态的疯狂,但是在这病态的疯狂下掩饰着怎样的一个灵魂,谁又知道呢。
宁江月回到她的院里,又到了屋里,红烛正在里面踱步,宁江月刚一推门进来,就听见红烛说的话:“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宁江月笑着说:“恩,我回来了,这次恐怕要委屈你了。但是你放心,不会让你受伤害的。”红烛红了眼眶,“我相信小姐。那,准备怎么处罚我?”
宁江月说:“一百大板。”红烛震了一下,这要是一百大板的话,她还不得脱层皮啊,搞不好连小命都没有了,红烛用可怜的眼神看着小姐,显然是有些害怕的。
宁江月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别怕,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红烛看宁江月眼神坚定,于是就不在说话。
漠北,一处险要的山地,聂承焕正在这里勘探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聂承焕一无所获,而且后面还有两个跟屁虫,聂承焕回头冷冷的给了一句:“在跟着我,别怪我不客气。”完颜若曦非常委屈,她好不容易跟到这里,都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家了,家里的人也肯定会担心的,她在这里又冷又饿的,他还凶她,此时的完颜若曦眼眶里都是泪水,蓄势待发,而聂承焕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反而是她身旁的婢女绿竹一直鼓励她,安慰她,完颜若曦并没有理会聂承焕的威胁,继续跟着聂承焕,聂承焕东看看西看看,突然在树上看见了一个类似士兵衣服碎片的东西,聂承焕刚想去看看,谁知道突然狂风大作,身后的完颜若曦突然从后面抱住他,聂承焕刚一回头,就看见有一条蟒蛇在咬着完颜若曦。
聂承焕紧皱着眉头,看样子,这个女的好像是帮他挡了蛇,接过软软倒下的完颜若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佩剑一剑就将那蛇切成了两半,旁边的绿竹都吓傻了,看到聂承焕杀蛇立马就尖叫了起来。聂承焕如寒冰一样的眸撇了她一眼,绿竹立马就噤声了不说话。
聂承焕心想,这真是个麻烦的女人,于是就一路抱着完颜若曦用轻功赶紧找到了他的马,上马就要走。绿竹气喘吁吁的赶过来,却已经不见了两个人的踪影。绿竹没办法虽然着急,但是现在肯定是找不到自己家小姐了,只好一个人慢悠悠的回府了。
聂承焕骑着马飞快的奔跑着,不一会就到了城中的医馆,完颜若曦一路上这么颠簸还是没有醒来,聂承焕看着她的嘴唇已经开始发黑了。一切来的太突然,聂承焕只好让大夫赶紧看看她怎么样。
大夫看了以后紧忙的给完颜若曦吃了一粒药,用水送服,回头对聂承焕说:“幸亏你们来的及时,若是晚来一步,这姑娘的性命,恐怕,就保不住了。”聂承焕看出她的确很严重,但是没想到这么严重,第一次见面就为他这样,让聂承焕不得不怀疑她的居心何在。但是她现在昏迷着,只能等她醒来以后再说了。
于是他带着完颜若曦找了一个住处。
等到傍晚的时候,完颜若曦一直在嘟囔着什么,聂承焕也懒得理她,就没管她,但是后来听见她要水喝,聂承焕就倒了杯水给她,把她扶起来喂给她喝,完颜若曦却一口也喝不下去,聂承焕觉得有些不对劲,就伸手摸了完颜若曦的头一下。聂承焕赶紧松开了手,心里一惊,怎么这么烫,这,这实在。于是他就大半夜的去敲大夫家的门,把大夫揪出来让他看病。
大夫很害怕啊,也不敢说什么,就这么赶紧背了医药箱去了住处的地方。把完脉以后大夫说道:“她现在高烧不断,恐怕要日日夜夜守着好几天才能好,而且,而且如果,我是说如果,应该会落下病根的。”聂承焕皱了皱眉,扔了一锭金子给大夫,冷冷的说道:“你守着她。”
那个大夫受宠若惊的样子,接过那金灿灿的元宝,爱不释手。大夫连连答应,就这样,聂承焕这几天一直都在隔壁的房间里待着,由于大夫是个男的,他就和他婆娘一起来侍候这位昏迷的小姐。
聂承焕眼看着时间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在继续呆下去会有危险的,但是把她一个人放在这里的话,他,哎,心里经过一番挣扎,最后还是决定把她带回军营,等她好了就让她走。就这样想着,他把这大夫和完颜若曦都用马车带走了,一路上完颜若曦气色好了许多,但是还是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