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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怎么能退缩

2017-03-13发布 3244字

南宫婉婷看得惊呆,独孤瑾担心房间里的其他地方藏着高手,便赶紧护过了南宫婉婷。

哑娘低着头,面上蒙着一层轻纱。

现在事件紧迫,独孤瑾以及其他人都没有在意哑娘面上的那层薄纱。

太监总管对太子独孤瑾和南宫婉婷行礼后,说道:“太子还是赶紧想个办法吧,卿王爷刚才前来逼着皇上写了一纸诏书,又喂了皇上吃毒药,还把你们瑾王府的东西留在了房间里。这一切都说明卿王爷要逼宫啊,如果我们再不想个办法阻止,后果将不堪设想啊太子!”

太监总管看到躺在地上的皇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这么多年,既可以说是太监总管陪在皇上的身边,也可以说是皇上陪在太监总管身边,两人的感情早已经超出了君臣。

独孤瑾和南宫婉婷对视一眼,南宫婉婷道:“皇上中的这种毒是挞拔族最剧烈的毒之一,凡是中了这种毒的,如果不解毒及时,根本没有存活的可能。皇上已经走了,我们还是赶快扶皇上到龙榻上吧。”

独孤瑾点头,抱着父皇独孤昊到龙榻上。

同时,南宫婉婷和哑娘又忙着用丝绢把房间里的血迹清理了干净。太监总管把皇帝独孤昊的一根小手指捡拾起来,用干净的手帕包裹了,放到皇帝的左手旁边。

“这是什么?”独孤瑾看得心痛。

南宫婉婷顺势看了过来,不禁被吓了一跳,说到底独孤卿是皇帝独孤昊的亲生儿子,他竟然能对独孤昊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原来皇宫远不是人们想的那样美好。

独孤瑾的眼眶也已经湿润了,他没有想到早上还对他有说有笑的父皇,这会儿就已经和他阴阳相隔了。最恨生在帝王家,连平常百姓的和睦日子都不能感受到。

独孤瑾的手颤抖着,把手上的丝绢沾了茶水,再为独孤昊拭去嘴角的黑血。

独孤瑾看着父皇独孤昊紧蹙的眉头,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

父皇!父皇!

这个他曾经唤了那么多次父皇的帝王,现在却安静的躺在这里,无法回答他。

太监总管忙活完一切后,走到独孤瑾身旁来,对独孤瑾说道:“太子,奴才估计卿王爷马上就要来了,瑾王爷还是赶快离开吧。您放心,一切有奴才在,奴才就算是死,也会保全太子的。”

独孤瑾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忙着擦拭短刃的南宫婉婷,曾经他说过要给这个女人幸福的,要给这个女人全天下女人都不能望其项背的荣华富贵的。此刻,他又怎么能退缩。

再回头,躺在床上的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怎么能离开?

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几时?

独孤瑾索性恨了下心,独孤卿要来就让他来吧。他独孤瑾正好要会会这个丧尽天良的人!

南宫婉婷看到独孤瑾铁了心要和独孤卿对战,心里不禁为独孤瑾捏了一把汗。南宫婉婷在卿王府的日子不长,但经过这么些日子的交锋,她也知道独孤卿是个怎样的人。

独孤瑾会是独孤卿的对手吗?

南宫婉婷紧蹙着眉。

哑娘看到南宫婉婷忧郁的神色不禁摇头,这个丫头是真的陷入这段感情中了。哑娘再看向独孤瑾,可怜这个俊俏的孩子,独孤卿一来,他便再没有活路了。

独孤卿把弑父的罪名都推给了独孤瑾,独孤瑾哪里还有活路?

南宫婉婷把擦拭干净的短刃收回袖口中,这时,南宫婉婷感到袖口里有一团细小的丝线拉扯住了短刃的把柄。丝线!对,哑娘身上不就有几圈天蚕软丝吗?

想到这儿,南宫婉婷惊喜不已,她赶紧走到独孤瑾身旁,对独孤瑾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独孤瑾以及哑娘和太监总管都惊了一跳,无路如何他们都要按着南宫婉婷的办法试上一试。不博,就只有死路一条,搏一下或许还能求得一丝生存的机会。

哑娘赶紧从怀里拿出天蚕软丝,这些天蚕软丝远比金刚丝还要柔韧,既可以做无人能抵挡的武器,也能做拉扯重物的绳索。

这时,一阵说话声从大殿外传来。

看来独孤卿还带了不少人来看这一出好戏。

果然,大殿房门被独孤卿重重推开。

“父皇!”独孤卿心里明明知道他的父皇已经被他害死了,可还是装出很自然的样子,呼唤道。

独孤卿唤了一声后,房间里并没有任何回应。

独孤卿身旁的叶语嫣立即作出惊愕的神态,神秘而惊慌的对众人说道:“莫非王爷所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太子这么等不及,要置我们父皇与死地!父皇!父皇!”

叶语嫣果然是演戏的高手,说话间泪水已经滑落下来,让一旁的朝中大臣们心里惶恐不安起来。

大臣们互相望了望,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父皇!”独孤卿再次大声喊了起来,朝中大臣们看到独孤卿紧张的神色也都跟着紧张起来。独孤卿小心翼翼的往大殿里走,大臣们紧跟着独孤卿的脚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这时,独孤卿看到一个人影,不禁吓了一跳。待认真看去,才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被独孤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独孤瑾。

“九弟,你在这里做什么?”独孤卿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父皇呢?”独孤卿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地上原本存在的血迹已经没有了,就连那柄他故意留下的短刃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莫非是独孤瑾偷偷趁着他独孤卿离开的空当把父皇独孤昊的尸首移了出去?

绝不可能这么快!

独孤卿在心里告诉自己,而且他独孤卿已经把整个皇帝行宫周围都布置满了他的人,独孤瑾怎么可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运一个死人离开。

父皇独孤昊一定还在这屋里。

如此想着时,独孤卿的脸上露出了一道不易察觉的笑意。

独孤卿发狠的看着独孤瑾,这个一直让他受挫的九弟。

独孤瑾啊独孤瑾,你的死期就快要来了,你却还在这里假装镇定。我这个三哥都为你感到悲哀。

独孤卿在心里嘲笑着独孤瑾。

“父皇呢?”独孤卿见独孤瑾没有回答,加重了语气问道。

站在叶语嫣身后的朝中大臣们,都探着脑袋想要看清楚龙榻里的情况。而独孤卿从朝中大臣们的眼神里也看出,龙榻上是有人的。

独孤卿这时明白了,独孤瑾是把父皇独孤昊的尸首藏在龙榻上的。好一个智障独孤瑾,连藏个尸首都不知道挑地方,偏偏要藏在最容易让人找到的龙榻上。

独孤卿一步步往龙榻方向走,站在独孤瑾身旁的南宫婉婷忽然心里紧了一下。独孤瑾的手搂着南宫婉婷的腰身,他面色平和,让人看不出一丝痕迹。

独孤瑾侧身挡住了独孤卿的视线,也挡住了独孤卿的去路,“三哥这是做什么?父皇现在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你刚才问了九弟几声,九弟都不想打扰了父皇休息,所以没有回答三哥。而三哥还是这么不识趣,强行要打扰父皇。若是父皇醒了,责备起来,不知三哥能够承受得住。”

独孤卿冷笑一声,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帝独孤昊是活着还是死了,而独孤瑾竟然对他说父皇在休息。真是好笑,太好笑了,他独孤卿可是撒谎高手,他独孤瑾竟然还在他独孤卿面前班门弄斧。就怕他会搬了石头砸到自己的脚。

“是吗九弟?”独孤卿的话里极尽讽刺。

独孤瑾面不改色,他看向叶语嫣身后的大臣们,对大臣们说道:“不知你们今日为何会跟着三哥前来搅扰父皇歇息,难道你们手上的差事都做完了吗?还是没有能力做手上事,要来父皇这里告老还乡?”

独孤瑾的话一出,朝中大臣们都低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朝中大臣们看到独孤瑾的气势,也顿时感觉到事情不像独孤卿说的那么简单,也绝不像独孤卿说的那样,独孤瑾为了早日登上皇位,杀害了皇帝独孤昊。

独孤瑾见朝中大臣们面露难色,便道:“你们还是先离开吧,趁着现在还没有打扰到父皇歇息,还能保住头上的乌纱。若你们不识趣,强行要在这打扰父皇清净,可别怪父皇醒来责备你们,取了你们头上的乌纱。”

朝中大臣们听独孤瑾这么一说,顿时慌乱起来,赶紧行礼,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叶语嫣再也看不下去了,明明今日的大赢家是他们卿王府,这个独孤瑾凭什么在这里说得跟真的一样?

叶语嫣对大臣们说道:“独孤瑾杀了父皇,还在这里演独角戏给我们看。难道你们就不好奇,独孤瑾一个人在这里说了这么多,而父皇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吗?”

朝中大臣们迟疑了下,也都觉得叶语嫣说的有道理,但他们也都感觉压力不小。

独孤瑾看到叶语嫣来势汹汹,而独孤卿又咄咄逼人,那些大臣们又很想知道龙榻上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的。虽然心里并不害怕,但还是紧张了下。

一旁的南宫婉婷本已经在皇帝的面上洒了一层毒药,这种毒药可以让已经死去的人面色像正常人一样。皇帝是中毒而死的,面色本就乌黑难看,若不撒上毒药,万一有人掀开帘子要看,一切就功亏一篑了。

尽管所有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可南宫婉婷的心还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这时,叶语嫣走到南宫婉婷跟前来。

独孤瑾想要挡住叶语嫣,叶语嫣却伸出右手掀开独孤瑾的手。独孤瑾看了一眼叶语嫣干瘪如枯柴一般的手,顿时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