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兰对红芙说道:“我们有救了!”
这时只见两个一红一绿的两个女人来到跟前,王心兰欣喜说道:“原来是你们,谢谢!谢谢!我还以为必死无疑了!”说着大哭起来,抱着两个一红一绿的女人。
葛从礼带兵才到府门口,就全部被守军下了军械,葛从周威风凛凛的持大刀进来,葛从礼大声说道:“大哥今日为何坏我好事?”
葛从周道:“弟弟不知道大祸临头了,私扣公主,违制称帝!”
葛从礼道:“大哥何必愚忠!不如你我兄弟杀上汴京,和大哥平分天下如何!”
葛从周道:“真是糊涂,你这是放了谋逆的大罪,皇上有令:‘只要你认罪伏法,饶你一条小命!’”
“大哥真要拿我?”
“皇命难为!”
从礼拿起大刀砍向葛从周,说道:“那别怪兄弟我无情了。”
葛从周大刀挡住,并格开,把葛从礼的双手震得发麻,一刀砍向,葛从礼忙架住,由于力气太大,葛从礼跪在地上。
葛从周用刀架飞了葛从礼的大刀,用大刀片死死压住葛从礼,大声叫道:“捆起来!”几个强壮的士兵把葛从礼用粗粗的绳索捆住,放入铁架的囚车。
葛从礼狂笑道:“老子见过,吃过,玩过,死也满足了,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葛从周骂道:“疯了!疯了!快押下去!”
葛从周道跑到王心兰面前跪下说道:“下官救驾来迟,请公主赎罪!”
王心兰忙扶起葛从周道:“本宫还要多谢大将军救命之恩呢!快快请起,折杀本宫了!”
葛从周还是不肯起来,说道:“都是小将教导无方,以至酿成如此大祸,请公主降罪!”
王心兰道:“本宫知道叔父对父皇忠心耿耿,本宫一定会在父皇面前说明白,一人有错一人承担,绝不会牵连到叔父的!”
葛从周道:“多谢公主体谅!”
王心兰道:“现在曹州没有了节度使,还请叔父主持大局几天,本宫押着这个逆贼回京!”
葛从周道:“末将听从公主安排,并拨五千精兵护送公主回京!”
王心兰道:“那本宫就走了。”告辞了葛从周,押着葛从礼向京城进发。
红芙在马车是仍然惊魂未定,说道:“真的吓到奴婢了,奴婢以为必死无疑!”
王心兰道:“姐姐,别奴婢奴婢的!烈焰和青葵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姐妹,别害怕了!”
红芙高兴说道:“知道公主对我好,只是在外人面前,我都必须称自己是奴婢,下人。”
王心兰道:“烈焰和青葵怎么知道本宫小妹我有危险!”
烈焰道:“这次是青葵立下大功,姐姐我不敢居功!”
青葵腼腆说道:“我听葛从礼的部下在酒醉后说起,因为节度使府戒备森严,只得飞鸽传书给烈焰姐姐。”
烈焰道:“我只得面见皇上,皇上叫我密旨大将军葛从周前来救公主!”
王心兰道:“多谢俩位姐姐救命之恩!”
烈焰道:“不敢,我们受皇后娘娘之托,誓死追随公主!”
到了曹州外,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山林,风景倒也不错,山花烂漫,有一个露天的天池水,碧波荡漾,山林倒影在水里,水鸟飞得很低,还有鸳鸯在水里游。
王心兰叫全部停下来休息,突然有士兵来报:“前面有一千多人向这边涌过来!”
王心兰忙叫做好戒备,一会一千多的大梁士兵,只是衣衫褴褛,有的拄着拐杖,有的脸部受伤,蹒跚向王心兰这里走过来。
为首的人叫道:“请问阁下是镇国公主吗,小将有要事禀报,可否容小将一个人上前向公主细说?”
烈焰道:“公主不可!”
王心兰道:“无妨!他们有诚意,且看他怎么说?”
那人丢下抢,上前跪在王心兰面前说道:“素闻公主兰心惠质,菩萨心肠,故而想请公主救我等性命!”
王心兰听得有点严重,用手示意他快讲。
那人道:“我等是朱传的部下,在一次攻打榆次的战役中,我们的将军朱传战死沙场了,我们一万人中只有一千多人突出重围而得以保全性命,只是大梁军法严厉,所属军士必须要与将领、阵地共存亡,如果生还就要全部被杀掉,这就是:‘跋队斩’,将军一死,军士纷纷逃亡,不敢归队,还在我们的脸上刺字,一旦被关隘拿住,立即斩杀,还请公主救我等性命,我等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妻儿,而不得回乡,只能轮为山贼。”
王心兰道:“大叔请起!以前略有所闻,今天真的见到,真是有家不能回,既然诸位相信本宫,那就请诸位在委屈些日子,本宫向皇上请旨,恩赦各位。”
一千多人全部跪下说道:“多谢公主,此生不忘公主大德!”
王心兰道:“快快请起,只是从此你们不能再打家劫舍了,本宫拨给你们一些钱粮,静候佳音!”
那些人收下钱粮道:“我等在此等候公主佳音,从此不做伤天害理之事!”
王心兰到了汴京,觐见朱晃,见朱晃正在给小麦除草,见王心兰回来,说道:“皇儿去的这些日子,父皇天天皇儿照看庄稼,现在皇儿回来,罚你替父皇也照看几天!父皇也好好好休息几天!”
“父皇也是,才见面,不说惦记儿臣,反倒关心你的小麦了!”王心兰装作生气的样子,“也不关心儿臣,儿臣差点救见不得父皇了!”
朱晃哈哈大笑道:“皇儿福大命大,父皇不急!”
王心兰说了事情的经过,说道:“看在葛从周救了你皇儿的面上,还请父皇不要牵连到大将军才是!”
“准了”朱晃风轻云淡说道。
王心兰又说道:“父皇,皇儿还有事情禀报!”
“别在哪里杵着,快来帮助父皇!”朱晃说道。
王心兰道:“皇上,儿臣出去受了惊吓,休息一天也不行吗?”
“不行!庄稼不等懒人!”朱晃笑道。
“哦,说儿臣是懒人,那是因为儿臣代天巡狩,现在皇儿就让父皇看看我的巧手!”说着干起活来。
王心兰一边干活,一边说道:“节度使干涉地方政务,甚至不顾百姓死活,儿臣请父皇下旨:以后节度使不要干涉地方政务,让百姓安居乐业。”
“准了!”朱晃一样天高任鸟飞姿态说道。
王心兰又说道:“儿臣还有所请!”
“今天皇儿是看着父皇好说话,就这样肆无忌惮来为难朕啊?”
“关键的问题是,儿臣所请都不是为了自个!”王心兰笑道,“这个‘跋队斩’,现在百姓需要安定幸福生活,父皇还是废除了吧,让他们能回家上孝父母,下养妻儿!况且少了打家劫舍的歹人!这个国家不是就真正实现老子说的,道不遗失的大同社会了吗?”
“不准”朱晃说道,“不要用大同世界来诱导朕,这是朕自己规定的,还有废除它,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耳光吗?”
王心兰假装生气说道:“父皇舍身忘死打下江山,不就是为了能让向我们以前一样贫苦的人过上好日子吗!?况且这些人为了父皇的天下立下大功,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为他们想一想吗?”
“就是不行!”朱晃说道。
“父皇,这些人当了响马,到处杀人放火,不是影响治安吗,请父皇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不行就不行!”朱晃说道。
王心兰撅起嘴,真的生气了,说道:“不同意!不同意!我也懒得种小麦,以后儿臣的小麦就交给父皇负责了!”说着丢下手里的杂草,就要走。
朱晃哈哈大笑道:“看来皇儿也不禁逗,这么就发火了!”
王心兰生气道:“父皇不同意啊!”
朱晃说道:“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不能性急。父皇同意皇儿所请,只是还有发给他们一些补偿,如果年轻身体健康,同意他们归队,不能继续当兵的,就补偿他们一些钱,让他们回去安居乐业,其实父皇没有忘记他们。皇儿安排枢密院下旨,并统计人员,确定给他们的补偿。”
“是!多谢父皇!”王心兰穿上衣服就跑了。
“回来!还有活呢!”王心兰已经跑得无影无踪,朱晃摇摇头:“诶!现在的年轻人!”
李昭容打着花伞,一步三摇地走来,手里提着食盒,说道:“皇上饿了,渴了吧!快到树阴下来!”
李昭容摆上自己做的菜,有四个菜,拿出上好的女儿红,给朱晃满上。
“我也要喝!”王心兰黄鹂般声音说道,“儿臣给父皇送茶水来了!”
李昭容幽怨的眼神看着王心兰,心里说道:“我的小姑奶奶,本宫想好好陪一会皇上,你来搅什么局?”李昭容的脸如青水一般,毫无表情。
这时陈昭仪也提着食盒过来,见朱晃已经在吃,心里十分不痛快。
“来,摆上,一块吃!别愣着了。”朱晃忙打圆场道。
李昭容对陈昭仪道:“姐姐!今天我们姐妹也喝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