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妖皇现在的脾气这么大,局面一度变得十分紧张,我现在挽回还是看热闹?想想悦来福他们也没虐待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妖皇恐吓好像也不太好,说到底他们还是为了我着想,把我弄到这九重天外也是为了帮我提升实力,并没有害我之心,我就这么现他们于不义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想到这里,我便想打个圆场,将事情给压下来,谁知道好死不死的穗这个时候抽风了。
“哼,不过是初入九重天的实力,竟然让你们怕成这个样子。”穗冷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他这句话一说出来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仿佛时间停止了一般,空气好像都凝结了,真的是,好尴尬啊!
悦来福的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眼神却是空洞的。穆柔更夸张,冷汗已经流下来了,惊恐的瞪着穗,似乎不明白他怎么有胆子这么对妖皇说话。
妖皇眯着眼睛看向了穗,用一种居高临下、审视的目光。穗也没有畏惧,迎着妖皇的眼睛与他对视着,那是一种我认为在年轻气盛的愣头青才会出现的神情,骄傲、任性、唯我独尊。
妖皇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可越是这样身边的人就越是紧张,就连我都被这种异样的气氛感染了,有点不知所措的站在那,突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继续睡觉才对,要是我一直睡着不起来,也就不用面对这样尴尬的情景了。
祸是我惹的,源头也是因为我,可是现在的局面却已经不受我掌控了。若死穗执迷不悟的继续挑衅妖皇,我相信妖皇肯定不会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直接将这里个平了都有可能。可是我要是不出声又说不过去,这真是要了命了,这个穗也是,你都年纪一大把了,得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就这么冲动,你这心性究竟是怎么修成正果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悦来福跟穆柔都惧怕妖皇,但这两个人也不是傻瓜,他们会怕妖皇就一定有他们的道理,你也不用脑袋好好想想,就这么冲过去找人麻烦真的好吗?
带着对穗的不满,我犹豫的开口说道:“那个,祖宗,咱能先吃点东西吗?”
我也不知为什么我一开口就是这句话,不过事实证明这句话确实比说什么都有效果,妖皇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好,让他们去准备。”
悦来福听了如临大赦一般,立刻热情的张罗着,把众人都遣散了,拉着明显还不服气的穗就往外走。穗还想说什么,却只看见他嘴在一张一合却没发出半点声音,想必悦来福也是真的他的性子的,给他用了禁声的法术,真是有先见之明。
妖皇却在这个时候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好,我等着。”吓的悦来福的身子一僵,想必妖皇是从穗的嘴型分辨出了他说的话,这是应战了的节奏?我觉得悦来福都绝望了,他大概现在杀了穗的心都有了吧!
不一会人就都走光了,这个时候我也终于有了机会问妖皇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找我,还有他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妖界,离开妖界后又发生了什么。
妖皇的讲诉很简单,甚至有点乏味,他果然是一个不会讲故事的人啊!这么离奇而曲折的事在他嘴里连杯白水都不如,估计小学生的日记都比他这个有趣的多。
简单来说,他就是在妖族禁地发现了一个封印着他以前力量的法阵,没费什么劲就解开了法阵,他的实力因此暴涨,加上这么多年的积累,他就被规则给扔出了妖界,到达了九重天。在九重天发生的事就更简单了,那就是会会老友、拉拉家常,至于这些是不是真的就不可考证了。跟妖皇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了,他会跟人拉家常?我还真不敢想象那画面,估计也挺可怕的。
至于他为什么会到这里来,那就只能说是秘密了。他只是说有人指点,却不说那人是谁,我觉得也没必要问,反正我也不认识,说了我也不知道,索性就没刨根问底。
本来聊的好好的,他却突然开口说道:“你的妖气波动怎么这么弱?”
我都没有妖力了,妖气波动能不弱吗!这个也没什么不能告诉他的,只是他知道了会不会想对悦来福做什么我就不敢保证了。
“那个,是这样的,我在这里遇到了一棵天地灵果果树精,他送了我点东西,悦来福替我炼制成了丹药,吃了后一觉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犹豫了半秒钟,最后还是和盘托出。
妖皇听了后终于变了脸色,有一分好奇、一分怒意、还有一分不可置信。
“树木花草修炼本就不易,能够修成人形更是艰难。天地灵果果树虽然先天条件好一些,可是数量稀少,没想到这里竟然就有一株。按说无论是他的枝叶还是果实都是提升实力绝佳的灵药,就算跟其他灵药匹配也绝不会出现排斥,所以只要炼丹术不太差都不可能练出毒药。悦来福虽然人不靠谱,但是他的炼丹术颇有些火候,不可能炼制出与药效不符的丹药来,更不可能让你失去法力。”妖皇一次性说出这么多话来,我表示很惊讶啊!
他说的我也想过,除非他想害我。可如果想害我还把我弄到九重天外来训练干什么,反正都到了这了,杀了我不是更省事?所以这个假设应该不成立。
“祖宗,我都没法力了,您还能带我离开吗?”我试探着问道。
他瞥了我一眼,问道:“有话直说。”
我嘿嘿笑了两声,说道:“那个穗的性子虽然有点不招人喜欢,情商也低的离谱,可是他法术的理论知识掌握的很扎实,我跟他学到了不少东西,若是您心情好,是不是考虑留他一命?”
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杀他了?”
“他都那么冒犯你了,你还没准备对他动手?”
“你觉得我现在是那种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会取人性命的恶徒?”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问道。
嗯,我就是这样认为的。他现在身上的气势太过凌厉,自带一种俯瞰众生的气质,要不是他一度被封印在我的体内不能见天日我还以为他才是主角呢!
当然了,以上的话我也只能偷偷想想,可不敢真的当他面说出来,他现在可不同于以前了,也不是怕他就是很自然的认为不应该对他那么说话了。
“那倒不是,就是怕你跟他实力差的太悬殊,一不小心虐死了他。”我这也不算说谎,事实上我也确实有这种顾虑。
他扯起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要不是本皇定力好恐怕已经流下口水了。
他说道:“你也别太小看这里的人,他们的实力未必比我弱到哪去。”
那你还这么蛮横?我心中不禁腹诽。
“他们都是跟我差不多同一时期的人,以前我太年轻,做的事可能在他们心里留下的阴影太深,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吧!”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感慨。
我很想翻个白眼给他看啊!您老人家以前究竟做过什么,竟然让他们如此畏惧?他们是不是忘了如今自己已经修成正果了,实力并不比现在的妖皇差到哪里去,所以才会如此顾忌妖皇?可是他们人多啊!大不了一起上,有什么好怕的?
“穗是不是不认识你?”我问道。
他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说道:“的确,可能是后辈吧!没想到还有如此出色的后辈。”
“他是妖族?”我惊讶了。
“你没看出来?”他比我还惊讶。
我摇头:“他身上一点妖气都没有……他身上也没有妖气?这说明了什么?”
我立刻兴奋起来,妖皇无奈的叹息:“你对宝器的认识还是太缺失了,要是时间不紧迫,应该找人给你讲讲法宝鉴别。”
呃……好吧,我的确对这个不了解,这个有什么不对吗?不认识也不丢人的是不是?
他这么说那就说明穗的身上有掩盖妖气的宝物了,看样子妖皇似乎还认识这样宝物,要不然就是他能透过伪装看到本质,这样是不是太可怕了点?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就说同不同意让我跟他学法术吧!”我饿的太难受了,脾气也随之大了起来,索性耍起了无赖。
妖皇也没跟我一般见识,只是说:“怕是不行了,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话题好像又回到了原点,我叹口气问道:“怎么带我走,我现在没有了法力,也不知道身子骨是不是也变得脆弱了。”
妖皇皱了皱眉,看样子也有些发愁。看他的样子是非带我走不可的,这就更奇怪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坚持?我忍不住好奇的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倒不是什么大事,留几日也无妨。”他说道。
着急带我离开,然后还不是什么大事,这是不是有点矛盾啊?我家祖宗是不是经历了什么,智商怎么还下降了呢?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跟穗学法术吗?”今天的谈话真奇怪,怎么老是绕来绕去的,还总是绕会到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