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许诺对面前的琉克斯冷眼相看。
“现在还没有做什么,不过以后嘛……”琉克斯顿了顿,“还没有确定。”
许诺看着他,忽然一声笑,“你费这么大的工夫,就是为了让我和你结婚?我恐怕还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吧?”
“你太小看自己的了,亲爱的。”琉克斯微笑依旧。
“呵。”许诺冷笑。
除了许文胤想要以他为工具巩固自己和帝国的合作,他暂时还没有想出别的更好的解释,只不过,这个琉克斯,到底是谁?
“你该庆幸你的初潮来得晚,否则的话,你可能还要再受点小苦——相信我,那可能你不能承受的痛。”
“你怎么知道我初潮的事?”
琉克斯挑了挑眉,“你母亲告诉我的。”
许诺一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忽然道 ,“你在说谎。”
琉克斯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用眼神表现出了他的好奇。
“你是怎么知道我初潮的事的。”祁晔又问了一遍。
琉克斯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知道你的一切。”
许诺站起来,对着他道,“你知道我接下来想说什么吗?”
他俯视着他,右边嘴角微微向后拉,“滚你X的。”
他站起身,挺直脊背回到了房间,关上房门,吁了一口气,将藏在袖子里的叉子取了出来,放到了枕头下面。
他坐到床边,掏出颈子上带的挂饰,摩挲着上面的小天鹅和豺狗,闭上眼。
谁来救救我们……
被束缚在某个未知位置的佴何天,眼皮下的眼珠剧烈地动了动。
他身边有两个穿着白大褂的普通人实验员正在研究病例。
“这可是珍贵的哨兵资源,联盟烛龙突击队的超级战士,如果只研究他的脑子的话,我们就浪费了!”
“现在能做的外部扫描都做了,就是研究不出来那个所谓的意识云到底是什么。”
“管他呢,反正琉克斯大人已经同意我们对他进行额叶切除手术。”实验员走到他身边,用剃刀将他头顶的发丝剃掉一部分,避免细菌感染。
另一个则在测试开颅刀的工作情况,电源一通,圆形的刀片就高速转动起来,看上去锋利无比。
走廊里忽然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
“是白茵博士吗?”
严丝合缝的墙面忽然裂开了一个准许一人通过的细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门外,脚上还套着一双黑色漆皮恨天高。
“你是?”
女人看向那两个实验员,他们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迷茫。
她迈开步子婀娜万分地走到病床边,伸出手轻轻抚了抚躺在床上的人的脸。
一只红狐蹦到床上,眷恋地蹭了蹭那个俊俏男人的脸。
“是时候醒来了,我的孩子。”
规模庞大的精神触丝如同大树的枝桠般四处蔓延,从他沉睡的意识云的边界穿入。
下一秒,床上的哨兵猛地睁开眼,眼瞳在棕色的虹膜中迅速收缩。
刺眼的警报划破了短暂的宁静,两个被催眠的实验员也醒了过来。
“你是谁!”
有人拿起开颅刀,将锋面对准女人冲了过来。
女人扬了扬烈焰红唇,撑着病床抬腿一个侧踢,笔直修长的小腿带着锋利的高跟准确击打到男人的下巴,却没有一丝一毫碰到开颅刀的刀刃。她的白大褂只是松松套在身上,里面的黑色紧身裙因为剧烈的动作而上移,露出了让人浮想联翩的绝对领域,可现在却没有人有时间欣赏了。
右脚刚一落地,女人一个侧身带着病床边的手术刀旋身划破了另一个人的脖颈大动脉,鲜血狂涌,在她黑色的瞳孔中映出一团燃烧的火焰。
“方斓?”身后传来一个疑惑的声音。
她转过去,解开佴何天的束缚衣,对他说道:“走!”
佴何天刚刚醒来,却也反应得及时,跳下手术台就跟着她一起冲了出去。
“白茵博士!不好了,有一个女人混进了我们的实验室。”
白茵在光脑中看到了监控室传来的画面,她眉头一皱。
“等等,放大!让我看到她的脸。”
画面里,女人的面部细节被放大,尽管只有半张侧脸,却难掩昳丽的容貌。
白茵看着这张脸若有所思,不忘布置下去:“封闭所有出口,禁止所有人出入,我要完好的尸体。”
方斓和佴何天走到一半,前面的玻璃门啪的一下全部变成了红灯,自锁了。
佴何天一把扯过她,挡在身后,将面前的钢化玻璃一拳砸碎,拽着她接着跑。
“我艹……慢点,老娘穿的高跟鞋!”方斓一个踉跄。
“你……”佴何天一边跑不争气道,“你以为你在拍电影吗?这么危险的地方你穿着高跟鞋来?”
“你担心我?”
佴何天回过头去看着前路。
方斓抿唇一笑。
啪!有一扇门关闭的声音。
紧跟着,前后左右走廊尽头的门都被关闭。
“我们被困住了。”佴何天看着前面的钢质防爆门,用破釜沉舟的语气道,“你后退,我试试能不能撞开。”
方斓也不争辩,乖乖地后退几步。
佴何天也后退了几步,一个加速,用犹如炮弹的速度朝着安全门冲过去。
就在这时,门忽然变成了绿灯,往两边开了,佴何天来不及刹车,一下冲过去撞到了好几个在门后面持枪警备的守卫。
他爬起来,看着方斓脑边堪堪收回的思维触丝,“下次提前说声好吗?”
方斓扬了扬眉,点点头。
刚走到电梯井,方斓一把拽住他。
“你不坐电梯?”
“电梯很容易被控制。”
“我们可是在地下几十层的位置。”
电梯厢门一开,从出来一堆警卫,被佴何天一一放倒。
方斓用大拇指歪着指了指里面,痞气和他如出一辙:“走?”
“白教授,他们进入电梯了。”
“很好,把电梯停了。”
“白……白教授,那个女人是个很厉害的向导,我们现在失去了对电梯的控制。”
白茵狠狠皱了皱眉:“那就把电源切了!”
正在电梯内的方斓和佴何天,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有一句妈卖批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谁叫你坚持坐电梯。”佴何天徒手卸下电梯顶盖,爬上了天井,微光照进舱内,女人在底下仰着头望着他。
“还有不到五层楼,你会爬绳吗?”
方斓蹬掉自己的高跟鞋,“哎,早知道就走楼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