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楼道后,白优夏心有点砰砰跳,用手抚了抚胸口,她和钟子墨好久没有试过这样和
晚上,白忧夏洗漱完以后也将近十二点了,但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白忧夏无心加入那狂热之中。
躺下床后,白忧夏却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心中想着她母亲给她的那封信,却怎么也想不明白母亲这封信的目的。先不说那奇奇怪怪的信,可是她的母亲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再者说了,她母亲我不喜欢她,为什么,为什么四年后,却有一封信留给她。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结果,白忧夏一夜无眠,一直在想着母亲那封信,又想到了和钟子墨的点点滴滴,以及,四年前的那件事……
早上六点钟,天空中布满了轻雾,太阳还在睡着懒觉,不愿出来,楼下的路灯也还没有感应到城市中刚刚显现的微光,孤独的亮着,只有偶尔的汽车声,才提醒着早起的人们,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白忧夏想了一夜,却无任何思绪,见天空已经微亮,便想着出去晨跑晨跑,顺便放松一下神经,发泄一番。
……
“……呼……呼……”跑了这么久,白忧夏的汗像止不住的水龙头哗啦啦地流了下来,太阳终于肯露出小边角,晨光撒在了大地上,连白忧夏脸旁的汗水都闪着点点曦光。
“呼……呼……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太爽啦!”虽然很累,但白忧夏还是很痛快,感觉困扰了她一整晚的烦恼都没了。
“唉,小夏,去晨跑回来啦?”楼下那个头发微卷,脸有点胖胖的郑阿姨手里拎这个菜篮,正打算去买菜。
白忧夏对这个热心的郑阿姨也很是热情“对啊,阿姨有空我们一起晨跑吧!”一边说着,正准备继续往上走时,郑阿姨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叫住了白忧夏。
“小夏,那封信你拿到了吗?”
“什么信?”白忧夏没有反应回来,疑惑地看着郑阿姨。
郑阿姨好像有点急了,两只手比划着长方形:“就是那个昨天在你家门的信封啊。”生怕信封被人拿走似的,“我昨天有急事,去你家敲门没人,又怕有什么事情,就放在你门口。”
白忧夏这才想起来是昨晚的那个信封,“啊,原来是那个啊,我收到了收到了,谢谢郑阿姨?”
听到白忧夏已经收到信封,郑阿姨才安心地走了。
白忧夏回到家后,又翻出了她母亲给她的信,又反复看了几遍,仍然毫无头绪,不知道信中说的是什么。又想到母亲四年前已经死了,那么寄信的那个人应该是和母亲相熟的人,或许那个人知道些什么,无论是什么,白忧夏觉得,都应该搞清楚这件事。
想到这里,白忧夏马上跑到楼下去想问问郑阿姨,可是却被告知郑阿姨买菜还没回来。白忧夏只能在家等着,可是当知道可能有母亲的消息,或者是与那信的内容有关,白忧夏就坐不住了,只能在家踱来踱去,双手紧握,手心都出了汗。
“妈,你回来啦。”听到楼下的声音,白忧夏知道是郑阿姨回来了,马上迫不及待地冲下楼去。还没等郑阿姨的家人跟她说,白忧夏已经到了郑阿姨的面前。
“郑阿姨,你能告诉我昨天是谁把信给我的吗?”
郑阿姨看到白忧夏这个样子,也知道事情有点紧迫,就直接把她拉进屋子里告诉她了。
“我昨天本来是打算找我一位朋友的,但是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上了楼,我觉得可疑,就跟了上去,结果那个人就在你家门口转悠。”郑阿姨顿了顿,“我就上去问一下,那个人说是你的亲戚,有一封信要交给你,我就说我帮她转交了。然后那个人就走了,也没做什么。”
白忧夏皱了皱眉头,我并没有什么亲戚呀,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亲戚呀!“那郑阿姨你有看到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郑阿姨头偏向一边,回忆着,“嗯……是一个中年女人,挺高大的,脸有点长,戴着耳环。”
白忧夏肩膀松了下来,有点失望,这样的长相满大街的怎么找呀,那不是大海捞针嘛。
白忧夏正在大脑中风暴搜索所认识的人中有没有这样的人是,郑阿姨大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她左耳垂上有个大大的红色的胎记!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呀!”
听到这个,白忧夏瞬间转失望为兴奋,有了这么一个明显的特征,找一个人还不容易。
可是很明显,就算想找这么有特征的人,对于白忧夏来说还是大海捞针一样。
找了这么长时间,依然没有任何线索让白忧夏可以找到那个送信的中年女人,白忧夏有些灰心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母亲要写给她这封信,这封信又是什么意思,送信人为什么自称是她的亲戚却想不到是谁……脑中有一万个为什么,却没有任何一个有答案,白忧夏脑子都快炸裂了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就在白忧夏心灰意冷地回家时,被郑阿姨拉住了,郑阿姨急匆匆地说:“小夏,你刚才亲戚又来找你了,你快追,现在追应该还来得及!”
白忧夏听到这里向郑阿姨道谢后马上追了出去,郑阿姨的声音还在背后响着“她今天穿了黑色的大衣,戴着眼镜的……”
“黑色大衣……戴着眼镜…………黑色大衣……黑色……”白忧夏嘴里一直重复着郑阿姨说的话,一边四处张望,却没有看到所谓的“亲戚”的身影。
“忧夏!”有人在背后轻轻拍了一下白忧夏。
黑色风衣,戴着蛤蟆镜,虽然上了点年纪,但也能看出年轻时的芳华美貌,摘下蛤蟆镜,即使是眼角的鱼尾纹,也变成了为那眼睛添了一丝故事,一丝岁月的故事。
白忧夏并不认识眼前的妇人,但她却能叫出她的名字,便不由想到……
“我就是送信给你,说是你亲戚的人。”果然,白忧夏扶额,她那热心肠的邻居郑阿姨什么都好,就是眼神和描述能力不咋地,好端端一个美貌妇人被她说成了中年女人!
再次打量眼前的女人,发现她左耳垂确实有一个红色胎记,嗯,这点郑阿姨倒是没描述错!可是,再怎么看,我也不认识这个女人呀,为什么她会说她是我亲戚呀?
女人似乎也看出了白忧夏心中的顾虑,便大方解释说:“其实我是你母亲的好朋友,给你送信,是她生前拜托我的。”那妇人想起了死去的白月如,心中不禁一颤,“我说我是你亲戚,也是因为懒得费口舌,才说是你亲戚的,你不会怪我吧?”
白忧夏因她的大方吃了一惊,却又觉得说是她亲戚实在是难以明白,就将信将疑地听了她的话。
妇人倒是没在意白忧夏的小心思,盛情邀请白忧夏去咖啡馆“叙叙旧”,无非是想说说她与母亲这些年的事,再加上白忧夏也想问问那妇人知不知道信中的含义,就答应了,跟着那妇人到了咖啡馆。
在喝咖啡的期间,那妇人也介绍了自己,叫李笛,是白月如的好朋友,她们一起度过了很多时光。李笛一直在讲她们的故事,那个是白忧夏所不认识的白月如,是常人眼中的白月如……
白忧夏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只是自她记事以来,家中来过的男人不计其数,当然,家也是经常换的,居无定所。这种记忆也没有持续多久,她的母亲便只跟着一个男人,后来,还给她添了一个可爱的妹妹。
但母亲对妹妹真好,给她睡大大的床,应该很软吧,用热水洗澡,给妹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还有闪闪的裙子穿,那是当时只能穿最破旧的衣服、即使再最冷的冬天都只能用冷水洗澡,蜷缩在角落的白忧夏所渴望的。
那时的白忧夏以为只是因为妹妹更可爱,所以母亲才会对妹妹更好,直到她被母亲亲手送到孤儿院,在她的哭嚎中依然不肯回头,把她一个人丢在那里后,她才意识到,或许母亲并不是因为她不可爱才对她不好,而是因为母亲,根本没有爱过她,不仅没爱,甚至还很讨厌她……呵,多么可悲的事实啊!
不过也幸好是进了孤儿院,有孤儿院的众多老师的呵护和朋友们的陪伴,不然还指不定会有个什么反社会人格呢。
白忧夏突然发现李笛在惊讶的看着她,有些不解。李笛从包包里拿出一个镜子,对着白忧夏。这是白忧夏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竟然流了眼泪。
白忧夏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就起身去了卫生间整理了一下情绪和仪态,等一切都整理恢复回常态,才从卫生间出来。
“对不起呀,李阿姨,让您看到我失态了!”白忧夏满含歉意地说。李笛表示理解,让白忧夏喝杯果汁平复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