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白优夏气咻咻的跺了跺脚,心里暗道:真是奇怪了,可是仔细想了想那个女人的背影竟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是谁。白优夏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气馁。
回到楼梯口,那小孩居然还在,砸吧砸吧的舔着手里的棒棒糖。
白优夏虽然心里很是莫名其妙,但也知道在小孩这里肯定是问不出什么的,便也作罢。对着小孩说道:“谢谢你帮姐姐送信,去玩吧。”说完又拍了拍小朋友的脑袋。
“嗯,节节再见!”小孩听后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小孩今天可开心了,送个东西,就吃上了心爱的糖糖,平日里妈妈可是碰都不让她碰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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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信,白优夏并没有着急着打开,反而是把它装进口袋里,急匆匆的去到了垃圾,想回到家中,再仔细的去读这封信。
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这封信,有着什么目的,而且那个女人挺眼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到底是谁呢?白优夏此刻满脑子都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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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优夏倒完了垃圾,往回走着,谁料刚到楼下又撞见了正准备下车的钟子墨。捂着脸想往回走,谁料,钟子墨已经看到她了。
钟子墨迈着大长腿,两步并作三步,走到白优夏身边,一把抓住白优夏的手腕,有些怒气的说:“怎么一看见我就躲?白优夏,你可真是.......”让人抓狂的很呢,后半句钟子墨并没有说出口。
为什么躲?还不是因为不想见到你,现在她一点都不想招惹他,只想好好的一个人生活,白优夏心里暗自吐槽着。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白优夏一用力甩开了钟子墨的手,手腕那里果然红了一片,她轻轻的揉着自己的手腕,恨恨的瞪着钟子墨,眼前的男人总是这么霸道。
钟子墨看着她那红了一圈的手腕,抿了抿完美的薄唇,他并不是有意伤害到她的,只是看到她见到自己转身就走,心里的怒火就蹭蹭的上来了。为什么她总是像防豺狼虎豹一样防着他呢?钟子墨自嘲的想着。
“什么叫躲你?钟子墨,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做什么你管得着吗?”白优夏朝着钟子墨恶狠狠的说到。
她现在必须要狠下心与钟子墨划清界限,再这么不清不楚的相处着,保不准哪一天自己就心软了,她实在是不想要和他在一起了,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互相的折磨。
“是吗?我们没有关系吗?你忘记我们的曾经了吗?白优夏你就这么铁石心肠吗?”最后一句钟子墨几乎是吼出来的,几乎是用尽了钟子墨所有的力气吼出来的。
他来这里只是想约她一起出去吃饭,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令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远了些。为什么,她总是这样,难道他看不到自己的一片真心吗?
真要自己把心剖出来给她看,她那石头般硬的心才会软化下来吗?
“够了,钟子墨,我们已经结束了,不要再谈什么曾经不曾经的了。”白优夏被他震得后退了两步,踉跄着差点摔在地上,他们两个至今关系弄得如此僵也是够了,结束了结束了,以后不要再来了钟子墨,真的不要再来了。
不谈曾经?怎么可能!白优夏你休想!
钟子墨一身笔直黑色的黑色西装,棱角分明的脸庞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两只深如旋涡的黑眸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素净的女人。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出这让伤人的话?
他来这里不是和她吵架的,再这么说下去,钟子墨怕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把眼前这个女人紧紧的拽着,再狠狠的打上一顿,让她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不能说。
钟子墨双手紧握着,几乎可以看到上面绷起的青筋,可想而知,他忍得是有多么痛苦,
紧紧的握了下拳头,钟子墨稍稍冷静了些,心里暗自想到,罢了,下次再来吧,让双方都冷静一下,现在实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等两个人都冷静冷静再寻个机会约她出来好好谈一次罢。
钟子墨轻扯一下薄唇,说道:“白优夏,我是不会放弃你的,我绝对不允许我们之间结束,你只能是我的!”说完,钟子墨深深地看了一眼白优夏便呼啸的离开了,只留白优夏一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待到钟子墨的车子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白优夏好像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般,瘫软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纠缠,她真的很累,很累,在白优夏的心中这就是一段孽情,剪不断理还乱。
过了许久,白优夏才失魂落魄从地上爬起来,整个人十分低落的回了家,一回到家就摊在了床上,蒙着被子,呜呜的哭着,信封的事儿也忘在了九霄之外去了。
哭着哭着白优夏便睡着了。
另一边,自钟子墨从白优夏那儿出去,心中烦乱的很,刚出小区,便把车靠边停了下来,抽出了一根烟,在车里开始吞云吐雾了起来。
烟雾缭绕在他那张雕塑般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烟雾中显得十分硬朗,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漆黑的双眸似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潭,瞳孔中不时散发着令人无法捉摸的黑色流影,神秘莫测。烟被他夹在修长的手指间,动作随意中透着优美。
钟子墨很不能理解白优夏为什么要屡次将他推开,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心中有着什么结解不开?就算是有什么结也好,自己为她做了这么多,想方设法的讨好她,难道她真的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
说实话,作为夏城炙手可热的年轻财阀,又有着无可挑剔的外貌,多少女人对自己趋之若鹜,怎么到了白优夏这里全都无法挑起她的注意呢?
他突然有点累了。
静默间,指尖的眼慢慢的燃尽,忽地,钟子墨把烦躁的将烟掐灭,拿起手机,找到发小的电话拨了出去。
只听电话嘟嘟响了两声,便很快的被人接了起来。
“Hi,我亲爱的小墨墨,找我有什么事吗?”约翰乔玩世不恭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出来,到老地方喝酒!”说完,钟子墨便把电话给掐断了,并不给约翰乔说话的机会,然后脚用力一踩油门,方向盘一转,车子便飞似的往一个方向冲了出去。
“唉,唉,我.......”没空啊,还没等约翰乔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一阵忙音,嘟嘟嘟......气的约翰乔都想摔手机了。
每次都这样,简直是损友!因为钟子墨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约翰乔只好让秘书取消了晚上的约会,又放下了手中正在处理的事,急匆匆的跑到地下停车场,拿了车奔出公司,赶往老地方去找钟子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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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子墨所说的老地方,其实是一间叫rose的清吧,是钟子墨与约翰乔常来喝酒的地方。rose环境十分幽静,没有迪吧的喧闹和慢摇吧的动感,以听音乐为主。
因为rose地处比较偏僻,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生意虽然不咸不淡,但刚好能维持经营,而老板对这里有着特殊的感情,即使不咸不谈,也不愿意将rose关闭或者是交予别人经营。
Rose就这样十几年如一日的开着。
钟子墨十分喜欢到这里,因为这里不似酒吧那样人多吵杂,也不会有许多女人因为他和约翰乔帅气的外表而如蛇般紧紧的贴上来骚扰。
约翰乔找到钟子墨时,钟子墨已经快要喝醉了,桌上摆满了空空的酒瓶子,而钟子墨手里还拿着一瓶猛地灌着。
钟子墨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忧伤,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悲凉的气息。
疯了疯了,怎么喝这么多酒,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的自暴自弃,约翰乔十分不解。
“哎哟,!别喝了!你都已经喝了这么多了,再喝下去你就变成一滩烂泥了”约翰乔一把抢过钟子墨手中的瓶子,
自从白优夏回来后,钟子墨这幅模样已经很久未出现了,现在怎么又变成这样了?难不成两人又闹别扭了?对!肯定是。
约翰乔一猜一个准,钟子墨就是因为与白优夏吵架了,才会出来喝闷酒的。
“快,把酒给我,让我喝醉,这样就不会老想着那个女人了,你知道吗?这里,这里!一想到那个女人就钝钝的痛!”钟子墨眼神迷离的看着约翰乔,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表示自己的心十分的痛。
“你知道吗?我真的很爱她,可是她总是视我的真心为无物。呵,在她心中我到底算什么?算什么?”钟子墨从约翰乔的手里抢回了酒瓶子,又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口,心里的酸涩是怎么也挥之不去。
约翰乔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女人是谁的,除了白优夏还能有谁,想到白优夏,他的心底也是闪过一阵酸涩,钟子墨还可以名正言顺的纠缠着她,然而自己却.....与她绝无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