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来的情绪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爆发了。那是他最疼爱,也最疼爱他的娘亲,他从小就没有父亲,可是娘亲却没有缺少对他的爱。他依然很勇敢很坚强,只是不能没有沐苏,当他好不容易知道自己还有一个父亲的时候,当他想要以后一起幸福生活团团圆圆的时候。为什么娘亲要这样呢,娘亲是不是不爱钱来了、越想越难过,钱来的眼泪如同绝了堤的洪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听了都十分悲伤,心中五味杂陈,每一个人都在暗暗自责着。
拓拔滔傲走上去,把钱来抱了起来:“钱来乖,你娘亲会没事的。不要哭了,乖乖的等着她醒来吧”钱来抽泣着点了点头,拓拔滔傲扭头对蒹葭说:“回天音阁吧,尽量快一点,联系最好的大夫,让洛子言也快些回来,事不宜迟。”蒹葭点头:“好!”
再说那群侍卫们,莫名其妙的看着钱来走了,便继续看守着宫殿,突然听到屋内传来了一声尖叫,众人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详的预感,飞快的跑去探个究竟,那两个侍女已经被吓得脸色苍白几乎晕厥。整个房间是静默的,没有人说话,众人望了望空荡荡的床,不敢说话,有着几分小命不保的感觉,大难临头了。最终还是有人说:“事已至此,只能赶紧告诉圣上了,这件事我来扛,你们抓紧时间逃命吧。”众人皆是沉默着,心中暗暗叫苦连天。那人叹了口气,整理了下仪容,便出去了,大有一种“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感觉”,其实有夏帝如今已经心力憔悴了,再也没有力气去处理这些事情了。
何成听了手下的汇报,不禁脸色发青,气急败坏,又沉默良久,看来,皇宫注定要不太平了。他轻咳了一声:“陛下,老臣无能,沐苏终究还是不见了。”有夏帝也许久没有说话:“罢了,爱卿,朕如今算是明白了。该来的总是会来,不必慌张,就这样吧,我会坦然面对的,关键就是,沐苏就不活了,我也安心了。”两人沉默了许久,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仓荒皇宫内,索月越发的觉得心神不宁,不知道手下的人有没有找到沐苏的下落,不知道沐苏现在是生还是死,沐苏这个人为什么总是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辗转反侧中,索月头痛欲裂,想着,还是起来透透气吧,这样也许可以打开自己的心结。毕竟不知道自己在郁闷什么才是真正的奇怪。
索月漫步在仓荒的御花园内,百感交集,想着自己为了仓荒的天下付出了太多,虽然现在身居高位,可还是有些郁郁寡欢。不明白自己在追求些什么,自己还年轻,本来是雍容华贵的年龄,为什么现在,整日孤单寂寞,吃斋念佛?也许是为了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吧。
后面跟了一个小丫鬟,她认得出来是那边的人。那丫头微微一低头,虽然年龄不大,但看得出来是一个冷漠有性格的人。自己手下的人都唤她一声杏儿姐,那杏儿说:“太后,那边的人传来消息,说沐苏找到了,只是中毒的情况还不了解,估计很快就清楚了,如今形势不大好。”索月点点头,:“伤的严重么?”杏儿道:“倒是没有受伤,只是这毒,是有夏帝亲自派人研制的,那老头子心狠手辣,怕是会要了沐苏的命。”她说的倒是实话,不带有意思的感情,却让这边的索月心头一惊,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对于那两样法器过于在乎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如此紧张。
索月心跳加快:“那怎么办?沐苏要是死了怎么办!”“太后别急,她要是死了,我们不是更容易拿到那两样兵器了了么?她儿子是个小孩子,能懂些什么,拿到它还不是轻而易举”索月平静了些:“话是这么说,可是我总觉得有哪些不对劲,这样吧,我们前去看看,去那天音阁,好好打探一下那两样东西的下落”
杏儿很是吃惊,抬头看着索月:“太后何必呢,这种小事交给我们来班就好了,太后就相信我们的实力吧。”索月说:“我也不知道如何,只有亲自打探心里才踏实,就这样吧,你且收拾一下,与我一同去,叫上洛紫烟,让她也去了解一下吧”杏儿也没有继续争辩太多,“遵命”,索月点了点头。
这边天音阁里乱作一团,莫离对青萍说:“尽量封锁消息,不要对外宣扬沐苏中毒的事情,以免引起骚乱。”青萍也甚是焦急:“道理我懂,可是这么瞒下去也不是办法,现在外界已经有人要来探望了,也不知道安得什么心思。主子还是要尽快好起来才是。”莫离颔首“放心吧,莫子言已经在看了,情况马上就会出来的。”青萍点点头,忍住眼里的泪水。
洛子言在病房里眉头紧锁,看着这个安静的女人,沐苏大汗淋漓,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看着众人甚是心疼。大家没有打破洛子言思考的氛围,大家安静的大气不敢出,房间里掉根针都可以听得到。洛子言叹了口气:“这毒药的成分很是奇特,是用多种的草本粉末复配而成的,要解毒,怕是要下很大的功夫。”
钱来皱了皱眉头,就要给洛子言跪下了。:“子言叔叔,江湖上的人都说你是洛神医,我相信你可以的,求求你了,一定要救救娘亲,钱来不能没有娘亲啊。”钱来的声音哽咽,让每个人听了都想掉泪。洛子言扶起来他,:“钱来放心,子言叔叔拼了命也会救活你娘亲的。”
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青萍进来,说道:“仓荒的太后到了,说是要看望一下阁主,这边可以进来不,他非要亲自进来看望,总不好回驳了她”众人心头皆是一紧,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想法,洛子言真的很不耐烦,沐苏都已经这样了,却还要应付所谓的人情往来,真不知道这仓荒太后安得什么心。
拓拔滔傲眉头一皱,真的很讨厌他这个明面上的奶奶,现在的情况这么危急,众人都在为沐苏担忧。可是和仓荒合作,又是天音阁现在不得不做的事情。沐苏如果醒来知道自己不接待太后一定会生气的。蒹葭愤愤的说;“罢了,让他进来吧,快点把他打发走才好。”
门外传来侍女温柔的声音:“太后这边请”“不必多礼”这是索月特有的冷硬的声音。索月进了这屋,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抑气息,众人皆是眉头紧皱,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女人。索月心中冷哼一声:这心丫头竟然还有这么多人照顾。接着便扫到了人群中拓拔滔傲那冷峻的面孔,如同神抵一般,一袭黑衣。神情冷漠。拓拔滔傲看见自己所谓的祖母,虽然厌烦,但也没有忘记行礼。:“给皇祖母问安。”“不必多礼,我来看看这丫头,沐苏将军英姿飒爽,也为我们仓荒出了不少力气,怎么好好的就病倒了呢。”她尽量说的很亲昵的样子。其实心里毫无波澜。
拓拔滔傲一本正经的说谎话:“回皇祖母,事发突然,儿臣也不清楚,目前正在青大夫治疗。皇祖母不必客气,出去歇息便是。”索月的脸白了一白,这孩子还真是不给自己面子,怎么说自己也是所谓的皇奶奶呢。我偏不出去,我就要看看沐苏是什么情况,我的兵器可在这里呢。她没有接过拓拔滔傲的话茬,只是继续向前走,走向床边,假意惺惺的摸着沐苏的手腕。:”这孩子指挥起战争来倒是威武的很,其实也是个柔柔弱弱的丫头呢,你看这小细手腕,真是让人心疼呢。”
一旁的洛子言气得简直要打人了,现在沐苏最需要安静,不知道这什么太后来这里搅和那个什么。洛子言道:“太后若是没事,就请出去吧,这里人多眼杂,害怕太后有什么闪失。”索月心里真的是好不耐烦,怎么一直有人赶自己,他还没有找出什么线索呢。说着,不经意的网沐苏的脸上瞥了一眼。这一下不要急,直接出了一身冷汗,浑身发抖。
众人还在惊奇索月究竟是怎么了,索月滕的一声站了起来,也不管旁人还在说些什么,便不管不顾的出了门,洛子言也不管那么多了,继续诊脉,扎针,祈求最后的一线希望可以出现。
索月出了门,便坐在哪里大口的喘气。早已等候多时的洛紫烟跑了上来:“太后,沐苏是怎么个情况了呢,是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索月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肠歹毒的女人,她没事,他好得很,你别这么盼着别人不好了,还是自求多福吧。我看滔傲绝不可能对你有一点想法”
洛紫烟被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心中好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