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婷把手从墨浪的手心里抽离回来,“对不起,墨浪,我不再是曾经那个南宫婉婷了。好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
琴师浑身无力,他不敢相信南宫婉婷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为什么记得回家的路就偏偏不记得他墨浪?
“琴师,说够了吗?”独孤瑾的声音忽然响起,南宫婉婷和墨浪都惊讶的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独孤瑾冷冽的眉眼让朦胧柔和的烛光添了几分寒气。
独孤瑾径直走到南宫婉婷跟前,那双深紫色的眼眸那么紧紧的逼迫着她,让她不敢再看向别处,眼里只能有他。
南宫婉婷浑身都颤了一下,这个男人气势太过凌人,真正冷冽起来,远比平日里所见的要冷冽上千百倍。
独孤瑾看向琴师,依然是那么冰寒的目光,“琴师,本王希望你记住一点:她,南宫婉婷已经是我独孤瑾的王妃。”说完,拦腰抱起南宫婉婷,转身离开,留下呆若木鸡的墨浪。
独孤瑾一如往常的霸道却让南宫婉婷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为之一动。
独孤瑾抱着南宫婉婷回房,把她重重的扔在床上。南宫婉婷的身子重重的撞击在床上,疼……
南宫婉婷含着挑衅的笑意看着独孤瑾,她知道他妒忌了。
独孤瑾受不了南宫婉婷嚣张挑衅的样子,他愠怒的上前扑倒在南宫婉婷身上。浓浓的酒味传来,让南宫婉婷不得不偏过头避开浓烈的酒味。
“看着我!”独孤瑾霸道的说道。
南宫婉婷依然偏着头,不想正面他的霸道和满是嫉妒的双眸。
“看着本王!”独孤瑾愤怒了。
南宫婉婷转过头,看着独孤瑾,眉眼冷冽如他。
“从本王点你为王妃的那刻起,你就只能是本王的女人,记住,南宫婉婷,如果以后再让本王看到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休怪本王不客气。”他的话字字带着让人窒息的力量,让南宫婉婷不得不正视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还不容南宫婉婷反应,独孤瑾的一双手就不安分起来。
“你做什么?”南宫婉婷惊愕,他在她心里留下的唯一一点好印象也在这一刻分崩离析。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要这么折磨她?
独孤瑾的嘴咬上南宫婉婷的唇,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她,他要做什么。
南宫婉婷想要逃脱,她不能让自己一直成为他的猎物。可越是想逃,她就被独孤瑾捉得更紧,纤弱腰肢被独孤瑾的一双手钳制住,让她无法动弹。他的嘴含过她的唇瓣,吸允着她的芳泽。
“唔~”南宫婉婷反抗的挣扎着,双脚想要踢他的关键部位,想要把他最得意的地方踢得血肉模糊,让他再不敢对她南宫婉婷有一丝的非分之想。
可事实却是,她被独孤瑾紧紧的束缚住,无法动弹。
“混蛋!”南宫婉婷的眼泪滑落下来,喉咙无力的发出一句谩骂。
独孤瑾愣了一下,把南宫婉婷的下唇吸入嘴里,狠狠咬了一下。
“嗯!”她疼,想要躲,却根本没有躲的余地。
烛火已经熄灭了,整个房屋昏暗一片,唯有窗外洒进的月光勾勒出两人的轮廓。
南宫婉婷还在拼命挣扎着,却不知浑身衣物已经被独孤瑾褪尽,而独孤瑾身上的衣物,也早已被他扒光。
她呜呜咽咽的低声哭了起来,挞拔云菲!你被自己酿制的毒药毒死,还嫁给这么一个混蛋!
南宫婉婷放弃了挣扎,两双手无力的瘫软在床上,两只脚也不再踢他。
世界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了……
独孤瑾也停止了一切动作,南宫婉婷抬眼,无力的看着他模糊的轮廓,她曾经发誓要让这个男人付出血的代价,在这一刻却显得那么讽刺。
独孤瑾轻轻的叹息一声,像是压抑许久缓缓流出的一曲悲歌。
一滴晶莹灼热的液体掉落在南宫婉婷的脸颊,他哭了?
南宫婉婷愣了一下,心里不禁讽刺起来,他霸道的占领了别人,自己却还委屈落泪,实在可笑!
独孤瑾从南宫婉婷的身上下来,拉过被子给南宫婉婷盖上。他很想说,对不起,本想给她一个完美的生辰,没想到最后却闹成这样。
可想了想,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那个琴师的样子再次浮现在独孤瑾的脑海,他的眼眸那样神情,独孤瑾以为他是爱他的曲,爱他的琴。情到深处,所以两眼情深,所以落泪。
却没有想到,琴师的泪是因为他的王妃。
独孤瑾的手紧了紧,不管他爱不爱南宫婉婷,她只能是他独孤瑾一个人的,任何人休想来染指他的一切!
卿王府,唯有零星的灯笼还寂寞的亮着,敲帮的人打着哈欠从独孤卿的房门外走过。
“王爷,该歇息了,都三更了。”卿王府的管家对还在研究独孤瑾封地地图的独孤卿说道。
独孤卿放下地图,问管家:“瑾王府今日似乎格外热闹,是本王错过什么喜事了吗?”
管家回答:“听说是新王妃的生辰,瑾王爷特地请了天下第一琴师墨浪来弹琴。王爷,皇上也特别喜欢那琴师,不如我们把那琴师请来让他为皇上弹一曲。皇上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只是……那琴师太难请了,而且属下听闻那琴师一向不在雪樱国演奏,我们要请到他恐怕很难。”
独孤卿不以为意,说道:“这有什么好难的?独孤瑾能够请到他,难道本王就请不到他了吗?”
管家迟疑了下,对独孤卿说道:“回王爷,那琴师生性怪癖,不为黄金所动,不为权贵所屈,他愿意为谁弹琴就为谁弹琴。”
“哼,伶人一个,技艺再好也不过是为了糊口。难道他能扭得过本王?”独孤卿有些怒了。
管家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提议,这不明白着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管家只好尴尬的笑笑,说道:“王爷有所不知,曾经西楚皇帝想要墨浪公子为其弹一曲。墨浪公子因不喜西楚皇帝昏庸淫奢而拒绝弹琴,西楚皇帝便命人砍去墨浪公子的双手。”
“可为什么又没有砍去?”独孤卿迫不及待的问道。
管家道:“因大周皇帝甚为仰慕墨浪公子的才华,就为了这点事还差点掀起两国交战。王爷,我们现在可是处于非常时期,切不可惹那墨浪公子。”
独孤卿又是一声冷哼,“本王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去,命人去请那琴师来。独孤瑾给多少钱,我们就在他的基础上再加一倍。”
“这……”管家有些为难,因为他听说独孤瑾是花了黄金万两请来那琴师的。黄金万两对富可敌国的独孤瑾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对于卿王府而言,却是很大一笔数字。更别说再加一倍。可管家也清楚独孤卿的脾气,因此不敢再多言。
“还不快去?愣在这儿做什么?”独孤卿呵斥一声。
管家只好退下,吩咐了人去请那琴师。
管家刚一出房门就看到殷姑姑等候在门外,心里诧异,但还是互相行礼,退下。
殷姑姑进入房门,对独孤卿行礼。
“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间好好伺候叶语嫣,跑本王这来做什么?”独孤卿不想看着殷姑姑,因她本来就丑的模样再加上一顶四方帽,就显得更加丑陋。他独孤卿的眼里是容不下一丁点丑陋的东西的。
殷姑姑扑通一下跪在独孤卿面前,含泪的对独孤卿说道:“奴婢在门外等候多时,就是想让求求王爷,去看看王妃娘娘吧。无论怎么说,王妃娘娘都是王爷的发妻,现在小世子没有了,王妃娘娘的心里也不好过。王妃娘娘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说起话来让奴婢心里发寒。”
“她现在身在何处?”不管怎么说,叶语嫣的家世背景都极为不错,若真闹出什么事来,光是流言都会让他感觉到一阵阵压力。
殷姑姑含泪回答道:“王妃娘娘现在正在偏院,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这天儿也在转凉了,可别让娘娘落下什么病根啊王爷。”
“她不是最怕住偏院吗?怎么还自己跑到那个地方去了。”独孤卿不禁疑惑。
殷姑姑说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娘娘这两日总是在偏院念念有词,还执意要住在偏院。王爷,您可一定要去看看娘娘啊。娘娘自及笄之后就跟了王爷,和王爷恩爱这么多年,却没有想到现在成了这般模样。”
“你是在怪本王吗?”独孤卿厉声问了句。
殷姑姑立马慌乱起来,“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王爷,奴婢就算有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绝不敢这么想。奴婢只想王爷去看看娘娘,让娘娘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独孤卿的语气发狠起来,“她是罪有应得!”
说完,独孤卿就要往书房外走去,殷姑姑见势不对,立马逮住独孤卿的脚,祈求着。
独孤卿实在有些烦了,愤恨的踢了殷姑姑两脚,说道:“如果你再拉着本王,别说去看叶语嫣,就连你的脑袋也难保住!”
殷姑姑只好收回了手,独孤卿嫌恶的扫了她一眼,“走吧。”
殷姑姑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欣喜的跟着独孤卿往卿王府的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