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却请许子钦把手伸出来,周围人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错过他们之间的对话。”
“许将军余毒无碍,只是您好像......”
“非容公子不必如此,子钦明白您的意思,我的余生能跟在皇上身边,在那皇宫之中,就很好了。我想和非容公子说几句话,您的手段怕是在座的,无人可敌,大家害怕非容公子也是情理之中。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我很是钦佩你的手段和谋略,可在国家的高度上,非容公子怕是这国家的梦魇。”
“我非容活到今日,就是为了让自己不为任何人做事,不为任何组织谋利。快意恩仇,肆意人生,你的话我听得也是明白。今日我不过作为绍姑娘的旧友帮助她渡过难关,大家若信得过我,请放心的交于我诊治。”
“至于许将军的身体,非容无法理解您的苦楚,只能为医者,尽一些力了。”
“多谢。”
“请容许非容晚些再为许将军诊治。这是解毒的药。”
“好,晚些再来找您。”
周围人听的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是看了还是没看,治了还是没治。知道实情的将士都清楚,这非容今日并非怀有恶意,但是也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各位同仁请放心,非容公子位好大夫,请大家不要有过分的忧虑。放心的诊治,也为绍御医缓解一些压力。”说完许子钦就离开了。
盛将军带着他手下几位将士径直坐在容却的面前,“公子,我是个粗人,不会说漂亮话,误会您是在下的不是,请您见谅。”
“呵呵,无碍,我也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请坐。”
“将军,平时腿部可有酸胀涨乏力之感。遇着阴雨天气还会加重。”
“是啊,这些年来是越来越重,可征战沙场那来得及在乎这个的时间呢?”
“这是艾草丸,热黄酒服用,再辅以针灸,慢慢就会好的。”
“多谢非容公子。”
绍以眠看着这样的容却好似又回到从前,为人诊病疗伤,妙手回春。这样的容却又机灵又善良,那么熟悉,那么可爱。
大帐中
一身黄袍云锦的苏钰站在沙盘前,蹙眉愁绪
“皇上,歇歇吧喝杯茶。臣从绍御医那里要来的桃花姬。”
“她是最爱这桃花姬了,那年皇宫里的那片桃林开出桃花,她求着阿年都让她收了去。树都是光秃秃的,太后看了以为是这树都死了,若不是阿年拦着,就差人全砍了。”
“先皇后,是个端庄温良的主儿。长姐如母,对这眠姑娘是好的不得了。”
“是啊,阿年是个痴人。一生都没为自己而活。”
“先皇后善待下人,从上到下未有一个人说这颐和宫的主子有何不好。”
“哎,那时的好时光是回不去了。子钦去宣他们,朕要明日彻底收了这青绥城。”
“是”
司马大将军等一众人都在这绍以眠的帐子,看病疗伤。听闻皇帝召见,纷纷告辞,拿着药直接去了大帐。
“阿弈,这战事了了,和我回迷情谷吧。像原来一样,好不好。”
绍以眠一笑嫣然,心中那些百转千愁不知该如何想容却说,她自己知道心中那个牵挂的人,尚未安稳,天下尚未太平,只现在她不想离开。
容却看着绍以眠,了然“只怪我太了解你,也罢,一切随你。”
“容却误会你这么多年,很抱歉,我们都回不去从前。作为朋友,希望你有你的幸福。”
“我要的,你不明白吗。算了,多说无益。”
接下来就是无边的沉静
“绍御医,皇上请你过去。”许子钦到来打破了沉寂的空气“非容公子,您也请。”
“不怕我泄露机密,通敌卖国啊!”
“非容公子说笑了,请。”
非容晃着白玉天蚕扇,抖了抖红衣大摇大摆的走了出。
绍以眠安置好帐子里的病患,随着许子钦前去苏钰处。看着前面大摇大摆的容却手中的扇子,甚是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好似心中被戳了一根刺,只是不知从何拔起。只是默默地跟着二人的后面。
“臣参见皇上。”众将领看着一脸孤傲,还吊儿郎当的容却,戒备瞬起
“皇上臣以为军事布局应保密,无干人等”看了一眼容却“请皇帝三思。”
“无妨,非容公子曾在君殇的军队中任军师一职,曾以有一万胜二十万的战绩。”
“皇上。”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好了不要多说了。”
“还是你们皇帝气量大,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白瞎我上午那么尽心尽力为你们医治。”
盛将军看大家的嘴仗打完了,上前一步
“皇上,臣献计”“说”
“绍御医,青绥河畔的毒,还能维持几日。臣需要留出一段时间把青绥城后三十里的敌军逼退,直至青冈。青冈附近水域开阔,臣要一队人马,在水域对其进行伏击,再陆路进行包围围剿,要他们有去无回。”
“不可,启禀皇上,敌众我寡,即便是占领了青绥城,我军的人马,还不足以占领这青绥城以前大面积的范围,疏漏颇多极易被偷袭,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万不可大意”司马将军上前制止。
倚在门口的红衣青年,一震手中的折扇。“还需多少人。”
苏钰深沉的眼睛里渗出一丝丝晶莹的目光。
司马略略思索“最少一万人。”
“看在阿弈的面子上,这个忙我帮了,我虽没有一万人,但这后方之事,有解。”
“你有什么要求?”
“哎聪明人啊。”“我要这秦峰见一面长公主,我便可与阿眠一道助你国泰民安。”
“好,朕答应你。”一旁的许子钦心绪起伏,阿钥可以吗
“你们莫要小看那数十里的曼珠沙华,只要花在,香气就在,它的威力只会越来越盛。据我所知青绥城后的敌军只知这曼珠沙华厉害,未曾知它是泣血之花,何况这花开到今天怕是除我之外无人能解了。”
身为医者毒者的绍以眠也是震惊“如何解得,我未曾看过还有能彻底解这花的典籍。”“怎会,只这方法就我一人试过而已。你都知用符水是可以压制,却未曾想过以符水入毒,就可解吗?”
“你用自己试毒,呵,看来以后用毒这方面,我要叫你师傅了。”
“这后方放一些通风报信的人就可以了,前方的事,你们就看着办吧,我要管着花园,哎,就不随你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