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自从上次见过他之后就一直念念不忘,想着他什么时候能再来,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是姑爷的朋友,身份肯定不低,但是,她却没有想到他会为了她来这。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表面上还是要装作淡然的样子,笑着打了那婢女一下说道:“你休要取笑我,那公子身份非富即贵是小姐的朋友,怎么可能为了我来。”那婢女听她这么说笑的更欢了,捂着嘴指着红烛说道:“你看看你,还说呢,耳根子都红了。”
红烛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丫头,听着她这么打趣她,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柳泽和宁江月一直站在外面,柳泽嘴角勾了一下却并不说话,而是给了宁江月一个眼神,让宁江月自己体会,宁江月站在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但是还是宁江月先抬脚开了门,人还没进去话语却先到:“你们这是说什么呢,让我也听听。”
那婢女正和红烛说的正欢突然听见自家小姐的声音,她就赶紧跪下。心里暗暗想到:“也不知道小姐在这多久了,可否是把她刚才的话都听了去,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有点发怵。抬头看了一眼那位公子也在旁边,又复慌忙的低下头去。”
其实平时宁江月还是很平易近人的,但是,她一向赏罚分明,今天她能这样转手把听到的话告诉红烛,明天就能把她听到的秘密告诉别人,但是毕竟柳泽在这。
宁江月想了想,于是就对那婢女淡淡的说了句:“自己下去领罚吧。”婢女一听眼泪连连,她在这干活也好一阵子了,小姐会时不时的给她们分发点银两对她们也挺好的,都怪自己乱说话。现在让几个人尴尬。
于是就算自己心里是千般不愿万般不想的,但是还是小心的应了声便退出去了。红烛本来是笑着的,一看见宁江月来了,旁边还跟着柳泽,一想到刚才的话被二人听了去,红烛的脸就更红了。
宁江月坐在红烛的旁边,柳泽也自己寻了位置坐下,宁江月上前摸着红烛的手笑眯眯的说:“近日你的气色更好了。”红烛说道:“多亏了小姐近些天的照顾。”说完这句话又看向柳泽,看了一眼以后就慌忙的低下了头说道:“也多谢柳公子的救命之恩。”
宁江月看着红烛这含羞带怯的样子,不禁笑了一声。柳泽饶有兴趣的看着宁江月但是话却是对红烛说的:“你不必谢我,要是想谢就谢你家小姐吧。”红烛小声喃喃自语到:“那是自然的,那是自然的。”
宁江月又说道:“这次柳公子来,确实是想在看看你的病情怎么样了,而且那去腐生肌的丹药也是他送的。你啊,叫他一声恩人也不为过。”红烛恨不得把自己的头低的不能再低,她感觉自己脸红的煮东西了,红的都能滴血的样子,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样了,真没出息,但是一看见他自己心里就像有小鹿在乱撞一样。扑通扑通的。
柳泽看着丫头低头脸红的样子竟然觉得有些可爱,但是又看向宁江,觉得唯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入了他的眼睛。
柳泽起身轻轻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上前说道:“让我给姑娘瞧瞧吧。你们见的日子多的是,如今她的身子重要,你还是先起开吧。”宁江月听着柳泽这样赶她走却也不生气,只是起身就离了座位,留下柳泽给红烛瞧病。
这屋子里就剩下柳泽和红烛两个人了,柳泽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自己坦荡荡的。但是红烛就不一样了,她有别的心思,眼下两个人独处,红烛更是害羞,忍住自己的胆小猛的抬起头,却看见柳泽正深情的看着她,那一刻她在柳泽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红烛觉得此刻幸福的都要晕过去了。
但是其实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柳泽刚把只是在思考到底用什么样的借口,才能顺利的看见墨琉而且不被看出端倪。而且宁江月又那么聪明,很容易就会被看出些什么的。所以一时思考就出神儿了。竟然一直摸着红烛的手。坐着给红烛把脉的姿势。
意识到这点之后,柳泽从容淡定的把自己的手撤了回来,却注意到刚才一直不敢抬头的红烛此刻竟然一直红着脸看着她。柳泽心里暗叫到不好,这妞该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这种小姑娘的眼睛骗不了人,看起来很明显的样子。
红烛见他把手拿开,心里不免觉得有些失落,但是又一想到他刚才看她的眼神,立马又进入了害羞的状态。柳泽想着自己心里已经有些朦朦胧胧的感觉了,就不能误了这个姑娘啊,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就故作淡定的从怀里拿出一瓶丹药扔给红烛之后什么都没说就急匆匆的走了。
红烛喜滋滋的接着丹药看着柳泽逃也似的背影,心里像是抹了蜜一般的甜。
柳泽走了出来,顿时觉得如释重负一般,想着重新回到宁江月带他去的刚来的地方,但是被路上的风景所吸引去了,刚走近假山附近,就听见悠悠的琴声,下意识的想去寻找着琴声所在的地方。
听着悠扬婉转的琴声柳泽竟然觉得心旷神怡,寻着声音而去柳泽就看见这样一副场面,男的在花下舞剑,一身玄衣,手持长脸,剑眉星目,气势冷峻。舞剑的时候身边还有花瓣掉落。而在他不远的长亭里坐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好看的极美的,穿着青纱,头上一个简单的簪子将头发挽起来,素净的小脸上不施粉黛,唯有额间有一朵妖艳的花。清纯与妖媚并存,手指灵活的在琴弦上穿梭,连连弹出动听的曲子。不错,正是宁江月。
本来柳泽是来找墨琉的,但是下意识的一直盯着宁江月,看着宁江月竟然出了神,就连脚步都放轻了。直到墨琉停下手中的剑,宁江月才复停下。还没等墨琉说话,宁江月就摸着琴弦用淡淡的语气说道:“柳公子想听出来便是了,怎的一直站在那。”
柳泽听到宁江月的话才知道,自己早就被发现了,原来是人家没想理他,才一直到结束。墨琉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虽然这人男人掩饰的很好,甚至是天衣无缝,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这个人,对宁江月有别的心思。一想到这个墨琉就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因为上次看见宁江月和一个别的男子在一起赏花,他就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待了好几天不肯出来,就一直摩挲着那块玉佩。现在又出现一个,他此刻心里觉得很不爽,周身都散发着低气压。宁江月一看俩人之间气氛有些不对,刚才墨琉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墨琉就这样了。
于是宁江月忙着打圆场道:“柳兄怎么出来了,可是看好了红烛的病。”柳泽一听宁江月这么说,瞬间就开始大笑说道:“本神医一出手,哪里有失手的地方。”宁江月也噗嗤的笑了。
又说了一会的话,柳泽就将视线移到墨琉的身上,盯着墨琉看了许久,墨琉也觉得一脸的莫名其妙。柳泽越看越觉得他像是自己的弟弟。
宁江月见此咳了一声,柳泽转过头来看着宁江月,他决定把这件事告诉宁江月,看看能不能从宁江月身上知道些什么。于是柳泽就开始刻意的,想要支开墨琉。但是他又想同墨琉多交谈交谈,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柳泽悠闲的走着,一边说道:“墨兄,你是从哪里来的。听你的口音,不像是京城的。”宁江月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给柳泽,人家墨琉从头到尾根本也一句话都没说好么。
墨琉看了一眼宁江月,宁江月觉得这也没什么的,于是就点了点头。墨琉冷冷的回答道:“咸阳。”柳泽听了之后眼神微妙。于是就对宁江月说:“你且过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看着柳泽神神秘秘的样子宁江月也来了好奇心。
于是就让墨琉先去忙他的事情,墨琉拖着脚步,显然是极不情愿的,临走的时候还狠狠地撇了一眼柳泽。柳泽现在急着想要寻找真相根本无暇顾及墨琉的心情什么的。
宁江月盯着柳泽,柳泽于是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他其实此行来的目的。宁江月听了以后觉得很是惊奇,当初她救回来的,很有可能是她丈夫的朋友的弟弟,说来也真是蹊跷。这样的事情偏偏就发生在她身上。
宁江月看着柳泽一副猴急的模样,于是就拍了拍胸脯:“交给我吧,我且替你探探虚实。”柳泽觉得这样就好。宁江月刚要抬腿就走,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来。斜着头问柳泽:“你还没告诉我他有什么呢,比如什么胎记啊,信物啊。”看着柳泽支支吾吾的样子,宁江月大惊:“该不会,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