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薛琳这才羞涩的点了点头。这时候的她完全就是校外的她,没有了任何一点老巫婆的影子。
正在吃饭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放下手里的饭盒,拿出手机一看是匡叔的来电。我还一直不知道匡叔也有手机,只是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估计应该是问了张子琪。
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匡叔说他知道救我的办法了,要我赶紧回去一趟。这样的好消息我自然是不会放过,挂了电话后,我立刻就向薛琳提出了下午请假的想法。
见我一脸的兴奋和喜悦,薛琳反而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但是什么也没问的点了点头说:“回头写个请假条给我。”
“好,没问题。”就在我正准备要出门的时候,脑海里无缘无故的就冒出了那个让我心里莫名不安的男人,我取下了匡叔给我的那条八卦吊坠的项链,为薛琳戴在了脖子上:“别取下来,一定要戴着,能辟邪。”
薛琳默然的点了点头。
我这才走出了她的办公室,兴奋的我甚至连杨浩都没来得及告诉就直朝校外跑去。
当我急匆匆的跑回家的时候,满屋子都是鬼画符,不,应该说满墙壁都是匡叔用红色的朱砂笔画出来的看不懂的符咒。
而匡叔自己也是穿着一身暗黄色的道袍,头戴道帽,袍子上和帽子上都有一个黑白的八卦图,而他手里自然也就少不了会有一把桃木剑。而我原来摆电视的地方现在也变成了一个放着蜡烛和作法用具的桌子,可以说我家的客厅现在就完全成为了一个道场,作法用的道场。
现在的我也管不了这些了,我一来就开口问道:“匡叔,快说,有什么办法能救我?”
一直盘腿坐在作法事的桌子前面地板上,嘴里念念有词的匡叔这才停下了嘴里的念经,对我说道:“找替身。”
卧槽,一听这三个字我顿时像泄了气的脾气,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我这么着急的赶过来还以为匡叔找到了什么好办法,弄了半天就是找替身?这个办法早在我决定替下张子琪的时候就已经不再去打其他人的主意了。
不然救下一个又去害死另一个,岂不是什么也没改变嘛!
匡叔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我的身边神秘兮兮的说道:“这回我们找的替身不是活人而是死人。”
“死人?”我顿时来劲了,只要不害人我就愿意去尝试。
“对,我们要去找那种快要死了的人。”匡叔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掐指算了算,最近几天会有三个人死亡,我们就趁这个人快要死了的前几分钟来替换掉你。”
“你的意思是把那些快要死了的人的魂魄送进阴司路?”我好像听明白了匡叔的意思。
“对,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就只好用他们的魂魄来顶替你的魂魄去阴司路。”
我想了想后问道:“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把他们的魂魄送进阴司路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这回匡叔露出了不高兴了:“我说你小子到底是想怎样?活人你不想找,死人你也不想找,你还想不想救自己了?你要是不想救自己找我来干嘛?”
听了匡叔这样一说,我只要一咬牙的点头道:“好,就听匡叔的。”事已至此也就真是没办法了,我也是在自救,就只好得罪那些快要死去的人了。
“这还差不多,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这条阴司路早就绝了,也正是人人都自私才会让这条阴司路源源不绝。现在我们不拿活人来顶替就已经是很积德的事情了,那些人反正是要死的,就只好请他们来帮帮忙了。”匡叔也是说的很是无奈。
谁让这个世界上有这样一条阴司路呢?想要不祸害人和鬼,就只有灭了那条阴司路,可是谁有这样的本事?
“第一个快要死的人是谁?”我问道。
“在医院里,是个老头,得了肺癌晚期,我算出来是今晚就会死。”
“那我是不是要在他死之前的几分钟拿到他的资料输进那条中奖的广告里?”我问道。
“对,就像你用自己换掉张子琪一样的方法来用他换掉你。”
我听明白了,看来今晚我们要去一趟医院了:“几点出发?”
“那老头是夜里十二点半去世,我们十二点到就可以了。”
“好,到时候我还要做些什么吗?”我不放心的问道,如果所有的事情真有这样的简单,那就好极了。
“就这样的简单。只是十二点到一点正是阴司路出现的时间,你要多加小心才是。”匡叔不放心的说道。
“放心,我会小心的,只要你这个方法有用,今晚我就可以解放了。”想想我的心里都特别兴奋。
可是匡叔没有我这样的兴奋:“这个方法我是听师傅说的,他也没试过,所以我们也是在实验。”
“啊?还没有人用过啊?”我一愣。
“是啊,我这辈子也就在你这里遇上见到了阴司路的了,就连我师傅那一代也没见过遇到阴司路的人。奇怪的至今你这个被阴司路盯上的人,自己也没见过阴司路。听师傅说这条阴司路虽然已经存在很久了,但是一直都没有出现在人间,渐渐的就变为了传说。没想到到了我这一代竟然遇上了,不知道我是不是该高兴!”
我终于明白了,我就是这一次阴司路的小白鼠,用来对付阴司路而做实验的小白鼠,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是倒霉的小白鼠呢?没办法了,现在是要是个办法就得试一试。
谈完了阴司路以后,匡叔这才记了起来什么的的说道:“这件事我已经对张子琪说了,她说救你的命是最重要的,所以叫你不要去上班了,她下了班就过来,还说晚上一定要跟我们一起去医院。”
“她去医院干什么?更何况我们一点才出发,我十二点就下班了,还是可以照常上班的。”我不解的说道,无论怎样我也不想白拿她的工钱。
“她也是对你有亏欠,你等于是救了她一命,这比什么都重要。你就让她还吧,万一要是我们都没救着你,你一走,岂不是害她更加的难过?”
我无语了,最后还是决定说出事实,没想到当我说出了事实以后,匡叔并没有表现出意外,反而说出了让我意外的话。
“在你自愿顶替张子琪的时候,我就知道阴司路会盯上她一定是你做的,因为于明并不认识张子琪,所以他死后也就不会想到去害一个他不认识的人,要害也只会害熟悉的人。”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说穿我?”我不明白的问着他。
“我不说穿是因为在你知道了阴司路以后还能自愿的替回来,这反而让我很是佩服。真要说起来,还是张子琪欠你的这份人情。为什么这样说?因为在你输入张子琪的资料的时候你并不知道这是一个进入阴司路的入口,如果知道了事关生死存亡,你也绝不会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这点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再恨张子琪也不至于想要杀了她。
“在你知道了阴司路以后,你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也不用去顶替她,任由她自生自灭,可是你没有这样做。反而用自己替了她,所以怎样说都是她欠了你的。你要是总是拒绝她的帮助,她就会心里内疚了。”
匡叔的一番话不仅开解了我一直以来的心结,也让我知道了不能太拒绝张子琪,当一个人极力想要报恩的时候,总是遭到拒绝也算是另一种残忍了。
“好吧,今晚就让她跟着我们一起去医院。”我只能妥协道。
“说不定她还能帮上忙,因为她也很熟悉阴司路,我们现在要的就是熟悉阴司路的人。”
匡叔说的很对,再有本事的人如果不知道阴司路是个什么东东也是枉然。
我看看时间还早,既然已经从学校回来了,我就索性睡一觉养养精神再说。我对匡叔说我进屋睡会,匡叔也就继续坐在作法事的桌子边又开始了神神叨叨的念经。
就算是关着房门也还是能够听到那种音律没有任何起伏,平的就像是一条线似的念经声,我首次在念经声中睡着了。说来也怪,这样的念经声反而让我睡了个很是安稳的觉,没有做梦,也没有不安,一觉睡到了夜里。
在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身边竟然还睡着一个人,一个女人!只是我不用睁眼,就光那股香水味我就知道是谁了,除了张子琪还能有谁。
我微微动了动身体,却无法移动,此刻的她正在酣睡,她的头紧紧的挨着我的脸颊,一只手搭在我的胸上,一条腿还压在我的大腿上,我要是起身了就一定会弄醒她。
她的呼吸均匀而绵细,混合着她身体温度的香水味时不时的传入我的鼻子里,反而成为了一种扰乱我神智的催化剂。在睡着了的时候我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一旦醒了,她这样的抱着我,和她身体的香味就让我慢慢有了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
男人嘛,在睡醒的时候小弟弟也是醒着的,所以现在这时候的我也就成为了最脆弱的时候,我猛的咽着口水,一遍又一遍的对自己说忍住,一定要忍住。可是我越是这样想,我的小弟弟就他娘的越是跟老子唱反调,真是胀得我硬生生的发痛。
最后我不得不忍下心肠的猛烈摇晃着熟睡的张子琪。
“老板,老板,快起来。”我故意大声喊着,也不知道是在喊张子琪,还是在喊着我自己的理智。
张子琪慢慢张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我。
这样睡眼朦胧的她真是妩媚多情,让我看的心里猛然漏跳了半拍,赶紧转过脸不敢看她。
“哦,你醒了。”张子琪揉揉眼睛,慢慢钻出了被窝。
“赶紧穿好衣服,别感冒了。”我提醒着只穿着一件打底衫的张子琪。
“嗯。”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张子琪拿起一件衣服就穿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