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命令的人向来是最难堪的那一个,何况是执行这样的命令,只是没想到自己路过新房的时候,会被王胡媛喊住,她很犹豫然后说出来自己的要求,要是看到异常的情况,也不要和她父亲说了,不要平原受到怀疑和伤害,毕竟他们现在要结婚了,都说女生外向,这一下他是相信了,点点头也就出去了。
平原等的有些焦灼起来,他怎么一半天的时间也还是弄不好,要等到他折腾完,那时间要延迟到什么时候去,只是越是着急,就越是缓慢,他的动作不加快反而是慢下来不少,弄的自己很狼狈不说,还将血给溅到了衣服上,这才可真是叫他恼怒了。
“我给了你机会的,你要是还弄不好,我可是要走了。”
刑天当时就按住他的手,劝慰他不要动,给冯仁华一些时间,毕竟是在他身体失调的情况下,采集的血液,当然会有一定的难度,冯仁华也是一脸无辜的神色,他也真是只能认了,谁让自己倒霉呢,不过他为什么非要自己的血液,自己又不是神仙也不是妖怪的,和常人能有什么不一样的。
禁不住好奇,他就要问,冯仁华这个时候已经将针管第三次扎进他的手臂了,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这疼痛简直叫人难受到了极点,还好这一次没有失败,等他将血过到他自己的身体之后,平原看到他的脸色和缓了不少,好像是没之前那么难受了。
这可就纳闷了,难道说,自己的血液还真能救治这不男不女的怪物?
冯仁华注意到他看自己的目光,微微有些反感的说道。
“你也不必要这样看我了,我记得很清楚我从早前就盯上你了,你曾经被抓到基地去过,你接触了那边的植物,你身体里边的血液里头现在就有一种特殊的物质,你的那种物质能中和我身体里,因为核辐射造成的反应,所以我要找你。”
他解释的很充分啊,不过平原就纳闷了,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被抓去过基地的,还是从老早之前就盯上的自己,这是怎么说的?
结果细问之下,原来是因为自己上次受伤,因为他受伤的当时,冯仁华接触过自己,所以说他知道他的身体情况,于是就这么盯上了。
“你可真是足够狠毒的,好了,我服气你了,我现在必须马上走。”
平原站起身,朝着自己的婚车走了过去,这个时候几个小弟告诉他,远处来的是助手的车子,好像是过来看他们的,小弟中间有个机敏的立刻给他出主意,就告诉助手说刚才车子爆胎了,所以在这边修理车子,耽搁了行程。
这解释还算是说的过去,他扫了一眼原先三人藏身的位置,他们两个已经识相的走开了,他叮嘱小弟们今天他被讹诈的事情不要往外说,谁的嘴巴要是不紧实的话,那可就要等死了。
那些人都混成了人精,哪能在这样的事情上出错,纷纷表示一定不会说出来的,就算是用脚趾头想那也知道,以后平原可就是堂主了,这时候得罪他,不是自己找死吗?
助手看到车子之后,也没问什么,直接就是叫他上车,快点过去接人,堂主已经很生气了,一路奔驰而去也就十分钟的路程,便到了堂主的寓所,将新娘子接下来可真是没少被折腾,因为这个堂主也没那时间生气了。
一行人到了会场之后,就该是干嘛干嘛,新娘子和新郎当然是到处的招呼来宾给人家敬酒什么的。
手术室之中。
心率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手术都快要终止了,吉安在新雅的耳边说着话,不坚持下去的话,就见不到曙光了,瘫痪是比起死亡还要恐怖一百倍的事情,不要因为一个男人,而毁掉自己余下的人生,心率在那一刻似乎又正常了不少,于是手术继续进行。
但是令吉安感觉到惊讶的是,新雅的皮下怎么会有自己的针灸时候用的针在,这可真是奇怪了,自己每次给她做针灸的时候,都很小心,怎么也不可能将针给刺进了皮肤之中吧。可这到底是谁弄出来的小动作,当时她就不动声色的将针拿起来藏好,这件事随后还是要和平原说说的。
婚礼的现场异常闹热,来祝福的人都是黑道上的达官贵人,商业上合作的人也都来了,其中还包括了高程,江一程在远处摇着酒杯,看着高程进入了会场之中,他也就早到那么一会儿,但是却可以找个良好的位置,观察这个贱人的一举一动。
老婆孩子的事情还没和他算账呢,他就敢去招惹平原的女人,当然江一程是这么认为的,新雅该算是平原的女人,只是现在是婚礼现场,他也不好下手做什么。
平原朝着他走了过去,高程当时都差点吓的失态了,酒杯要不是平原给接住的,就已经砸碎在地上了,他拍拍高程的肩膀,至于紧张成这副样子吗?今天是婚礼,可千万不要闹出什么笑话才好,再说碎东西是不吉利的,希望他还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高程当然只能诺诺的接过了酒杯,额头上的汗珠子都要将整个脸映衬的油光四溅了,上次因为得罪了平原,差点没被弄死,在警察局却什么也不敢说出来,他知道是自己理亏了,要是说出来那是死路一条,今天婚礼原本不想来,可堂主给发了请帖了。
当下他看到堂主,就赶紧过去了,堂主看他汗珠子那么多,就给了他一张纸巾。
“今天的天气也没怎样的热啊,你这是怎么了?”
他刚才还是有注意到他们两个的,所以断定高程是因为惧怕平原才会这样的,不过他们之间到底是说了什么?
高程接过纸巾擦拭了一下,尴尬不已。
“我,我这几天内热,内热闹的。”
堂主哦了一声也就没再搭理他了,这个时候江一程过来了,一把搭在高程的肩膀上,虽然说高度上不及人家,可气势倒是有两米八,压迫的高程都要死了,真是冤家路窄的,早知道就不来这婚礼会场了。
“真是巧合啊,你现在是堂主身边的红人啊,不过我看你最近印堂发黑的,好像是要大祸临头了啊?”
这也太直接了吧,高程一脸的不快,想要推开江一程,平原居然又折回来了,朝着江一程调侃起来。
“你这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算命啊,你也给我算一下好了。”
高程想要脱身,但是为时已晚,路早就被平原个给堵住了,他冷森森的警告高程。
“上次我在那边给的只是一个见面礼,大礼物还在后边呢,你是怎么折腾别人的,我就怎么折腾你,江一程也可以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当时高程的腿都软了,越过江一程的肩膀看到堂主在和几个老熟人敬酒,想要求救,却根本就没机会,只能感受着他冷森森的目光,在会场上独自凌乱。
两人发泄了一通,心情大好的凑到了一起,在一边喝着小酒。江一程只要想起高程那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就会特别的解气,不过现在只是一个小的步骤,之后的才是大戏吧,问平原打算要怎么执行,平原的意思是制造个意外死亡,不要太突然了,就是那种看起来理所应当的死亡,这样警察才不会怀疑到他们的身上去。
婚礼很快就进入了主题,当然那些求婚啊什么甜蜜的举动我们就不细致描写了,累了一天之后,两个人在寓所的房间里边就只能躺在床铺上喘气了,加上王胡媛是大病初愈的,所以那天晚上平原也没敢动她,害怕对她的身体不好。
夜晚她累狠了,倒在床铺上就睡着了,还不知道身边的人正在筹划一起谋杀,江一程是那个执行者,平原的设定很简单,就是一起简单的浴室漏电事故,这件事第二天就上了小城的头版头条,高家人也是一片混乱。
新雅醒来之后,就被告知那个高程已经被弄死了,当时心情也没好多少,她基本都不说话,蒙顿说什么她也就是听着,看她这抑郁的神色,蒙顿就恨的不行,要不是那个臭小子的话,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到底那臭小子哪里好,要喜欢他?
“新雅人家昨天就已经结婚了,你是不是应该要清醒了,你病好了之后回去吧,虽然家没有了,但是我们可以重建的,报仇的事情你就交给我好了,我一定会完成的,你放心这中间不单单是有我的家人还有你的阿爸阿妈。”
她居然一定反应也没有,吉安从外边走进来,看到她是这样的情绪,也就和她说了清楚,情绪不要会影响到恢复了,也许以后会落下腰痛的毛病,现在不是闹情绪的时候,不管什么事情,都要搁置在一边,养伤才是最重要的。
新雅颇为无奈的回应。
“我没有你们想的那么脆弱,就不要总是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了,让我安静的一个人待一会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