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歪理,如果否定那就是得罪顾清之这位大明星,要是承认那自己就要被叫小弟弟,还不如一开始的小妹妹好听,主持人求助的眼神望着身后的男嘉宾,却没一人上前帮忙,而其他人也终于意识到顾深的难缠程度。
“看来你不喜欢我对你称呼,这样吧,你叫我风少,我就教你阿天怎样?”
顾深既然给他台阶下,主持人阿天自认很乐意,连连点头,绝对和哈巴狗有得一比。
顾深很是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坏大慰,“之前纯粹是误会,他们是来助威的,而前面那个更是挑梁小丑,不相信你可以问一下。”
面对他的回答,主持人将目光转向其他男嘉宾,看着低头的众人,虽然脸上有怒气却敢怒不敢言,而对上商界奇人李商云的时候,后者才咬牙切齿骂道:“放屁。”
“好臭!”顾深在自己面前挥动双手,驱散臭气,一脸厌恶,“这些人敢怒不敢言,也能算男人,只能一辈子当别人的狗,再说你瞧就这么多人还打不赢我一个,这样的男人如何有能力保护心爱的女人,要是半夜路到劫匪,还是第一个跑人,而老婆也早就被玷污了。”
顾深的话恶毒至极,却又无法反驳,只有李商云大声说道:“我们是文明人,和你这等野蛮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
“就你半死不活,还敢大言不惭,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罪,我建议你回去拿块镜子照照,就算你倒贴当小三,也没人愿意要你这赔本货。”顾深嗤之以鼻,一脸不屑,完全没将他放在眼里。
“你!”李商云颤抖的食指指着顾深,眼神愤怒快要喷火。
顾深冷笑连连,直接一口口水吐在他脸上,李商云怒气十足,又是一个‘你’字出口,而主持人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也只能对顾深这惹祸精表示不满,苦口婆心地说道:“文明,文明,吐口水是不对的。”
“阿天,我可是帮忙灭火,水火不相容,很小的时候姐姐就教过我不能随便玩火,他这是玩火自焚,我乃是救他一命不感激我也就得了,还骂我,你说他还是人吗?”
顾深绝对是可怕的对手,如此长久还保持着胜利者的雄姿,而且每句话都是那么有理,就算明知是歪理,还是无法反驳,甚至隐隐还将危害缩小,可见他的不一般。
支持人彻底无奈,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人物,面对挑战就要勇往直前,或许他永远都会记得今天,这是多么刻骨铭心,只能对身边的李商云说道:“还是请你先回到后台,你看行不?”
李商云纯粹被气得不轻,忍不住一口甘甜的鲜血从口中喷出,被后面的工作人员抬了回去,可算是直接退场了。
顾深看着工作人员打扫现场,又忘了一眼被抬出去的家伙,心里暗笑这么快就不行了,真是没用的男人,笑道:“没事,没事。不过真是浪费了,这血要是捐给医院也是一种贡献,血这么多心肠却这么坏,都不懂报答祖国,没良心。”
顾深的咒骂之声所有人都听到,被他气得晕倒吐血,这还是第一次,就连女方后台的嘉宾都是感叹顾深的能说会道,尤其还有花痴认为他好有‘爱心’。
顾深感觉很满意,又继续解释,“耽搁美女的青春年华就是一种罪过,我为刚才那冒失鬼为大家道歉,也为身为男人的我替后台这些摇头甩尾祈怜的杂交狗感到抱歉。”
顾深痛心疾首的一语,不但将那李商云说成罪人,还侮辱后面那些男嘉宾,可说是出尽风头,却也得罪不少人。
众人面面相视,这样的人才这个世界真的很紧缺,尤其是这么会捣乱还振振有词的更是稀少,而依然能坚持站在台上大言不惭地更是绝无仅有。
顾深又一时之间将自己的闪耀登上舞台,顾深继续开导:“现在披着人皮的狗实在太多,居然将如花似玉的美女当成母狗,你们觉得他们过分吗?”
“还有一点要补充,刚才那人不当将你们当成他的胯下之臣,而且将你们当成玩物,甚至他喜欢用金钱金屋藏娇,甚至他直言不讳说你们的老妈他也问候,而他的女儿他也是来者不拒,这样没道德没天理的人,你们觉得他配成为你们的终生伴侣吗?”
顾深来一个死无对证,那义气填熊,愤怒不已的神态更是得到不少认同,就算明知他说得都是骗人话,依然对他有好感。
而顾深更是语出惊人,说出一个瞎编的谎言,“他其实早已盯上我姐姐,才来参加这个节目,幸好被我识破,居然说我姐姐是人尽可夫的婊子,你说这种人该不该被我踢。”
原来这才是他打人的理由,多少少女芳心被打动,有一个这个爱家的男人,是一个女人一生最好的托付,而顾清之自然明白顾深这家伙太会骗人了,不过居然对他一点反感都没有,这真是奇了怪了!
一个相亲节目出现打斗,一般人还以为是争风吃醋,这场风波就此烟消云散。
主持人擦着额头的冷汗,心中一阵后怕,转头对象荧屏,谈笑道:“刚才只是本节目的一个余兴节目,让观众见笑了。”
“现在请将镜头对准这里,话说我们第一位男嘉宾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呢?”主持人又将视线转移到顾深这里,露出衣服很好奇的神色。
做主持人变脸这么快,也不亏是多年磨练的高手,幸好只此一遭,要是多来几次,恐怕他就要滚蛋了,就算没被开除也可能受不了打击辞职。
顾深懒洋洋地提着话筒,左手捋了一下发鬓,随后插进风衣口袋,嘴角掀起那丝妖媚弧度,说道:“区区在下顾深,曾被冠为本年度最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美称。”
主持人目瞪口呆,用崇拜的目光将他敬为神明,嘴角不点抽搐,显然又被打击到谷底,尴尬地笑道:“风少就是这么一位幽默的人,喜欢开玩笑,大家不要介意。”
说实话没人信,这世道还真是让人摸不清。
顾深依然懒洋洋要死不活的随意样,摇头说道:“很久之前我爸死了,妈妈就娶了新爸爸,前不久我妈妈又死了,于是新爸爸娶了年轻漂亮的新妈妈,没过几天就把我赶出家门。”
顾深声如雨下,当然乃是他刻意装出来的可怜模样,还真是感动不少人,至于同情者就更是数不胜数,一招立竿见影博取同情心。
“就连我最好的朋友阿黄,也突然暴毙,呜呜!我好可怜啊!”顾深捶胸顿足伤心欲绝,那哭得叫一个惨绝人寰,惊天动地地哭声连绵不绝。
这是相亲,可不是追悼会,现场气氛很快就被渲染。
主持人心里那个气啊!原本就应该是自己带动气氛,没想到自己被牵着鼻子走,而女方后台的顾清之嘴角也是不断抽搐,没想到顾深这么能鬼扯。
顾深低着头哭泣,当然是假哭没眼泪,抹了一把眼角,咽哽道:“为了生存,我就在冰天雪地打窟窿跳进湖中抓鱼吃。”
几乎所有的女性心里揪着疼,而所有的男人都是一阵蛋疼,大冬天跳河捕鱼,不被冻死才怪,只要还有点常识就知道。
顾深深情演绎,左手接过右手中的话筒,继续说道:“我家在遥远的北方,可我刚凿冰出来的时候,前方左边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骑着一批彪悍的高头大马就是对着我射来一箭,而我前右方的那个家伙就用手中的长枪不断对我扫射,要是以前我父母早就开着大炮炮轰这群混蛋,可现在没人护着我,只能受欺负,呜呜,我好惨啊!”
不是吧!这么明显的破绽话题都能编出来,主持人就算再傻也绝对不能相信会有这么悲惨的人生,问道:“难道就没人帮你吗?”
“没人帮啊!因为河中央立着分界线,一边属于蒙古,一边属于俄罗斯,华夏军人就是一群贪生怕死没良心的同胞,而我在的位置正好是三国分界线的焦点。”
女方后台顾清之脸色铁青,却饶有兴趣地听着,虽然是让他来捣乱的,可是超出了自己的范畴,要不是想知道他的胡扯能力达到何种境界,才懒得听呢?
主持人一脸怪异,却没头没脑地说道:“分界线很容易导致三国军事交战,作为谨慎友好邦交,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可是怀中好不容易抓到的一条鱼,前方左边和右边的人非要说是从他们那边游过去的,必须要我归还,要是我给了左边的,右边的定然不开心,要是给了右边的,左边的定然不乐意,不管交给哪边,都是丧权辱国,你们说是吗?”
原来还是一个爱国者,站在那个位置,是人都不好表决,难不成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能惹来国家领导的在意,显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