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果有风总的支持,情况会好很多,为什么要一直瞒着呢?”烈影不懂。
明明他那么渴望家庭,为什么要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生活,就算不能公开自己的身份,最起码可以多往来吧,当朋友也比当陌生人好。
“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么做的……那个孩子,毕竟被两个父亲疼爱过,我想他比我更适合那个位置!”
烈影还想再说,看到墨非白眸底无法掩饰的落寞,终究是没有开口。
恨吗?不恨,要恨只能恨当年的墨非白还只有五岁,可若不是他在月光岛上遇到了申泽林,也许他当时就和珊妮一样殒命在岛上,哪里还有机会遇到他一生的挚爱呢?
申泽林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所以他所做的一切,墨非白都会替他承担下来。
而和风家保持距离,也是当年的小墨非白的意思,不能光说申泽林的自私,如果申泽林当年就公开了墨非白的身份,那墨非白受到背后人的打击,将会更加可怕,特别是法国那些民主派别的权臣,更会不惜一切地取他性命。
现在这样也好,墨非白有了自己的势力,而风御行也是一家团圆,申敏浩人在法国,只要他不回z国,风胤云眼不见为净,即使查到他仍然在世的信息,也不会动他。
毕竟,再怎么做,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而就凭着风胤云对他的悠悠的那份若有若无的感情,墨非白也可以断定,风胤云是不会再动申家人。
倒不是说墨非白有多么相信风胤云,其实风胤云要杀申友恩是有很多机会的,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即使心里有过那想法,可是……
他自己也差点葬身大海!
这一点,让墨非白对申友恩彻底放心,因为即使风胤云真的要杀申友恩,墨非白也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风总也有可能会出席的!”烈影提醒他,同时也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你怕我会控制不住,在王宫里失态?”墨非白冷了脸。
“那倒不是,风总的身份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可是他如果真的去了,那就说明他对珊妮公主是有感情的,如果熟知当年事情的人有了防备,那你们都会有危险!”
“你以为风御行只是一个生意人吗?”墨非白绝对相信,即使不动用风氏的家族势力,风御行也可以面对一切,因为他的背后,也有一个不容小觑的暗黑势力。
这个在墨非白多年以前就知道了,只是有一点,墨非白不明白,风御行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和他的关系呢?
如果要说一点也不希望风御行知道,那是骗人的,墨非白虽然不会亲口说出来,可说到底,他是渴望风家人的亲近。
“我知道,他还是银行家、黑客高手,额……好像还写过两篇财经著作!”
“即使撇开风氏,风御行的势力也可以让你大吃一惊,如果说他的势力弱于墨海,那也只是因为他不接触黑色地带!”墨非白并不隐瞒,在烈影面前,他是没有秘密的,而之前之所以没说,也是因为没有必要,风御行的势力和墨非白并没有在任何情况下产生冲突,烈影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厉害!”烈影生出白皙修长的大拇指……遗传的基因果然强大,否则又怎么生的出如此强悍的后代来。
*
“悠悠,明天我就要去法国了,后天是蒂芙尼的婚礼,你……跟我一起去吗?”墨非白并不肯定她的态度,问得语气也带了些忐忑。
申友恩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了异常,他放她一个人在z国不放心,可是带着,他又怕她吃味,毕竟是蒂芙尼的婚礼,虽然蒂芙尼算不上申友恩的情敌,可这只是墨非白一个人的想法,在小女人看来,墨非白对蒂芙尼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至少他不开心的时候,会拉上蒂芙尼,就凭这一点,申友恩心里就没法释怀。
之前申友恩在雨肖上班的时候,会跟他一起去悉尼是因为谈生意,而这次不同。
“我不去!”申友恩扭捏了一下,想想还是说了。
“你就在宾馆里等我,或者跟星魂到处逛逛也可以,我只是去一下王宫,很快就出来的!”墨非白听到申友恩的话,有点着急,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随意的提到。
“反正你也是去一下罢了,又不在那里呆多久的时间!”申友恩无所谓的说道。
知道他参加蒂芙尼的婚礼,接到请柬的时候,申友恩确实有点小小的吃味儿,可她不是善妒之人,而墨非白的心意,她也一清二楚,再说了,王室的结婚典礼,他还能有单独和蒂芙尼相处的时间吗?即使有,她要防也防不住,不看也免得心里添堵,只要她知道,他心里,她排第一就好。
“正好是双休日,你也不用请假的!”墨非白又软硬兼施了,一只魔手已经附上了申友恩的柔软。
“我……我想陪luna,她也要筹备婚礼……哼……”申友恩说话不利索了。
窗外的夜仿若泼墨,可却也不及墨非白此时眸底的幽深,鎏金的吊灯上,淡淡的浅黄色光芒斜斜的斜打在他五官深镌的俊脸上,陷入忽明忽暗之中,颀长而挺拔的身躯将她密密的笼罩起来,抬眸看着他,仿若……仿若无声无息降临在身边的神祇,只是一个微微的抬眸动作,在接触到男人突然带着魅惑的眸子正满含笑意的和她相交时,很快,眼皮便垂了下来。
看到申友恩的反应,墨非白把申友恩抱到怀里,然后凉薄的唇像蜻蜓点水一样粘上申友恩的脸颊。
突然的腾空让申友恩有点晕眩,还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她就注意到男人脸上带着无比自信的笑容。
“哼!”申友恩恼恨自己,怎么每次他用美男计,她都要中招呢?
“悠悠……”
“不去!”本来申友恩还准备答应,见墨非白这么邪恶,再看自己的睡衣……已经变得有一点凌乱,腰部的带子松松垮垮的吊在两边的腰扣上,原本的结扣早已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
“你不去,我就这么抱着你去!”墨非白凶狠的说道。
“你敢,我叫非礼!”申友恩从墨非白怀里跳下来,一蹦老远。
“非礼?我没哥哥弟弟叫这名字的啊!”墨非白无辜的眼神,更是让申友恩抓狂了。
心思一转,申友恩突然站定,然后星眸微眯,见墨非白脸色稍有愣怔,冷情一笑,竟是让他看得有些痴了。
乘着墨非白眼神呆愣的模样,申友恩乘着他不注意突然一个回旋踢,穿着棉拖鞋的小脚就朝着男人的关键部位飞了过去……
“哎呀,悠悠,你要谋杀我吗!”墨非白两腿一夹,就把申友恩的长腿固定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你放开我!”申友恩羞恼得大叫道。
本来是想罚他一下,谁让他那样故意在她面前施展美男计,刚刚让她糗得真想把他的脸捏肿。
谁知道墨非白很快便识破了她的小计谋,不但没让她打到,反而自己又被占了便宜。
“悠悠,你是想踢坏我,让我没了下半生的性福吗?”男人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幽怨,可是表情却又出卖了他的上诉,唇边撩出低沉而缱绻的笑意,嗓音也如出一辙。
一吻完毕,申友恩的唇已经变得微肿,星目慵懒的微微眯着,满脸春情。
“不去……”虽然感觉说话困难,可申友恩还是吐了两个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