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丽,帮我洗个碗呗!”焦昂开玩笑的说,灿烂的笑容表示他只是随便说说,也不认为名叫小丽的女生真会因为他一句话就去帮认识并没有多久,也不算熟的学长刷油腻腻脏不拉几的碗。
“不要!”名叫小丽的甜甜的笑着,笑容又干净又纯粹,不掺杂任何一点杂质。墨绿色校服裙下,一双可爱粉色软底运动鞋,表明这双鞋的女小主是个非常活波又爱跳的小女生。性格明亮又天真。
小丽的回答跟焦昂预料到的相差无几,先是拒绝。然后,笑是肯定的。焦昂早就知道这个叫小丽的女生究竟是有怎样的性格,明面是上笑的无拘无束,实际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思是大大的有。一点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开心,那么天真。有一方面倒是挺好,够坦率!
自碰一鼻子灰的焦昂抬腿正要走,却感手里一空,少了样东西。
小丽很认真的把焦昂脏兮兮的饭盒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一点都不嫌弃饭盒里面有剩下的饭粒,还有某个男生混在里面的唾液。只是用小手轻轻弄掉沾饭盒上的饭粒,然后用水先冲洗表面的污迹,之后才滴上几滴足以清洗干净整个饭盒的洗洁精,仔仔细细里里外外的洗个透彻。最后冲去泡沫以后,还小心谨慎的倒去饭盒里残留的水迹,不忘用沾着玫瑰香气的纸帕擦干饭盒内部外部。才心满意足的,大功告成的,微笑着把用心清洗过的饭盒递回焦昂的手中。
名叫小丽的女生也不是经常笑,只是一见到学长焦昂就会不由自主的笑,想笑的更灿烂点,更漂亮点。找到机会的话,还可以假装被惹怒,借生气之借口,小小的上前以打学长的模样做幌子,偷偷与学长靠近。
焦昂接过小丽亲手洗的饭盒以后,感到有些意外,随后说过谢谢便转身离开。回班级以后,焦昂就再没也想起过小丽曾帮他洗过饭盒的事,直接忘掉九霄云外去。
“点到名字的男生女生,给我去跳交际舞,练舞。五个配对的名单如下:男生,袁弘,梁敏维,廖东城,凌笑泽,陈宇宏。女生,夏洺洺,商晴,郭心凌······”任丽丽踩着高跟鞋,挑着画的颜色偏深的细眉,拿着名单不可置否的说道。
任丽丽强硬的态度,也不是每个被点到名字的男生女生都能接受。比如女生那边意见就非常强烈······
鉴于欧德堡的校风班风,严格禁止学生谈恋爱,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老师们都能提前感知学生不对劲的地方。通常的解决办法是,一叫事发双方单独来办公室谈话,二告家长证据确凿的话,不过一般没什么证据。主要是,叫学生来,谈谈前途未来方向,说清楚早恋的危害之类的。不会轻易的说,你喜欢谁,就是对你自己不好,对你全家不好。一耽误学习,二耽误前途什么。总之就是很心平气和的跟学生说话,阐明厉害,让学生自行感悟。
青春期的孩子很容易犯错。深知这一点的女生们,对于和男生手牵手,一起走,面对面,相互搂的这种事,怎么都不可想象。特别还是在各方面都含蓄的一班里,那是更加不可以,更加不可能。并不存在什么好不好意思,难不难接受的事情。
“老师,我要退出。”
“退出?为什么?”
左莹诚恳的望着班主任,缓缓道:“我并不擅长跳舞,老师你还是让我干点别的什么吧!比如把你教的语文分再考高一点。”
任丽丽用审视的目光看左莹,把略有些心虚的左莹看的怪紧张。待左莹快支撑不住的时候,任丽丽才点点头,“你说的对,你确实应该在语文科目上再加把劲。这一次就允许你退出,不用参加交际舞。”得到任丽丽老师的同意后,左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怎么跟老师对上话就怎么跟老师结束话,没有流露一点多余的情感。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我总不能告诉你我已经有对象了,不想和其它男生搂搂摸摸的吧!
“好了,同学们,黑板上有两句话,我分别挑两组上来用自己的家乡话读出来。有心理准备的就想好词,没心理准备的就赶紧准备。不限于只讲家乡话,能加点别国的语言也可以。”政治老师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哪找来的细木棍子,在手掌上一敲一敲非常惬意。一幅要看好戏的模样。
这堂别开生面的课,就是政治老师专门拿来搞笑的。无论谁上去,五湖四海各种口音一读,那绝对是笑场的。几乎没人不被别人或者自己讲的家乡话给噎到。除了,本身方言就跟普通话很相近,笑点不知再哪也无笑的个别家乡口音以外。
“告白啊!喂!快看下面,告白啊喂!”凌笑泽从椅子上蹦起来,对着窗户外就是一阵大喊。
所有同学的目光都被凌笑泽吸引了过去,好端端的上课次序完全被打乱。更有心急的同学人已经离座扒在窗口旁,伸着脖子往外望,连现在是上课时间不得擅自离开座位的这种事都忘记了。
对于班里秩序已乱,毫无章法,学生纷纷离座,都毫不把课堂纪律放眼里,也不把任课老师放眼里的这种事。政治老师并不在意,反而还跟学生们一样,饶有兴致的走到窗边,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一个表白法。
“我爱你!I love you! je t'aime !Ti amo !Ich liebe dich !あいしてる !사랑해!ผมรักคุณ!أحبّك!я люблю тебя!”一男生趁着上体育课,在心仪女生回教室必经过的二楼走廊处,站一楼由低往上无所畏惧的吼着表白。
“好!好!好样的!”凌笑泽从二楼往下望,大力的鼓掌叫好。一众围观的同学脸上,全是兴奋之意。
“数数看,有几种语言。咦!既然有好几种是我听不懂的!”政治老师掰着手指站窗边算。茫然之意藏无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