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校规,不得不说,欧德堡的校规很奇葩。女生!一不准披头散发,要么扎起来要么剪短,二不准化妆,三不准带与学习无关的东西比如手机·····男生!要求很简单,不准奇装异服,不准烫头发,染头发。对发型也有相应的要求。前不遮额,侧不遮耳,后不扫衣领。如有一点不符合要求,就会立即被警告纠正,情结严重的拉出来,当着全校人的面好好教导。通报学校,状告家长。
学校就是要把学生搞得跟特别纯,纯的跟纯牛奶似的。每到这个时候,见某些同学因不小心留长了头发,被师长拿着剪刀咔咔现场就剪起来被围观,就有人无比憧憬向往大陆的另一头,那个小小而妙不可言的岛国。在那里,女生可以把自己打扮的美美哒!想穿啥穿啥,想戴啥戴,还可以精绝的做到,不化妆就不出门。至于裙子短到膝盖以上,也没有人会说,因为大家都觉得很正常,也很可爱。不用在意其他人的目光。至于男生,今天想烫个超级赛亚人头发,明天想染个金毛狮王毛发都完全没有问题。头发想留多长就留多长,只要不影响美观就行。不像欧德堡,女生像代发修行的尼姑,男生像行走尘世和尚。
有了严格的校规自然有班级任,不住的督促。每星期升旗仪式结束后的第一堂课,就是班主任任课大显身手,整顿班级时刻。
“看看你们中间,哪些人指甲过长的,不符合校规的赶紧给我剪。别让教导主任抓到,用剪刀来帮你夹”任丽丽跟平时一样穿不短又不长的裙长,通常是粉粉色与黑漆漆搭配。说话间,任丽丽又从讲台下摸出一把指甲刀,交给第一排的学生往后边传阅。虽然一班的同学在任丽丽的严谨管教下,不太会有出岔子的可能,但为了以防万一,任丽丽还是决定赶在主任到达之前把最后的隐患解决。
“还有啊!男生!看一看摸一摸,头发过长的,把你额头给挡了,耳朵给遮了的。或是扫到了衣领的。赶紧的给我去剪!剪!剪!”
任丽丽又提出另一个要求。随后,任丽丽站讲台上,两细跟鞋分立,透过高度近视镜片用犀利的目光把全班同学都扫了一遍。旋即,马上发现有很违和的地方,挨个点名。“王有为!凌笑泽!焦昂!你们几个,头发都拖地上去了还想养多长啊······”
任丽丽正想再训下去,突然在讲台下的学生中发现一个人······
“你们怎么都不学学宁寻!宁寻一个女生都完全达到男生发型的标准。你看看你们这群男的,好意思吗?”任老师站着说话不腰疼,直接把宁寻拉过来做样板。
“宁寻,你这样进女卫生间没有问题吗?”
“老师,我们不同意,宁寻就是个男的!”
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坚决不赞同宁寻的发型,立即炸开了锅。宁寻倒也习惯了同学们的调侃,并没有多在意。只是被老师忽然转换的话题给震了一下,大脑处理不过来,切换速度有点慢。
班会课结束后的下午第一节政治课。政治老师有着诗人的情怀,时不时就跟学生感慨世事万千,十全不能十美,只能九美。而人生事八九又不能如意,伤心事又一大堆叫人想死不能,想活不可。话锋一转,又给学生普及基本常识,学习的重要性;“一班的,知道学习有什么用吗?”
“赚钱?打游戏?环游世界?有点出息好不好?”政治老师压根没打算让讲台下面的学生出声,自个儿自说自话。
“听说,机器人对战世界象棋冠军,结果,一平二负,人类宣告失败。还没完!有人说‘那象棋算什么事啊!有本事来围棋啊!围棋博大精深。’最后,某公司竭力研发个几年,再次人脑对战机器。猜结果如何?”
“赢了,肯定赢了。”有同学回答,对接政治老师跳跃性的话题很擅长。
“呵呵”政治老师笑了一下。“惨败!”冷冰冰两个字扔了回去。
“说白了,就是人脑不如机脑。还学什么语言呐!打开手机嗖嗖嗖——立时翻译。学什么啊学什么啊!电脑一开什么都知道。不用学习了,依靠电脑就行。也不用办学了,要老师有什么用,机器人人手一个,什么问题都能搞定。可是,同学们,真的可以这样吗?”
“伊成奇,看到天上有鸟,你想到了什么?”政治老师点中坐最后一排的伊成奇。
“可能是乌鸦。”伊成奇站起来回答。
“行了行了,你就不能说‘我去!全是鸟’吗?也好让我教育教育他们啊!一班的,你们别笑。你们当中肯定有人看到鸟只会说‘我去全是鸟’。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你们就不能就你们学到的,和古代诗人晏殊同临其境,感悟其中意义自然的念出这段词吗?”政治老师语重心长。
“你们去沙漠,会干什么?拍照,晒圈子炫耀。这是女生干的事。那男生呢?是不是去沙子上打滚,恶作剧去?伊成奇,说说你去沙漠会干什么?”政治老师忘了叫伊成奇坐,见还站着就问了。
“会不会被渴死?”伊成奇小心翼翼的问。
“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坐坐坐,你快坐!”政治老师连忙挥手示意伊成奇坐下。
“李嘉儿,你来回答。”
李嘉儿应声而起,微笑道:“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你不会说全是沙,咱回去吧!无聊死了?”政治老师问。
“不会”李嘉儿的月牙眸完全显现,嘴角的笑意掩无可掩。
“那要你去爬珠峰你会说什么?”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教室里身姿优雅笑容甜美应答自如的女生,和同样站着古怪的老师一唱一和,把坐着的同学们弄得一愣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