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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处罚

2017-02-23发布 6006字

“一个晚上,朕给你们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早上,朕要看到凶手在城门口被五马分尸,并且是因罪,至于何罪,霍风你懂得的。”霍风抬头,第一次看到皇上这般咬牙切齿。

“臣遵命”

“臣等遵命”

大内影卫士消失在黑夜中。浓浓夜色下,天子肃然的面庞越发显眼。李治想去看看媚娘,但想到下午的争吵,站起来又颓然坐下。“媚娘,朕什么时候能得到你的心。”李治的身影在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越显孤独。

八、

听着霍风的答复,李治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这么说,花宰相连朕所处理的紧急事件都一手操控了?支开朕对媚娘下毒手?好大的胆子!”

“是的皇上,这是调查的结果,花宰相雇佣的人是杀手界死士,当晚就自杀了。”

“便宜了他,到朕手里,肯定要千刀万剐!”

“那花宰相怎么处理?”

“五马分尸,行刑缘由散播出去。”

“是”霍风隐入黑暗中。

明天,暴雨来临。

九、

“诶你知道吗?花宰相犯法了,在城门行刑啊,去看吗?”

“这行什么刑啊”

“我听说了,五马分尸。”

人群中一阵喧哗,什么?居然五马分尸,这犯的什么罪。

“卖国,倒卖盐,亏空国库”

“你怎么知道?”

“我家官人得到的秘密消息。”城门口人群密集,行刑已经准备好。花宰相昏迷地挂在五匹马中间,身上都是血。可以猜测,在这之前受了多重的刑。

一声令下,血肉横飞,场面令人呕吐。混在人群中的官员,内心一阵惊吓。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出手伤害武妃。

“娘娘,凶手抓到了,在城门口,行五马分尸之刑,其实皇上心里……。”武昭昭内心一震,但想到二人昨日的争执,不想再自作多情了。“芳华,你不必再说,他替它孩子报仇,这程度也是应该的。”站在门外的李治听到这话,抓紧了手转身离开。

民间开始流传,皇帝杀花宰相是因为花宰相派人杀害武妃和她腹中的胎儿。要问这反而是真相的流言是如何传出的,不知道到哪里考究,也没人愿意去考究。

一时间,不少少女爱慕皇帝,被皇帝为妃报仇的举动感动,她们不会去想这不是一个皇上该做的,因为这是一个丈夫该做的。

皇帝盛宠武媚娘的消息在宫廷里传播,花妃在殿里哭红了眼,各嫔妃不敢再在武媚娘眼前出没,唯恐被波及。

但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当事人已经十多天没说话,李治也没踏入武昭昭的住处。一切往武昭昭期待地方向发展,但日子越久,武昭昭的心越痛。

她选择忽略心中的不适。

伴随着心里的不适的还有生理上的不适,孕吐来的不合时宜。武昭昭几乎吃不进去东西,却每日吐到精疲力尽。

她压着消息不让人让皇上知道,手背的伤口没有正规处理越发严重。

骤然消瘦,芳华哭着要去找皇上,每每被拦下来。

“娘娘,你这样会死的,奴婢不想看见你死。”

而李治远远地站在殿外沉默许久,又离去,再开,又离去,没踏入一步。

霍风陪着一会儿就被支了回去。他想武妃大概是皇上的劫,渡过渡不过,都要受伤。

十、

“娘娘,你醒醒,娘娘不要吓奴婢……”芳华的声音带着哭腔。一时间殿里大乱。

李治听到芳华声音,心中一沉,跃入殿中,看到苍白消瘦的武媚娘。九五之尊当场红了眼眶。

太医看到这番景象,内心也是一震,十多天前,武妃也是这样惨白着脸,这才几天又是这样惨白的脸。叹了口气,加快手上医治动作。

突然看到手上的伤,伤口恶化血肉外翻,在洁白的手背上越发狰狞。

“皇上,这…………”

“这是怎么回事?!”李治看到伤口,额头青筋爆起!

“说,这是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说,马日皇上摔了杯子……划了娘娘的手……娘娘不想让皇上……皇上”芳华说道着痛哭起来。

李治心口一疼,都怪自己,是自己伤了她,是自己没保护好她,用言语中伤她。

昭昭晕倒在芳华怀里,宫中太医想搭把手将昭昭抱回床榻,怎奈这尊卑有别,男女大防。虽说这唐朝是古代历史上最开放的朝代,但区区一位太医,若除诊脉外还对宫中妃嫔多有僭越,怕也是不好。只好左右有些为难的抬首对李治说,“陛下,这天寒地冻的,娘娘千金之躯,躺在地上要是再着了凉,怕是不好。。。”

李治目光微暗,是自己疏忽了,站在一旁看着昭昭的伤口,着急的有些失了神,生怕自己多有动作,会阻碍了太医诊治,却留得昭昭独自倒在冰冷的地上。不待太医话音落,李治便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一把将昭昭抱入床榻。李治自幼便体弱多病,加之在养尊处优的环境下成长,提重物之类的事儿,自然不用劳烦他动手,按理说,要抱起一位女子,对他而言应该不会是件轻松的事情。但眼下他却能如此不费力的抱起武昭昭,该说人的潜能是巨大的。就好像在武昭昭生活的年代,一位母亲想要在情急之下拯救自己的孩子,一辆卡车都能抬得起来。看来,武昭昭在李治心中的分量,是越来越重了。

待殿中之人,焦急等待许久后,太医才些微松了口气前来回禀,“陛下,娘娘手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娘娘腹中孕有小殿下,用药不能错半分,日后的调理也得时刻警醒着些。”

李治听得太医的话,心中悬起的大石,才算是稍微放下了些。还好没有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误,险些酿成大错。若是武昭昭和孩子真有半分差池,怕是自己也会因此伤心而死。

“朕知道了,若是武妃暂无大碍,你们且先退下吧!”

“是,陛下。”一干人等,异口同声说道。

就在众人从武妃殿中出来,这才从方才这兵荒马乱的场景中回过神来,好在这位皇上的宠妃无事,不然依着李治对武昭昭的重视程度,一行人都得跟着掉脑袋。

方才兵荒马乱的寝殿,眼下才得到了片刻安宁。武昭昭还未苏醒过来,李治怕自己的声响过大,还蹑着手脚走到昭昭身旁。看着她绝美的面庞,却无半分血色。这才入宫不过数月,却一次又一次的到鬼门关外徘徊,她求着自己放她走,不是没有道理。她厌倦这后宫的勾心斗角,不过是想求得一片世外桃源,过她自己的舒心日子罢了。

李治不是没有想过要放她走的,可是每次只要一想起,自己的人生里不再有她,就好似万箭齐发,直直地射进自己心中。李治表面总是表现得不在乎,甚至自己还一次次用言语伤她。可是若真有一天,她诞下孩儿,便想要离去,自己怕是连心都会跟着飞走了。

“媚娘。”李治默默坐下,抬手轻抚着昭昭的面庞,言语笃定地默念着,“朕此生所求的,不过只是你能常伴在朕身边罢了。朕就算拼上这一身的性命,也不会让他人再伤你半分。”

就在此时,却听得昭昭的翠微宫外,又是喧哗一片。武昭昭又接连受了两次伤,听得宫外吵闹不堪,李治心中不禁大为光火,开口冲宫外众人喊道,“何人胆敢在外喧哗?”

一直守在门外的太监浩哲,话语间有几分慌乱地禀报道,“回陛下的话,花妃娘娘因着她父亲的事,求见陛下。”

“不见,给朕让她滚。”李治口中几分不悦地答道。

“可是,花妃已在宫外跪了半个时辰了,口中高喊着她父亲是冤枉的,还说,若是陛下不肯见她,她便在翠微宫外拔剑自刎,还要拉着武妃娘娘为她殉葬。”

“这女人,她母家已没落,朕念在她侍奉多年的份上,不想赶尽杀绝,还想放她一条生路,好好地放在宫中将养着,没曾想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却自来投。”李治怒极反笑,口气越发云淡风轻的说道。

李治起身,微微替昭昭掖了掖被角,理了理自身的袖口,李治有个习惯,在惩治人之前,一定要理理自己的袖口,此种习惯,也不过身边几名贴身的太监及重臣知道罢了。

待李治踏出翠微宫,正瞧得花妃在宫门外像个市井泼妇般冲着禁军侍卫们,撒泼耍赖。一边高喊着要见陛下,另一边双手举着一把剑,如果李治不来见她,她便血洒当场。

“朕已经来了,快住手吧!”李治淡淡道。

花妃见着李治走出宫门,立刻将剑扔在一旁,跪爬到李治跟前,抱着李治的大腿,失声痛哭道,“皇上,皇上,臣妾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啊,为何陛下要将臣妾的父亲五马分尸,臣妾一家都乃忠臣,世代守护着李家王朝,臣妾的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臣妾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啊!”

若是不知情的人在一旁看热闹,定觉得这花家,世世代代皆为忠臣,而这花宰相,定是个为了大唐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忠臣,今日被五马分尸定是受奸人所害,所以他的女儿,才拼死面见李治,想要以死证明花家的清白。

但在这皇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花妃自进宫以来,便目中无人,横行霸道,皆是因为她有个富可敌国,手握朝中重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爹—花廉,花宰相。她这位父亲,早年李世民在位时,还兢兢业业过几日,待李治登基后,他便以辅佐新帝为由,在朝中私结党羽,杀人越货,贪赃枉法无恶不作。

“你说,你的父亲是冤枉的?”李治任由花妃抱着自己的大腿,又哭又闹,待她梨花带雨的哭了片刻后,轻启双唇,蓦然开口问道。

花妃见此,以为李治心软,自己还有戏。虽然她的父亲已死,不过只要她重夺恩宠,自己有机会上位,那花家翻身,也是指日可待。

“是啊,陛下。您还不知道臣妾和父亲吗?臣妾自十五岁加入皇宫,一直对陛下痴心一片。臣妾的父亲,自前朝太宗皇帝时,便对李家忠心耿耿,皇上切不可受奸人蒙蔽啊!”待她冷静了片刻忽然又开口道,“一定是,陛下一定是听信了武媚娘那个贱人的谗言,才会因此迁怒于臣妾和父亲的对吧? 陛下切莫听信那个贱人的话,臣妾这就去为陛下清君侧,杀了这个陷害忠良的贱女人。”说罢放开抱紧李治的双手,捡起方才被她扔在地上的常见,便想闯入翠微宫。

说时迟那时快,李治微微一抬手,其身边的霍风,便一把抓住花妃的衣领,扔出了翠微宫门外。花妃,抬头看着眼前的李治,此刻的他,双眸好似比原来显得更深沉了些,脸上挂着些许若有似无的笑容,叫人实在是捉摸不透。他一步步逼近花妃,花妃眼下才清楚地意识到,方才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可是,已为时已晚。

他薄唇轻启,声音清冷道,“你口口声声道自己的父亲是被冤枉的。你入宫十年来,性子愈发蛮横,怕是因为知道自己的母家,实力愈发大的可以吧?以为朕手中无权,凡事都要惟那花廉是从。可惜,你花家不知,朕从八年前,便开始命人收集你父亲的罪证。卖国,倒卖私盐,亏空国库。一桩桩一件件,没有半分冤枉你的父亲。”他低头眼中几分不屑的瞧了瞧倒在地上,早已听得失神的花妃。

接着开口道,“不过朕看在他这几年还稍有收敛的份上,想着他也是前朝老臣,你又在宫中侍奉多年,不如就睁只眼闭只眼放你花家一马,未料到你父亲性子不仅未有收敛,还雇下杀手,妄图杀害朕的妃子。”说罢,他俯身蹲下,用不大却足够她听清地声音继续道,“昭昭是我此生最爱,连她伤根手指头朕都心疼,你的父亲,竟然想要杀了她。你说,他该不该被朕五马分尸?”他就如此,轻而易举的将问题抛给了花妃。

花妃到此刻,还不忘狡辩道,“不,父亲没有动手杀害过谁,肯定是前阵子武媚娘那贱蹄子,自己假装中的毒,嫉妒臣妾得皇上的恩宠,所以才想嫁祸给臣妾父亲的,望陛下明鉴啊!”说罢,便开始在地上咚咚咚地不住磕头。

“唉!”李治见花妃如此,实在是食古不化,事到如此竟还不忘栽赃嫁祸,轻轻地叹了口气。

“事已至此,你还是如此嘴硬吗?朕先前想着,你虽知情但好歹没有自己动手,又侍奉朕多年,所以还想好生善待你,既然你如此不识抬举。你花家的管家,早已在朕面前,将你与你父亲如何书信商讨想要杀害昭昭的事,悉数斗了出来,你还敢狡辩吗?”

花妃竟未想到,李治竟然知道得这么多。她曾想着,李治不过是个不爱过问朝政,流连于后宫,连自己父亲的女人,都敢抱上床榻的花花公子罢了。不过,她与她的父亲,都将此人想得过于简单了些。

花妃不禁大惊失色,眼下的她开始慌了神,话锋一转,不住摆手道,“不,不,这一切和臣妾没有干系,都是臣妾的父亲,是我父亲,这一切都是我父亲的所作所为,和我半分关系都没有。”

李治不住的摇头,显得有几分无奈。“朕原想放你一马,不曾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霍风。”李治轻声唤道。

“属下在。”

“将花妃带下去,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冷宫半步。”人道,嘴唇薄之人薄情,李治虽待武昭昭情深义重,不过也只有待武昭昭一人罢了,对待其他人,李治有时显得不近人情了些。

“皇上,您不能这么对臣妾啊,臣妾侍奉陛下多年,对陛下痴情一片,陛下竟为了武昭昭这个贱女人,要将臣妾打入冷宫。武昭昭你不得好死!!!”花妃在被一众侍卫带下去时,口中还不住高喊着诅咒武昭昭的话语,言语刻薄恶毒。不过,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花妃与花宰相能落得今日的下场,多半还是自己多行不义,也怪不得李治无情了。

天下举国皆知,花宰相被五马分尸是因为卖国与亏空国库等,不过在花妃大闹翠微宫,被打入冷宫后,皇宫一众宫人奴婢才知道,原来这父女二人落得今日的下场,大部分原因来自于,这花家父女,竟是武昭昭中毒的真凶。

但武昭昭与腹中胎儿并无大碍,花宰相又是朝中重臣,本不该治如此重的罪,好歹也该留个全尸。可李治连花廉都敢五马分尸,看来是真真为了武昭昭而动怒了。可是,这父女二人,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去招惹李治心尖尖上的人,还想置这心尖尖上的人于死地,这不是茅坑里点灯笼嘛?

从这事过后,皇宫中再无人敢与武昭昭过不去,而翠微宫众人,眼下才觉得,自己主子受了这么久的窝囊气,初进宫时,恨不得人人都来欺上一欺,今日,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任何人即便是路过翠微宫,就算是御前侍卫霍风与大太监浩哲都是要行礼请安的,更遑论其他人了。能受得如此天家恩宠,就连武昭昭本人,都觉得十分震撼。

以前在现代时,只是从历史书还有电视剧中,知道这武媚娘受宠,没想到居然会受宠到这个地步。这李治平日里也还算得上是个明君吧,即便从历史书中见到的他,也尚不算是个只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昏君。眼下只能解释说,他对这武媚娘的情根,怕是已经深种到无法自拔了。不过,武昭昭心中更有些烦闷了,看来,自己想要出宫的念头,怕是行动起来,更要费劲了。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日子倒还轻松加愉快,至少这一个月,昭昭只需要好好养伤,没有李治的旨意,任何人不能打扰武昭昭的清净。也并未再有人胆敢想花家父女那般不要命的想要伤害昭昭了。昭昭只需要每日好吃好睡的养好自己的伤便足矣。李治看着昭昭日渐好起来的脸色,不再像前些日子里那般惨白消瘦,心头也轻松了不少。

不过,昭昭与李治初生不久的儿子李宏,却在母亲日渐好起来时,许是幼儿换季,又在长身体,疾病难免多了些。刚开始,李宏的乳母来报,说小皇子近日身子有些不大好,李治想着许是幼儿长身体,难免都爱有个头疼脑热的,除了每日晨昏定省时,要召乳母来照例以外,也并未太放在心上。不过 ,李治且想着武昭昭自己也接连病了两回,还特意嘱咐乳母,切莫将皇子生病的事,告诉武妃娘娘。还特意嘱咐乳母,切莫将皇子生病的事,告诉武妃娘娘。还借口说武昭昭尚在病中,对幼儿怕是不太好,于是便派人将李宏与乳母接到了行宫中居住,想要待李宏的病,都好利索了,再将孩子接回来。

若是昭昭知道了孩子生病,不免认为是皇宫内的人,不及自己照顾得伤心,又会认为皇宫处处是危机是陷阱,吵着要将孩子带离皇宫。

不料一日深夜,大雨下得正欢。自己正在勤政殿内批阅奏折,乳母急急遣了个小宫娥来报,说李宏生了天花,怕是病重了。李治一听,心中不免大惊,急得连伞都顾不上打一把,便赶往行宫。

待李治赶到行宫门外时,一并太医宫中在李治跟前跪了个遍。李治心中大骇,生怕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他感觉到自己的嗓子里已有几分充血,哑着嗓子皱紧眉头问道,“皇子这是怎么了?”

太医院为首的党鸣,党太医,颤巍巍地抬头回道,“回,回皇上的话,小皇子这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