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宁览他们都没有受到什么阻碍;毕竟这里是曼谷,即使那些毒枭再目无法纪,也不敢光天化日的围攻过往车辆,况且他们也不知道,黄新武被宁览和阎三带在这扎眼的路虎越野车里。
听到黄新武回来,大使馆的驻泰国大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这些日子他都快急疯了,四国的指挥员一直都联系不上自己的巡逻缉毒队,已经派出好几拨人前去查探,都无功而返,关于缉毒队,完全杳无音讯,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黄新武是缉毒队的小队长,当时的誓师大会上;驻泰国大使曾经见过,他们这帮缉毒队的人员名单,他也有一份,其中黄新武的名字赫然在列。听到黄新武回来,他能不着急吗?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秘书将他急急忙忙的他引进了一件接待室之后,便关上门出去。大使一进门,就看到黄新武那一副落魄的模样,顿时心里一沉,看来最糟糕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黄队长,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和总部完全失去了联系。”
黄新武痛哭流涕的一下扑到在大使的脚下,哭着道;“张大使,我们……我们中了拿摩的冲击和围剿,四国巡逻队,全军覆没了,只有我一个人逃出来。大使,你赶紧上报指挥部,我们四国之中的老挝,可能是叛徒,他们和拿摩是一伙儿的。”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张大使大惊失色,这事情大条了;这已经不仅仅是缉毒队覆灭的事情那么简单,这完全关系到国家之间的和平共处。
“事情是这样的……”
黄新武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的和盘托出;听得张大使面沉如水,这是挑衅,这就是对华夏赤果果的挑衅。
黄新武说完,掩着脸小声的抽噎起来;脑海里面不停的回想起当初一同与他同往缉毒队的同事、朋友,而今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了;当初的他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一个个都是抱着不怕死的决心,为了十七个被迫害的父老乡亲,为了华夏的尊严;一个个干劲十足,感觉找到了自己真正存在的价值。
谁曾想到,抓捕计划还没有开始,他们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就在枪炮当中丧命。现在黄新武想起,心如刀绞;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张大使现在脸色很难看,他看得比较远一些;虽然黄新武所说的,仅仅看到老挝一个士兵,但是他看到的,可不仅仅只是老挝,缅甸、泰国、越南等恐怕也在里面脱不开关系;众所周知的,金山角乃是越南、泰国、缅甸三国的交界处;虽然那里是公然的毒品王国,但是每年产自此地的国内GDP,完全是个不可忽略的数字,三国不可能放过这样的经济来源。
当时四国巡逻队的建立之时,他就觉得三国的委派员貌合神离的;而今发生了这等事情,他心里很是自责;作为一个驻泰国大使,没有及早的探查清楚泰国官方的动向,他有着失职的责任。
“张先生,我想知道这次湄公河惨案的具体情况。”宁览一旁发问道;刚刚张大使因为心里着急,一进来眼中只有黄新武,没有注意到接待室多出来的宁览和阎三。
张大使从沉浸中回过神啦一愣,这才看到宁览和阎三;看着他们两个的打扮,黑色大风衣,一副大墨镜盖住半边脸,但是他还是可以看出,这两人很年轻,是华夏人;不过,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你们是?”
黄新武听到张大使问及宁览两人的身份,赶紧接过话去回答道;“这次拿摩发现我逃出,一路穷追不舍;追到飞机场的时候,遇到这两位兄弟,多亏他们相救,否则我恐怕见不到你了。”
张大使闻言,郑重的向着宁览两人鞠躬道;“谢谢两位有志青年的出手,我在这里,替十七个遇难同胞和二百多为此牺牲的缉毒队英雄致以崇高的敬意,同时对于你们,救下黄新武,让我国了解到具体情况,做出最深沉的谢意,谢谢。”
宁览不喜欢这些乱七八糟的一摊子,他摆了摆手,继续道;“我只想知道,湄公河惨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希望看到全部资料。”这件事情他决定,不会坐视不理;既然遇到了,作为一个华夏人,就该做一个华夏人该做的事情。虽然武者的概念里,国家的概念不怎么强,但是华夏一词,却是深埋心中。
张大使感觉宁览的态度有点奇怪,同时也觉得宁览竟然不知道湄公河惨案更加奇怪;这件事情应该在华夏各个媒体报刊传得沸沸扬扬了;宁览竟然不知道?
“两位,这件事情已经被流传开来,你们随便去网上搜索一下,就可以知道;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情急需处理,就暂时失陪了。黄队长,你跟我来一下,做一下笔录;同时这件事情,需要你直接给指挥部报告。”
黄新武站起来点点头,他也明白这样的事情,他是唯一的目击者和经历者,指挥部不会轻信张大使的报告,必须他去。
“等等……”宁览喊停了张大使,他知道,这样的国家大事,张大使不会轻易向他透露的,毕竟这关系到国家与国家之间是否和平共处的大使,岂会向两个来历不明的人透露,纵使他们救过黄新武。
况且他想知道,不是网上经过无数加工处理的消息,而是原本真实发生的。
张大使一愣;“还有什么事情?”
只见宁览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红色本子,递给他;这是当初云老与他合作的条件之一,就是让他挂名在飞鹰之下;此次希腊之行,宁览把它带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张大使不明觉厉的接过红本子,打开一看,顿时一惊;‘国家安全部飞鹰小队总顾问,宁览。’下面是国家安全部的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