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疑惑地凝视着我:“你们认识?”
无名摊开手,不可思议地笑着语调阴阳怪气:“我们不认识,我只是问路的而已。哦,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他看着我,“谢谢美女!再见!”
无名走后,徐宁眸子暗沉下来,看着我:“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承认,我和她是有一段过往,但是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我当时……”
我淡淡地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徐宁,你别忘了,我们是合约情侣,你有过怎样的情史和我没有关系,我也没有兴趣,所以你用不着和我解释!”
他愣了愣神,神色又灰暗了不少,又是不知想笑还是想哭的神情:“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话落猛地揽着我的腰,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闭着眼,浓浓的酒味窜进我的鼻孔,有种想打喷嚏的感觉,难受了半天没有打出来,我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感觉舒服多了。
我怀疑他喝的有些麻了,不忍心推开他。
他轻声地说:“思宇,以后不要这样不声不响地离开我,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伤害了你。那个梦是我们的曾经,我一直在找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
我不知道他胡言乱语些什么,说着说着竟又来吻我,他这是借酒撒疯。我推开他的脸:“你喝醉了!”
他紧紧将我抱在怀里,头搁在我的肩膀上,“我没有喝醉,我说的是真的!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呢?”
撒酒疯的人你说他喝醉了一般都会跟你急,所以最好顺着他的话说,这是我曾经在酒场上得出的结论。我拍了拍他的背:“好好好,我相信你!”
我们在清冷的风中抱了好一会,他似乎被风吹醒了酒意,“思宇,你哥和你的好姐妹来了,我们回去吧!”
城市的夜景繁华热闹,霓虹灯将夜晚装点五彩缤纷。他暖暖的大手牵着我走下天桥回了包厢。
一伙人高歌不断,几瓶啤酒下肚已经喝的酣畅淋漓。乐彩依喝的有些弹(高了的意思),端起酒杯和陈佳怡一杯接着一杯,生生把我表哥给灌醉。陈佳怡将我表哥不省人事时,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消失在了包厢里,我想她多半要献身给我表哥,以此拴住我表哥的心。
突然心疼我的表哥,要是表哥不喜欢陈佳怡,却被陈佳怡给睡了,醒来不知道有多难受。我正打算去找表哥,避免一场不幸的事发生,刚起身就被喝的二麻二麻的乐彩依挡住去路。
乐彩依别看她平时斯斯文文,温温柔柔的,沾酒就变了个人似的,而且越喝越尽兴,越喝越豪情。
她递给我一个酒瓶,白皙的脸蛋已经染上一层红晕,眸子迷蒙,乐呵呵看着我:“我的好姐姐,就你一人没有喝了,把这瓶喝了!”
我这个人不喝酒的时候都爱耍流氓,喝点酒了就不是我了,行为更加肆无忌惮,嘴里更是口无遮拦。表哥今晚来的原因就是监督我,不准我喝酒,这样的酒局我也借着身子不适不能喝酒才免了一场灾难,没有想到乐彩依先撩翻我的表哥再来给我灌酒,看来她是想看我的笑话了。这酒说什么也不能喝,喝了保不准我会把徐宁给睡了。
我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姐姐我身体不好不能喝酒,不能喝酒!”我将酒瓶推了过去。
她又递过来的时候打了个饱嗝,酒气熏的我鼻子发酸。醉醺醺地说:“没事,就喝一瓶,有妹妹我照顾你,别怕!”
此时没有喝翻的人都凑了过来,起哄要我必须喝下这一瓶,徐宁已经麻的不行,站在我身边左右晃荡,我还得照顾他。他说:“她不能喝,我替她喝。”说着要去接乐彩依手里的酒瓶。
乐彩依笑嘻嘻地躲开他的手:“不行,这瓶酒必须思宇喝,”她的神色微微泛起一丝忧伤,语气有点硬:“如果你不喝就说明你看不起我!”
我一皱眉头就知道她又在为自己的出生悲伤,我不知道她在悲伤什么?就穷点而已,人穷志不穷以后好好努力挣钱就是。要说悲伤的话,我才是悲伤的那一个,生来就被父母丢弃,到如今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而且还命不久矣,然而我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一个人由于家庭背景、社会背景、生活环境等诸多因素,塑造了他的世界观、人生观、金钱观,他的性格也会受到外界的影响,如果没有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金钱观都会误入歧途,变得贪婪,欲望横生。
当然我不是说乐彩依已经误入歧途,我只是发现她把金钱看的有点重了,认为金钱就是衡量一个人身份的贵贱高低。她总是在我面前抱怨她父母没有用,羡慕我的父母,她情愿自己被亲生父母丢弃被一个有钱的父母捡去,也不愿生活在一个没有钱的穷人家庭。
我总是开导她,要她不要抱有这样的观念,她也总是笑笑说,她就说说而已没有真的那么想,然而我总觉得她不是说说那么简单。为了让她心里平衡,看起来和我一样,吃好的穿好的,我经常在资金方面资助她,而她又是个很有尊严的人,不要这种类似于嗟来之食的钱财,最后商议决定我给她的钱都是借给她的,等她以后有钱了还我,这样她才接受了我的资助。这是我们两个间的小秘密。
我怕她心里难过,接过她手中的酒,仰脖咕噜咕噜地喝下了一瓶。
一般情况下不喝酒,喝也不能喝醉,这是许多好友都知道的,他们从来不劝我喝酒,因为曾经我在参加朋友的朋友的宴会上被人劝喝酒,喝醉了闹过一个笑话。这个笑话不是一般般的笑话,让人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那种,而且还被好友用手机录了视频。
我看见过喝醉后无缘无故一个劲哭的、笑的、破口大骂的、睡觉的、唱歌的、跳舞的,而我不得不说是另类,另类的有些奇葩,我是抱着身边帅哥一个劲地猛亲。后来我看了他们录的视频一见那位帅哥脸就红,这事情大概已经过去两年,我再也没有沾酒众人也就淡忘不提了。我记得我和乐彩依说过这件丢人的事情,按理来说她不会为难我才对。转念一想多半她是喝高了,也就不和她计较了。
我放下酒瓶思忖着在酒精没有麻痹大脑时赶紧溜了,于是我拿起外套朝门口走,却被陈凯挡了去路,他醉醺醺地在我面前端起一大瓶啤酒杯,“喝了!”
我愣神了半天,不知如何推了这杯酒,咧嘴笑:“我想尿尿!一会回来喝!”
他抢下我的外套扔在倒在沙发上的徐宁身上,“这包厢里有厕所你拿外套做什么?”他闭眼偏了下头,“去,我等你!”
我说:“非喝不可吗?”
问了这句话我觉得酒精已经上头,居然说出这样没有酒精含量的话来,酒场上你非喝不可了!
他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必须,你好友的酒你已经喝了,我是徐宁的铁哥们,如果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徐宁面子,不给徐宁面子……”
他这一大堆的‘面子’绕的我头疼脑胀,我说:“好好好,我喝还不成吗!”拿过酒杯毫爽地干了。这一毫爽是爽翻了,可是我也不再是我了,已经主动的拿起酒杯给他人敬酒开始。
一来二去有些飘飘然,我却发现乐彩依和她的男友不见了踪影,沙发上东倒西歪躺着几个美女帅哥。唯有我和陈凯还再拼酒,我脑中有一丝意识时,我笑呵呵地看他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双手,有一种冲动想抱着他的脸亲,我正要捧他的脸时,身后的徐宁一把将我拽入他怀里。我看见陈凯倒在了我身边。
我傻傻地看着屋顶上不断变化的五彩灯,炫的我更加晕乎,后面的事我就断片了。
在我被强光晃醒时,头顶已经挂着一轮初升的金日,我有些衣衫不整,左手还捧着徐宁的脸蛋嘴还微微凑在他脸蛋上。咦,看来昨晚又撒酒疯了。
抬头一看,徐宁身后还躺着两个人,一个是那个娘娘腔帅哥,另一个是个小个子帅哥,什么名字我忘记了,他们一个抱一个,小个子紧紧抱着徐宁。我忍不住笑了笑。
笑着笑着发现周围的环境有点不对劲,笑容僵在了脸上,我们好想睡在一个小区的绿化带里。我拿开徐宁的手坐了起来,不敢相信眼见是情况,揉了揉眼睛,我们的确睡在小区里的绿化带里,脚下还有一条人工开凿的小溪,静静地流着。清晨的阳光洒在树林里,林间鸟儿叽叽喳喳。
我抓起一把绿草发了许久的呆,我记得我们在酒吧里,就算喝醉了,酒吧的老板也会差人将我们安顿在宾馆酒店之类的啊,怎么好端端地被扔到这里来呢?
我心中突然来了一股火意,不行,此事我要找酒吧老板理论理论才行,也忒不厚道了,居然把我们扔在这里!
正在气愤中,身后有脚步声莎莎响起,我转身一看,是陈凯。
他看清我的那一瞬间也惊讶的不得了,再看我身边的一个抱一个的三人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我头胀的厉害,抬手按压太阳穴,闷闷不乐地说:“你也被扔在这个小区了?”
他不明我话意‘啊’了声,前来几脚踢醒我身边躺着还在梦乡里的三人,“大白天的你们睡在这里干嘛?”
被叫醒的娘娘腔和小个子嘴里骂骂咧咧,突然间被眼前的景物给惊的哑口无言。娘娘腔看着眼前的树林张了半天大嘴,惊呼道:“呀,我们穿越了?”双手合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