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封女儿为镇国长公主,以表彰我儿为我大梁建功立业!”朱全忠道,“女儿一点都不傻!”
“父王的意思女儿要当哑巴吗,不讨封赏了说女儿鬼精灵,讨封赏了说女儿太聪明。”王心兰撅着嘴说道。
朱全忠忽而有点伤感,眼圈红红的,水汪汪的,说道:“孤王打下这么大的江山,你母后功不可没!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大半的江山都是你母后的,因此孤王不能亏待你们姐弟。”
王心兰也忍不住流泪了:“多谢父王能够记得母后,母后在泉下有知,感谢父王的恩德!”
朱全忠偷偷拭干泪,说道:“今儿过是怎么了,人老了,容易触景生情。”
王心兰道:“没事!知道父王重感情!”
朱全忠道“孤王本想封贞儿为皇太子,因为他是嫡子,只是你母后临走前,要孤王答应她不要封他为太子,让他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不要卷入宫廷争斗。”
王心兰道:“多少人最后想国平常人的日子都不能,母后这样说,自然有母后的道理,我们听母后的话,也就是尊重母后了。”
朱全忠道:“女儿说得有道理,孤王明白了。”
朱友裕护送唐哀帝到汴梁,唐哀帝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根本由不得自己,只得缓缓登上马车,贪婪地想看尽神都的一切,哀叹道:“恐怕再也回不到神都了!”
朱友裕亲自替皇帝保管好传国玉玺,不离开自己一步。
大将葛从周,王彦章作为先锋,朱全忠,朱友裕,唐哀帝作为中军,张归霸三兄弟,王心兰的马车跟在朱全忠的后面。
到达汴梁,早有邺王出城迎接,朱全忠高兴拉着邺王的手道:“多亏亲家的帮助,登基大典才能如期举行。”
邺王道:“大王不要客气,我们联姻就是一家人。”
大伙风尘仆仆到了汴京皇城,都显得太累,没有举行宴会,王心兰陪着朱全忠吃饭。
朱全忠道:“孤王想登基后该一个名,想该为晟,可以吗?”
王心兰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这么难听的音。忙建议道:“女儿以为要‘晃’字好,日光普照,但愿父王能广施仁政,让百姓过上幸福生活!”
“还是女儿学问好!以前孤王忙着生计,天天打猎,不好学问,好武功!”朱全忠高兴说道。
王心兰悄悄在朱全忠耳边说道:“父王还需冷静,据可靠情报,今天晚上至少有六百名武功高强的刺客来袭击父王。”
朱全忠一瞬间有点吓到,问道:“女儿!这如何是好?”
王心兰道:“父王别急,待天黑之时,父王悄悄化妆撤离皇宫,让替身住在皇宫里,由哥哥朱友裕,朱友圭各率领三千金吾卫,保证父王高枕无忧。
夜幕降临,月黑风高,待到亥时,突然南面皇宫火起,有一千多金吾卫去救火,火势蔓延不大,就全部被扑灭了,新建的皇宫也没有被烧到。
天空黑压压的,几百只巨型蝙蝠飞下来。
乱箭纷纷射出,一瞬间,黑衣人“啪啪”的摔死在地上,有部分的黑衣人到达宫殿,金吾卫和黑衣人杀在一起,朱友圭道:“留下活口!”
被缴械的黑衣人都服毒自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登基大典终于到来,红红的地毯一直从大殿一直铺到禅让台。
唐哀帝在贴身小太监的陪同下,有朱全忠的亲信抱着传国玉玺,跟着唐哀帝,待辰时走上禅让台。
朱全忠一个人穿着龙袍,两边是两个贴身太监,在台下休息。
台下八千个金吾卫方阵而立,皇城各门都关上城门,有重兵把守。
突然一个妙龄女人来报王心兰:“禅让台下有一个地道,放着两千多斤火药,郡主!我们该怎么办。”
王心兰顾不上骂人,悄悄说道:“还有一个时辰,把我们的武功高手全部调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保证禅让顺利进行!”
王心兰手里捏了一把汗,等到辰时还没有解除危险,就不准朱全忠上禅让台。
时间还在延续,王心兰多么盼望时间在这一时刻凝固。
陈夫人,李夫人都自己偷偷准备了皇后的服装,只待朱全忠命令,就立刻换上衣服,狂奔进入皇宫。
两人都恨不得拿着武器立刻杀死对方,以求的皇后之位,进而为儿子求得储君之位。
沙漏无情的滑落,还是没有听到任何要封赐谁为皇后的任何消息,两个女人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趟的厕所。
唐哀帝,朱全忠准备登上禅让台,王心兰心急如焚,想要阻拦。
终于等到妙龄女人的到来,还是悄悄的在王心兰耳边说道:“郡主!全部都已经歼灭,最好的是他们留下点火的人不多,而且武功不算强,又被我们发现,慌慌张张的被我们的人一网打尽。”
朱全忠满面春风,唐哀帝面如死灰登上禅让台,有人宰相宣读唐哀帝禅让诏书。
唐哀帝脱下龙袍,取下平天冠,哭着走下封禅台。
一切都很顺利,王心兰终于松了口气
接着,第二天的早朝,朱全忠发布第一道诏书:国号大梁,朱全忠改名朱晃,定都汴梁,为东都,洛阳神都改为西都。大赦天下,监狱里除了死囚以外,全部赦免。
发布第二道诏书:封有功的文臣武将,称他们是国家之栋梁,封葛从周为大元帅,王彦章,王彦章,张归霸三兄弟为前后左右中大将军,敬翔为右丞相,张文尉为左丞相……
发布第三道诏书:追封张惠为元贞皇后,赐封封陈夫人为昭仪,李夫人为昭容。
废17岁的昭宣帝为济阴王,迁往曹州济阴囚禁。
朱友裕为彬王;朱友圭为郢王;朱友璋为福王;朱友雍为贺王;朱友徽为建王;朱友孜为康王,由于朱友贞年纪还小,没有封王。
义子朱友文为博王;朱友谦为冀王;朱友恭为左龙虎统军朱友恭。
女儿王心兰为镇国公主,其他封安阳公主;长乐公主;普宁公主;金华公主;真宁公主。
陈昭仪,李昭容万分失望,不过李昭容反而觉得很高兴,因为陈昭仪不是皇后,和自己扯平了。
晚上,朱晃皇帝大宴群臣,举国欢庆。
天阴雾重,看不到太阳的升起,哀帝已经被废为济阴王,虽然已经被封王,但是没有王爷的特权,被软禁,没有自由。李柷旁边带着一个贴身小太监,有一百多个金吾卫骑着马,披着黄金甲,名义上是保护他到曹州济阴上任,其实是囚禁他。
王心兰为他送别,竟然没有大臣敢去给前皇帝送行,李柷觉得世态炎凉,好不凄惨。
王心兰道:“济阴王到了济阴后,要保重身体,如果本宫有了你母亲的消息就安排你们在一起。”
李柷道:“以前孤王很痛恨你,以为是你助朱全忠夺我大唐天下,现在我明白是我大唐气数已尽,能苟延残喘这几年,实属不易了。其实设身处地想,他是公主的义父,也只能助他。”
王心兰道:“其实大王太抬举我了,我没有什么能耐。”
那些金吾卫本来觉得不耐烦了,可是王心兰是镇国公主,不敢说什么。
王心兰叫红芙,绿芜把自己给李柷买的御寒衣物给搬上车,拿出一些黄金递到他的手里,说道:“拿着!到了那边,给自己购买一下自己需要的物品吧。”
济阴王热泪盈眶说道:“以前从来不会为衣食住行发愁,现在终于知道现实的残酷。”
王心兰道:“别太悲观,我会到哪里看你的!”
李柷眼泪淋湿了前襟,王心兰也跟着眼泪汪汪。
济阴王坐上车驾,挥手告别,渐行渐远。
“公主我们回去吧!天气冷了。”红芙道。
陈昭仪专门在自己的寝宫宴请李昭容。
李昭容带着两个贴身宫女,拿出一颗很大的红宝石戒指,献给陈昭仪,陈昭仪笑逐颜开道:“妹妹来就来了,怎么还带这么贵重的首饰呢。”
李昭容满脸堆笑道:“看到姐姐喜欢穿红装,这个红宝石戒指和姐姐是绝配,非姐姐莫属了。”
陈昭仪拿出自己珍藏首饰道:“这些是姐姐我珍藏的,妹妹喜欢什么尽管拿就是!”
李昭容拿了一只翡翠镯子,道:“那妹妹就拿这只手镯了,姐姐不会介意吧。”
陈昭仪到:“怎么会呢?还要感谢妹妹送给我的宝石戒指呢?”
两人入了席,都喝起了酒,吃的是是熊掌,鱼翅,极尽奢华,酒已酣,话渐渐多了。
李昭容道:“这个张惠,简直就是阴魂不散,死了还不肯放弃皇后的位置,害得姐姐不能当上皇后,儿子不能当上太子。”
陈昭仪道:“是啊,不过以后妹妹只要紧紧抓着陛下的心,当上皇后还是有可能的,到时儿子当上太子,姐姐可是唯妹妹的马首是瞻了。”
“姐姐说得是哪里话,真是折煞妹妹了。”李昭容假装惊慌失措,掉了筷子道,“以后妹妹只是盼着姐姐当上皇后,多照顾妹妹一点呢,妹妹对姐姐的忠心是天地可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