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王点点头,王凌的话,宣德王是很相信的,于是,宣德王转身离开了王凌的府邸。
第二天早上,何妙妙正在吃早膳,雀翎就很欢快的跑了进来,雀翎因为宣德王出去,查药渣的事情没有回来,所以,雀翎很心急,一直在雍和宫的门外到处看,远远的,看见了宣德王的身影,所以,雀翎急忙跑进去告诉何妙妙。
“娘娘!娘娘!好消息,宣德王回来了!”
“太好了,看来,真相就要大白了,来人啊,把饭菜撤下去吧!”
何妙妙一听说宣德王回来了,连饭都不吃了,何妙妙急着为自己没出世的孩子报仇,而且,这安胎药的事情,一定是解开一切问题的关键,宣德王回来了,何妙妙就要屏退下人,听听王凌军医是怎么说的。
雍和宫的下人正在撤菜,宣德王就进来了,宣德王看了一眼来来往往的下人,为了防止其中有其他人的耳目,宣德王上前两步,向何妙妙下跪。
“奴才参见何妃娘娘,何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你们几个,先下去吧!”
何妙妙看着宣德王,宣德王还真是小心,不过,宣德王的小心,也不为过,何妙妙虽然筛过雍和宫的下人,但是,雍和宫里到底有没有别人的耳目,何妙妙也不敢肯定,所以,何妙妙就装作很正常的样子,让下人都退下了。
等下人都退下之后,何妙妙终于忍不住了,“王爷,怎么样?王凌军医怎么说?我的小产,跟着安胎药有没有关系?”
宣德王叹了一口气,把身上的那包药渣拿出来,挑出那里面黑色的颗粒,就是这药,害何妙妙小产的。
“妙妙,你猜的不错,害你小产的,就是这安胎药,你看看这黑色的颗粒,王军医说,其他的药倒都是温经止血的好药,只是,这种药,是活血化瘀的,有孕之人,喝了此药,必定滑胎。”
何妙妙接过宣德王手里的黑色颗粒,捻在手里,仔细的看这颗黑色的颗粒,就是这药,害了自己孩子的命,可是,这药何妙妙没见过,而且,煎药之前,包括煎药的过程,雀翎都有去看过,并没有被下过药,这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可是,王爷,这算是什么药?雀翎在煎药之前,和煎药的时候,都有看过,并没有看到,有人往我的安胎药里下药,这人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药下在我的安胎药里,我看这药,应该是其他的药凝固之后,变成这个样子的吧。”
“的确,王军医也是这样说的,可是,虽然找到了害你小产的药,但我们没有证据,即使把小宫女和周太医抓到皇上面前,若是他们拒不认罪,我们很有可能被他们反咬一口,被说成是诬陷,妙妙,你觉得,会不会是在容器上?”
宣德王认为,证据不充分,很容易被反咬一口,所以,还不能行动,倘若药材在煎药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妥,煎药的过程中,也没有被下药,那么,是不是煎药的容器有问题,或者是药碗的问题呢。
宣德王的想法跟何妙妙的想法不谋而合,如果不是下药,那么,就一定是煎药的药罐有问题,而且,药渣中的小颗粒,就是水汽干了以后形成的,那么,药罐上一定有证据。
“王爷,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样,王爷麻烦你将周太医,和他煎药的药罐一起带来,我想,我们是时候揪出幕后的主使了。”
“可是,周太医若是敢做这犯上作乱的事情,必然不会供出幕后主使,就是将他带来,想必,他也不会说吧!”
雀翎是觉得,周太医要是为主子办事,一定会想到事情败露的这一天,所以,一定会咬死这件事情,不会供出幕后主使的。
“雀翎,你说的不错,可是,他全家的性命都在他一念之间,他也不会管其他的人了,他要是咬死这件事,必死无疑,要是帮了我们,我们能留他一命,他还会不招么,雀翎,你只管去把他全家的信息调查给我就好。”
过了一个时辰,何妙妙看了周太医的档案,对周太医的事情,都了解的差不多了,此时,宣德王也将周太医和药罐带了过来,周太医跪在下面,何妙妙迟迟不说话,周太医心里七上八下的。
“何妃娘娘,不知道微臣犯了什么错,请娘娘明示。”
“不知道么,周太医,你犯的,可是犯上作乱的死罪,这样,你还是不知道吗。”
何妙妙故意不说话,让雀翎代自己说话,何妙妙却只是喝茶,给周太医造成一种压迫感,让周太医心生恐惧。
周太医看着桌子上的药罐,心里害怕异常,不知道,何妙妙知道多少,是不是已经知道药罐有毒的事情了,周太医手心出了汗,但是,周太医却不敢说,万一何妙妙不知道,自己说出去了,可就是死罪。
“何妃娘娘,微臣伺候何妃娘娘的胎,一直是勤勤恳恳,一点也不敢马虎,不知道是微臣做错了什么,让何妃娘娘如此动怒啊?”
何妙妙用力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吓得周太医一抖。
“周太医,好个勤勤恳恳,你的勤勤恳恳,就是在本宫的安胎药里,放滑胎药是么,这个药罐,本宫是要程给皇上呢,还是煮些药,给你的二夫人喝。”
药罐的上面,有一些黑色的颗粒,一旦药煮沸的时候,黑色的颗粒就会自动化入安胎药之中,安胎药,自然也就变成了滑胎药,据何妙妙所知,周太医的二夫人,已经怀胎七月,何妙妙这样说,也就相当于赐死了,而周太医,素来最疼的,就是这个二夫人。
何妙妙想赌一把,果然,周太医一听,脸色一变,立刻磕头如捣蒜。
“何妃娘娘饶命,何妃娘娘饶命,微臣死罪,可是,微臣的夫人是不知道的啊,请娘娘恕罪,求娘娘饶过微臣的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