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妙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在后宫体现的淋漓尽致,何妙妙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走下去,何妙妙为了宣德王,自始至终,不愿意与皇上亲近,可是,宣德王如今,身在何处。
第二日,何妙妙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
“绿柳,你可知道,那日为我诊治的三位民间医者,是否都在太医院当值?”
何妙妙一早起来,就想查清楚自己当初中的毒,是不是两次被下毒,这件事情,对何妙妙弄清事实真相,很重要,虽然,何妙妙不确定,自己的猜想,但是,只要召来太医一问,便可知道事情的真相。
绿柳很奇怪,不知道何妙妙为什么问那些民间医者的事情,但是,何妙妙病好后,绿柳还是有所耳闻的,当初三位民间医者诊治后,其中的老者只接受了赏赐,却不愿在太医院当值,其余两位倒是在太医院当值了。
于是,绿柳一边给何妙妙的头上,插上一支珠花,一边说道,“回贵人的话,只有两位医者在太医院当值,其中一位是叫刘恒的刘太医,另一位是叫冯援的冯太医,这三人中最年长的太医,回到了民间,说是不愿意在太医院当值。”
何妙妙叹到,这老者倒是聪明,其余两位虽然在太医院做了官,却不知道,何时就会人头落地,牵连满门,伴君如伴虎,终于也是抵不过高官厚禄的诱惑啊。
“绿柳,你去太医院,看看哪位太医在,帮我把他请来,我想让他看看,我体内的余毒是否已清。”
何妙妙自始至终也不愿意,让绿柳参与到其中来,所以,何妙妙这一次,也一样,没有告诉绿柳实情,只说想看看体内的余毒是不是已清。
“是,贵人,奴婢这就去。”
绿柳去的倒是快,不一会儿便回来了,说是刘恒大人被花贵妃娘娘请了过去,所以,绿柳将冯援大人请了回来。
“卑职参见贵人小主,小主福寿安康。”
冯援不知道何贵人请自己来有什么事情,照理说,素日里请平安脉是有固定的太医,何贵人用不着传自己,就算是,何贵人是自己救得,想要谢谢自己,也没必要这么久才来传自己,所以,冯援多少有些害怕。
何妙妙瞧着冯援年纪不大,能救了自己,想必也是医术了得,不过看他害怕的样子,倒是个胆小的人,何妙妙觉得,只要恩威并施,自己想知道的,一定全都可以知道。
“冯太医快请起,说起来,冯太医救了我,我还一直未曾好好感谢冯太医,我只是想冯太医看看,我体内的余毒是不是都清了。”
冯援就忙起身,“谢小主,卑职这便给小主请脉。”
冯援搭上何妙妙的脉搏,脉象平稳,并无不妥,遂疑惑的看向了何妙妙,何妙妙微微一笑,并不说话,冯援皱了皱眉,不知何妙妙是何意图。
于是,收回手道,“贵人脉象平稳,并无不妥,想是体内余毒都已清了。”
何妙妙点点头,“绿柳,去把皇上赏的茶叶沏一壶来,本宫请冯援太医用茶,以示感谢。”
绿柳应了一声后,便出门去沏茶了,冯援回头看了一眼,室内除了自己与何妙妙再无其他人,于是立刻跪下,“不知贵人有何吩咐。”
何妙妙笑道,冯援果然聪明,见自己把绿柳支开,就知道自己有事找他,向冯援这样聪明的人,在宫中,应该也不会短命吧,反而,何妙妙觉得,冯援年少有为,习得这么好的医术,人又聪明,应该会有一番大作为。
何妙妙也不拐弯抹角,“冯太医请起,冯太医是聪明人,我确实有问题问你,我也不与你多说,我且问你,我当日中的毒,是不是两种毒。”
冯援看何妙妙的眼神立刻不一样了,有一种惊异的眼神。
何妙妙猜的不错,当日,他们三人皆查出了何妙妙中了两种毒,只是,皇上只问何妙妙是怎么晕倒的,三人也便含糊的回答了,而且,当日,三人皆以为两种毒都是清贵妃所下,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皇上问的含糊,他们答得也含糊。
“回小主,小主说的不错,小主当日确实身中两种毒,只是,陛下没有多问,卑职也没有多说。”
其实,何妙妙看到冯援看自己的眼神,便知道,自己猜中了,如今,冯援亲口说,更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本宫再问你,本宫当日晕倒中的是一种毒,后来腹痛,中的是钩吻草之毒,是也不是。”
“回贵人,正是如此,贵人先前应该是衣料中沾染了药草,与贵人所饮的果茶中的物质发生作用,以致贵人晕倒,至于贵人后来腹痛,则是后来的钩吻草之毒。”
冯援看着何妙妙,心里道,这位贵人好生厉害,居然都猜得这么准,这些事情都知道,想必就算是自己不说,她早晚也能自己查出来吧。
何妙妙知道自己猜对了,却仍然不死心,何妙妙穿的衣服,是花贵妃送的,何妙妙觉得定是花贵妃蓄意陷害,那日一定是见到了自己与清贵妃同游,以为自己与清贵妃同盟,所以,料定自己回去清贵妃那里做客,就赐了衣服,一石二鸟。
但是吗,钩吻草之毒,又作何解释,自己中毒,绿柳一定是寸步不离的,自己第二次中毒,绿柳就算没有下毒,也该看到下毒者吧,不对,自己怎么能怀疑绿柳呢,一定不是这样的,何妙妙不死心,又问道。
“冯太医可知道,中了钩吻草之毒的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毒延缓毒发?”
冯援想了想,还真的不知道,“贵人小主,恕卑职才疏学浅,卑职自小学习医术,却是对此法闻所未闻,钩吻草之毒,中毒就会毒发,中毒者一定会在三四个时辰呃时候毙命。”
所以,何妙妙确实是中了两次毒,而绿柳,一定是知道的。